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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去洗把臉。」
溫遇旬說完就進了房間,從後面看的背脊直得很冷靜也很堅定,和平時的他沒什麼兩樣。
沈榆沉默地進臥室里的衛生間,到開水龍頭的時候發現飾盒還攥在手上。他打開來看了一陣卓先生花費很長時間和精力製作的胸針,紅寶石和黃金在燈下生輝,卓從德誇讚沈榆有心,但他更清楚飾品只有被佩戴在心口才能真正體現價值。
沈榆的心意也是同樣,他自認為真心滾燙,但只有溫遇旬要,只有溫遇旬接受,他的心意才有價值。
卓從德說他有心,可是光有心沒用。
沈榆把飾盒關上,很珍惜地放回口袋,沒有因為溫遇旬這一次的拒絕就像個廢品一樣對待它,然後擰開水龍頭很慢地將臉上的淚痕洗乾淨。
溫遇旬回到房間是真的想睡的,他洗了澡躺在床上,被熱水浸濕後四肢經脈中的疲憊毫無緩解,反而在窗簾全掩、光線黯淡的極致安靜的空間裡愈發明顯。
他做好了睡不著的準備,然而晚上有約,供他休息的時間所剩不多也不敢像從前失眠時吃藥,怕醒不過來,便只閉著眼睛躺著,直到鬧鐘響起來的最後一個小時前才半夢半醒地消失了一點意識。
起來以後感覺腦袋脹痛,但他向來擅長忍耐,也不存在因為自己身體狀況到達極限就想要推掉生日晚餐邀約的想法。
溫遇旬洗了個臉出門,轉頭看了一眼沈榆的房間門看起來很沒有生氣地關著。
他看了幾秒,然後穿上大衣外套,叫了司機。
這次是溫遇旬生日,他前些天拒絕了段紹懷要幫他訂場所的提議——經過上次他把溫遇旬叫到炮吧結果騙他是吃飯的那次經歷讓他對段紹懷留下了不小的偏見。
溫遇旬把場地訂在自家的高端會所,是溫家的產業。
雖然溫遇旬身邊的朋友們也有那些玩得很花的公子小姐,生活紙醉金迷,但溫遇旬,乃至整個溫家從來不參與這些糜爛的肉體交換。
他們家也並沒有什麼狗血的鬥爭,就算是上次午飯那位對岑漫搖冷嘲熱諷的大嫂嫂,也只是心直口快了些,是真以為岑漫搖別有用心,真心實意為溫玉菡打抱不平。
實際上財力到了溫家的程度,大多數少爺小姐都是不會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越有錢的人越上進,溫遇旬只是恰好在香港時和段紹懷做了好幾年鄰居,走得近一些。
所以會所的主要活動大多是一些體育競技和桌牌項目,乾乾淨淨,沒有段紹懷想要享受的身與心。
不過段紹懷最近在白小岩那兒剛碰了一鼻子灰,現下焦慮得很,也沒什麼心思去搞這些。
溫遇旬卡點到的,段紹懷和其他幾個朋友已經在了。
一眼下去全是熟識的人,溫遇旬走到沙發邊,沒拿正眼看段紹懷,斜斜地瞥他一眼,頗為居高臨下地問:「你想帶的人呢。」
語氣里並無太多疑問,好像比段紹懷還知道白小岩不會來了似的。
段紹懷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適才還和旁邊的人言笑晏晏,心裡難受,收了點表情:「沒來。」
溫遇旬用很低的聲音笑了一聲,不過臉上沒表情,但離得近的人都聽到了。
段紹懷發覺好友今日恐怕心情不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感覺自己被當成了宣洩口。
這種感覺讓他愈發不安,他雖然平時沒個正形,也清楚溫家的勢力和自家有宛如天埑一般的差別,但溫遇旬從不和他計較,他便也理所應當地認為這人底線低,雷區窄,不輕易發作。
所以一頓飯的時間,他坐在溫遇旬身邊,話很多,一會兒說給他帶了什麼禮物,一會兒又說下次可以約在哪裡哪裡騎馬打球。
而溫遇旬的態度一直是淡淡的,不對他的提議說不好,但也絲毫沒有同意的意向。
溫遇旬今天異常沉默,席間,有和段紹懷要好的人看出不對勁,隔著一桌山珍朝他使眼色,意思是怎麼了。
他們都得罪不起溫遇旬這尊佛,雖然他不參與溫家企業的職業繼承,但誰都知道,溫遇旬手上是有持股的。
他向來不怎麼參與這群人的聚會,不過這群公子小姐為了資金和場地的事情去找溫遇旬不止一次。
段紹懷哪知道怎麼了,只是現下無法,微微搖了搖頭,暗示沒事。
酒過半,溫遇旬也喝了點,酒量大約有退步,不一會兒就覺得有些胸悶,便說:「我去趟洗手間。」打算出去透一透氣。
他拉開包廂門,很厚重的木門很快把喧囂和寂然明明白白地隔成兩處。
溫遇旬先去了洗手間洗臉,也不擦乾,帶著滿臉水珠出來,卻並未打算回去。
他訂的包廂在二層,出門右拐有一個很大的露台。
露台的欄杆兩邊鋪設著一排大理石製成的花壇,玫瑰仿佛抗衡地形引力一般努力地拔得很高,高度到溫遇旬的小腹。
他是聞到花香味才明白過來今天家裡那種不可言喻的熟悉的味道是什麼。
「華霄」,是溫遇旬根據記載目錄親手培育的一批花苗,一六年日本培育的罕見的皂香型雜交茶香品種,四季常開,最適合露台種植。
因為是小眾的品種和香型,溫遇旬實際上並沒有試培過多少次,次數寥寥,他就是好奇是個什麼味道,植培所里其他的育種師更著力於大氣磅礴的大馬士革和卡羅拉,因此溫遇旬培育成功後也並未展出,更不寫培育報告,連花帶葉全部搬到自家會所的露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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