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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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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分別時兩人都有些氣喘,周青先的嘴唇被咬破了,腥味在雙方唇齒間擴散開,又順著吁出滾燙的氣融化在空中。

視線是含混的,胸口是熱的,林北生淋了雨,可奇怪的是他抱起來還是和往常一樣,舒適且溫暖。

他目光昏昏,垂眸望著周青先唇上這點緋紅,湊過去為他舔掉。

他又換回了溫柔的吻法,似是眷戀地替他舔舐傷口,血腥味在雙方口腔蔓延開,周青先空出手去想解扣子,被林北生拉住了。

「就這樣。」林北生說,「很好看。」

於是周青先那套名貴的高定西裝,被人如此輕易地糟蹋了。

「今天去哪兒了?」林北生隔著衣服摸他,問完重複的事情又不忘表揚,「今天好漂亮,特別帥。」

周青先受不了他這樣的形容,讓他覺得又彆扭又難為情,再加上林北生這種隔靴搔癢的撫摸讓他也有些著急,便眼看著要炸毛,壓著喘息斷斷續續地問:「你……到底……做不做……」

林北生便將他抱上了沙發,周青先踢掉鞋子,正欲往他身上靠,結果剛一抬腿腳踝便被卡住了。

並且林北生還很久都沒有動作,周青先保持著有些尷尬的動作,終於忍不住了抬眼看他:「你幹嘛啊?」

只見林北生提著他那條腿,臉上表情有些複雜,似乎是覺得有又有點無奈,最終還是沒憋住表情,低下頭來莫名其妙地笑了:「……沒什麼。」

「就是覺得你還怪可愛的。」他把周青先的另一隻腳也捏起來瞧,心裡氣終於隱約散了大半,就留下藏不住的笑意,「你怎麼會穿著這種襪子啊。」

周青先仰躺在沙發上,很呆滯地眨了下眼。

他今天將自己打理得很好,精心挑選了一套暗灰色的西裝,從衣袖到褲腿都嚴絲合縫量身定做的,選擇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搭配的胸針都是二十萬。

唯獨那一雙襪子是隨處可見的劣質商品,在腳掌處有一團圓滾滾的熊掌圖案。

周青先反抗自己母親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一些行為放在明面上,比如故意背離母親的意願和不入流的人鬼混,比如在母親作勢要懲罰他時轉背就走,比如假裝聽不懂母親的暗示,義正言辭地做傻子。

有一些行為放在暗面里,比如在一身正氣凜然、衣冠楚楚去見自己挑剔的母親時,腳下踩了一雙有小熊掌印的襪子。

周青先對著努力憋著笑的林北生,根本無從解釋,就硬邦邦地沖他說了一聲:「哦。」

他忽地就不耐煩了,想收回腳:「不做了,你回去——」

林北生根本沒給他掙脫的權利,拖著他的腳踝便將他拽到身邊來了。

他笑眯眯地告訴周青先:「你想得美。」

然後事情便朝著周青先一開始設想的那樣去了,不過今天磨蹭得要命,也折磨得要命。

他那套西裝還是被扒下了,最後就剩了凌亂的襯衫和那一雙襪子還留在身上,林北生用領帶綁住了他的手,且遲遲不給他一個了結。

周青先本來在性事上是一貫強硬的,這次被他欺負得想要哭,眼裡一片瀲灩,連眼眶都跟著泛紅,咬牙切齒地問他:「你有完沒完。」

「沒完。」林北生面上還是平靜的,很溫和的跟他講,「罰你呢。」

他一邊問,一邊拿起周青先的外套:「為什麼把我的傘丟了。」

昂貴的西服外套貼在身上時微涼,周青先身上很燙,這樣的觸感讓他感到戰慄,隔著布料磨蹭時讓他腦里一陣一陣的空白,即將到達頂端時林北生又猛地收手,留他直挺挺地立著。

周青先迷茫地望著天花板,等著眼前的光暈散去,終於從這延綿不斷的懲罰中找到一點神志,嘴角惡劣地勾起笑:「你看到了?」

「嗯。」林北生很坦然地回答他,「下午扔垃圾的時候看見了。」

周青先望著他一如既往沉穩的眼睛,忽地意識到,林北生這人說不定比他還能裝。

你看,他明明見面時還笑眯眯的,遠遠看去好像今天和昨天一樣,可靠且體貼,一到接觸了才知道他吻得有多用勁兒,動作有多粗魯,懲罰的手段有多可惡。

周青先心中驟地湧起一些很卑劣的想法,他甚至病態地在其中感覺到一絲興奮,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一點平衡。

原來林北生也不是多磊落、多偉大呀!他還是會生氣、會裝模作樣的,他那誇張的控制欲得不到落腳,自己卻還要這樣暗戳戳地發脾氣——那他們不就是一類人嘛!

於是周青先便忽地松和了,盪了水兒的桃花眼裡都是風情,主動拿自己的東西往他那邊靠:「因為你管得太多了。」

「你罰我唄。」他語氣輕佻地這麼說,「你忍得不也很辛苦嗎。」

林北生果然輕易地被他點著,很直接地進來了。

周青先有些痛,不過心中得逞的快意占了上風。

他本來憋著氣咬著嘴想不發出聲音,結果林北生撞得太狠,導致他抑制不住地溢出一些又軟又低的哼叫,聽起來好像在求饒。

這樣的人,和他一樣自私又自大的人,有著最健康和最無私的外表,是雪一樣潔白廣袤的土地,沒有人知道其下埋藏的是多麼腐敗發酸的一顆心。

周青先暗自想著,心中卻為此顫慄激動不已。

他望著動搖的天花板,想起不久之前他與林北在著泳池的對視,細碎的水珠像珍珠一樣散開,隔著喧鬧人群和消毒水的氣味,偶然撞進的那雙冷淡深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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