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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這下有點反應過來了:「你是在跟我解釋嗎?」
「不是,」溫遇旬否認得很快,轉身走了,「你又不在意,我解釋什麼。」
沈榆聽出一股子怨氣,追上他,和他並排漫無目的地亂走,溫遇旬受了悶氣,故意不理沈榆,報的是沈榆剛剛置身事外的仇。
沈榆好聲好氣的:「我知道你不會和她在一起,你家裡人都那麼好,不會要求你做你不想做的決定。」
聽到沈榆這樣說,溫遇旬軟化下來,也放慢了一點腳步,沈榆笑笑,手縮在溫遇旬寬大的外套袖口裡,又偷偷拉他的手。
周圍的人越走越少,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很偏僻,溫遇旬問沈榆:「一直想問你,專業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溫遇旬說,「不能得過且過。」
沈榆安於現狀,性格使然,甚至有些過於軟弱,想法也不夠堅定。
上一世他會順著岑漫搖的意放棄音樂,不僅有岑漫搖的原因,他自己也脫不開這個責任。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我忙完了!
第55章想。。。
是什麼時候覺得岑漫搖是不能被忤逆的母親,並從此開始以妥協和逃避作為解決問題的主要方式呢?
沈榆不是沒有想過,想到實在想不起來的記憶盡頭,覺得應該是六歲的時候他被岑漫搖按著後脖子,往嘴裡塞了一口他最不喜歡吃的涼拌秋葵。
岑漫搖說秋葵含有豐富的維生素a,滑滑的口感也很好,認為這是在幫助沈榆發掘一種他會喜歡的有營養的食物。
可是沈榆就是不喜歡吃秋葵,維生素a他可以吃胡蘿蔔補充,滑滑的口感正是他不喜歡秋葵的主要原因。
岑漫搖不允許沈榆不喜歡吃秋葵。
溫遇旬問得比較直接了,沈榆的臉色白了白,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麻木。
他的表情變化完全被溫遇旬看在眼裡,周身的氣場變化也很快,一下子沉默,頭也往下低了一點點,手指抓住袖口,越收越緊。
溫遇旬最開始見他時,沈榆剛趁岑漫搖不注意偷改了志願,那是他很少能在抗爭獲得的成功。
彼時榮光正盛,便以為此後都是坦途。
這段時間以來,或許是逆來順受太久,沈榆雖然表達過自己內心的抗拒,但實際上沒什麼具體的行動,也就是岑漫搖現在催得還不算緊,又有溫遇旬幫著稍微擋一擋,他的日子才過得頗為輕鬆。
溫遇旬向來信奉直擊要害的解決問題方式,但看沈榆的臉色,也不願意說太多了。
「也不是要你現在就告訴我,回去以後慢慢想。」
「我會和我媽去說的。」沈榆鬆開被他捏皺的袖口,「我自己說。」
溫遇旬只看他一眼,表現得很信任且輕鬆地說:「好,有什麼需要就找我。」
他們沿著鵝卵石路走,往前走過一道門,進入了一個院子。
院子很小,沒什麼被人踏足過的痕跡,所以就顯得院子中間那顆被種在壇里的榕樹很大。
是用來掛許願條的樹,枝幹上綁了很多紅布條。
溫遇旬看了一圈,沈榆說也想綁一條,他就到免費派發的柜子里抽了一根,走回來遞給沈榆。
沈榆看他只拿了一條給自己,就問:「你不寫麼?」
溫遇旬自認為沒什麼願望,就說不寫,沈榆點點頭,拿了筆,蹲在花壇的石邊上,手在布條上動了動,寫下幾個字。
隨後就不動了,溫遇旬等他一會兒,湊過去看。
「幸福平安,」他照著念出來,不過並未發表評價,「然後呢。」
沈榆其實想和別的情侶一樣,他寫一條,溫遇旬寫一條,然後兩條綁在一起再掛到樹上,但溫遇旬明顯就沒什麼興。
不想勉強他,沈榆正思忖如何不著痕跡地在這塊布條上把他和溫遇旬都體現上,頭上突然籠罩了一片陰影,把他寫字的光遮住了。
溫遇旬推了下眼鏡,俯身捏著筆桿,從沈榆手上搶過了那支筆,然後說:「替我扶好。」
沈榆扶住軟趴趴的布條,溫遇旬筆很快,也在上面寫下四個字。
幸福平安,長長久久。
沈榆怔了怔,溫遇旬的字比他的大一號,力氣用了很大,最後的撇捺都快溢出邊緣。
最後在沈榆的默許下,溫遇旬把布條交給了幫忙的僧人,又趁著僧人轉身的時候偷偷吻了沈榆的嘴唇,手還放在他腰臀處揉了一把。
沈榆挪用溫太太的話,說溫遇旬不敬菩薩不敬佛,在佛門清淨之地做如此下流的事情。
沈榆怕別人看到,急急忙忙把他推開,但溫遇旬沒什麼表情,只是又趁沒人在看時摸了摸沈榆的腦袋。
我是最希望長久的,溫遇旬看著沈榆那張堪稱很漂亮的臉,伴著敲鐘聲心裡都寧靜——也希望你幸福平安。
在從祖宅回家的路上,沈榆接到岑漫搖的電話。
「寶寶,媽媽剛托人幫你問到了!」岑漫搖聽起來非常開心,「溫叔叔認識你們學校的校長,你下學期就可以轉過去,不用考試了。」
回程是司機開車,溫遇旬與他並排坐在后座,感受到沈榆的視線,與他對視幾秒,皺著眉接過他的手機,按開了免提。
「小榆?有在聽嗎?」
溫遇旬剛想說話,沈榆卻突然伸出手,在他的手臂上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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