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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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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记忆衰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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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抗抑郁药一个星期后,我开始对其产生抗药性。又过了一个礼拜,我对抗抑郁药的抗药性越来越严重。

离开泽知一个月,我的睡眠状况明明已经在慢慢变好了:有时候白天玩累了晚上也能倒头就睡,第二天也不会在五点半时猛然惊醒,运气好的话,我还能赖到八点多再起床。

但是现在我又开始一宿一宿的失眠,被迫感受夜晚凄然的宁静。

七月的最后一天,我躺在床上瞪眼到天明。明明困得要死,可合上眼的一瞬间心脏却莫名其妙地加跳动,跳得我喘不上来气,暴躁地抓狂。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企图用窒息的方式压抑住心脏的狂躁。

手指神经质地屈起,关节处被我握得咔哒作响。我控制不住地用指尖去掐自己的胳膊、大腿。指尖一阵湿意,不知道是不是掐出了血来。

天蒙蒙亮时,我实在困得受不住了,被这种感觉折磨得也快要疯掉。

于是我不管不顾地,从床上下去掏出药瓶,抖着手又倒出两粒来——这是瓶子里最后两粒药了,是明天一天的量。后天的时候我就要去医院复查。

我知道这种药不能多吃,可我已经对其产生抗药性了,所以加大药量也没关系吧?左右也睡不着,要是真的吃死了……也算是解脱。

我把药塞进嘴里,然后一仰脖子,药片就顺着我的喉咙掉进了胃里。

喉咙被划得好痛。

我跌跌撞撞地爬回上铺,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情依然烦躁,大腿也开始变得酸痛,手脚无力,耳边又开始嗡嗡地响。

又过了十来分钟,困意竟然袭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大药量起了作用。正暗自庆幸自己终于能睡着的时候,心口突然开始闷闷地疼,疼得我大脑有些缺氧。此时天已经半亮,我睁开眼,现眼前一片昏花。

再然后……就是心口猛地刺痛,像被针扎了一样骤疼。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时,入眼是白得刺眼的墙纸,然后就是我爸妈又惊又喜又后怕的声音,“诶!醒了!醒了!醒了!”

立刻就有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冲过来,具体有几个我数不清,就记着他们分工合作,有的拿着本子问我问题,有的检查给我身体。

我脑子还蒙着,只能任由他们检查,然后尽量条理清晰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当被问到是不是私自增加了药量的时候,我因为脑子不大清醒,所以反应就慢了半拍,我妈便抢着回答:“没有。谨遵医嘱,一日两次,一次一粒。”

触及医生探究以及不相信的目光,我有些心虚地点点头,幅度很小。

“今天凌晨的时候,多吃了两粒。”

我妈一听这话顿时被吓得不轻,“你把瓶子里剩下的两粒都一气儿吃了?傻啊你,药哪有瞎吃的。”

我当然知道药不能瞎吃,尤其是抗抑郁药。

我还知道:因为抗抑郁药的作用机理是通过调节多巴胺的分泌来起到治疗的作用,所以会有相当一部分患者因为激素分泌失调,由抑郁症转变为躁郁症。

抑郁症的表现是情绪低落、自责焦虑、消极轻生。躁郁症的表现则是时而陷入抑郁的情绪,时而冲动易怒、精力充沛、自负自满。

简单来讲,抑郁症最多是意志低迷,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但对其他人没有攻击性和危险性,可躁郁症有。

一旦转变到躁狂的状态,患者的刀不仅会割向自己,还有可能伤害他人。

别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身边的病例多了,不是医生也略懂一二。

“爸妈。”

我喊着他们,眼神却望向医生,“我要住院。”

我不敢想,如果我真的起疯犯起病来,跟昨天晚上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话,我会不会伤害……

我记得吃药之前指甲缝和胳膊上都是有血迹的。可刚刚详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都被清理干净了。也就是说,医生和我爸妈都知道我昨天又干了自残的事。

兴许检查结果和我推断的差不多,所以我住院的“请求”

很快就被批准了。

我爸妈被主治医生叫出去说话,刻意不想让我听见似的,他们不仅关上了门,还把声音控制的极小。

好吧,不听就不听。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我把病房打量了一遍——竟然是单人间,有陪床,有单独的卫生间,环境卫生堪比五星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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