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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他覺得自己並非頭腦發熱,反而異常清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是什麼時候沾上哭腔:「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的。。。。。。唔。」
那不是親吻,溫遇旬在咬他的舌頭。
那是泄憤,是伸冤,是極致煩躁的欲望,是化不開的濃烈感情,溫遇旬說過不觸不碰,因為他無法忍受患得患失。
溫遇旬抓他手臂的力氣很大,靠過來的度也很快,眼鏡被扯掉扔在地上,沈榆沒怎麼看清他是怎麼靠近的,就只能從身體的痛覺感官處反應到他們之間皮肉相貼,距離不到咫尺。
沈榆被溫遇旬用嘴唇和利齒堵住了嘴,也在舌尖叫囂的痛感和溫熱提醒下稍微恢復了理智。
至少是不想哭了。
溫遇旬親吻他的時候一直在用牙齒咬沈榆下唇的軟肉和口腔內的舌尖,他是暴力鎮壓,等到沈榆適應,並有意回應的時候,溫遇旬就把他放開了。
「還說嗎,」溫遇旬看著他,語氣平和,目光里卻藏著沈榆沒見過的,有些瘋狂的火,「都叫你閉嘴了。」
沈榆的肩膀顫抖一下,溫遇旬看了眼,沒說什麼,但再開口時態度緩和。
他喊沈榆名字:「沈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時興起上頭,但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
「因為我的東西必須對我忠誠,必須永遠屬於我,如果有被動失去的風險,我寧願不要。」
而不忠誠的後果沈榆切身體會到,是永遠失去信任站在他身邊的資格,是絕望看不到光的出路。
他用燒盡的菸頭隔空點了點沈榆手上抓的飾盒。
「你,和你的禮物,都是有風險的東西,我不要。」
作者有話說:
喲喲喲「我不要」,是誰看到漂亮老婆還走不動道了呢
第37章你這樣我受不了
沈榆不知道白小岩在音樂節那天和段紹懷說了什麼話,有沒有像溫遇旬這樣不留一點餘地,讓段紹懷還能夠鍥而不捨地對和白小岩複合這件事存有幻想。
不過白小岩那人性格和沈榆自己差不多,都是沒什麼稜角的性子,沈榆想像不出白小岩說冷著聲音說「閉嘴」、「我不要」之類。
他不知道溫遇旬是怎麼把「很喜歡你」和這些半像警告半像諷刺的話一起說出口的。
家政阿姨早上來清掃過房間,噴了空氣清劑,整個房間充滿淡淡的玫瑰甜味,但溫遇旬點的煙就在他身前不遠。
像玫瑰被點燃,灰燼的味道混著花香更好似一場落幕。
溫遇旬說完那些話以後其實有點後悔,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軟硬不吃太無情了。沈榆像一支離開水源陽光土壤迅枯萎凋零的葉片,低著眼睛溫遇旬看不清,但能感受到面前的人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迅抽乾一樣頹唐下來。
和段紹懷他們約的時間在晚上八點半,現在回去補覺,還有接近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雖然經過這插曲不知道還睡不睡得著。
溫遇旬沒再說話,沉默的一如既往,卻又多了些無奈的欲言又止。
阻力是轉身要走的時候從衣角傳來的。
沈榆再一次拉住他,臉已經抬起來了,下眼瞼和鼻頭都很紅,眼底的水光更盛,沒忍住眨了下眼就掉下來。
話也說得顫顫:「哥。。。。。。」
溫遇旬沒想到沈榆會哭。
在脫離無法控制自身行為的年齡段後,沈榆五歲過後就沒再怎麼哭過了,後來倒是有幾次想的。
沈珏去世和溫遇旬出意外的兩次,都是在醫院裡。
他本來就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哭」這個行為帶來的感染力是巨大的,他不願意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別人,也不願意別人通過這個行為窺得一點他深重的只能通過哭來發泄的苦難。
畢竟他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得體的、可靠的,雖然看著溫和,但沈榆最清楚,很難有什麼人真正讓他足夠上心。
所以他對誰都溫柔,好像都一樣一碗水端平,其實自己心裡清楚明白,那些溫柔不過是他習慣使然的順手。
也就只有生死太重了,沈榆能忍受生離,至少知道世界上還有這個人存在,不管是形影還是陌路,露水還是白,叫一聲碰一下至少有回應,至少呼吸和脈搏都鮮活,至少可能性多彩,還遠沒有結束。
在兩次死別的過程中,沈榆都可以算是旁觀者,但當時沈珏都說不出話了,還要勉強吐著濁氣,氣若遊絲地告訴他:「沒事的,每個人都會有這樣一天。」
沒想到當局者是清醒的,而被留下的那個永遠走不出。
他現在失而復得,最豐盈的溫柔和愛意帶著彌補和愧疚全部奔向溫遇旬。
這是沈榆的原因,是他現在抓著溫遇旬的衣角不讓他走的原因。
至於說不出口的原因,沈榆想,就算今晚自己床上多出牛鬼蛇神、金角銀角大王齊聚一窩向他發出開趴邀請,他這個唯物主義者也是會相信的。但是溫遇旬怎麼可能會信這個。
他實在沒辦法了,明明不是啞巴嚼了黃連還是說不出,比啞巴還委屈。
溫遇旬也沒想到沈榆會叫他「哥」。
沈榆只有那次稀里糊塗地和他滾上床時叫過他幾聲,後來他用力太狠了就叫也叫不出來。
這個稱呼有把溫遇旬放在高位者對待的意味,是沈榆很難得的、走投無路的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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