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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不方便在盛厌面前说。

  谁让颜北栀目前是他们老大的心肝呢。

  绝对是一句不好都说不得的。

  幸好，盛厌恍若未闻，似乎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依旧专注地盯着投影幕布。

  投影里，正在播放一部动漫。

  白色长的小女孩变成了仅男主可见的灵魂状态，跟在他旁边，说说笑笑，祈求他帮自己找到心愿，让她能够安心离开。

  动漫叫《未闻花名》。

  是颜北栀微信头像的出处。

  盛厌断断续续地，已经看到了最后一集。

  之前，杭景称这部番是致郁神作。

  但从头到尾，盛厌始终是面无表情的状态，丝毫看不出情绪。

  不多时，最后一集片尾曲开始播放。

  盛厌关了投影，站起身，拍拍裤子，“走了。”

  偌大办公室内，宗想想已经光入睡，唯有杭景一个活人。

  他问了一句：“去哪儿？”

  盛厌：“换衣服。”

  舞会要开始了。

  盛家是宜光私立学校最大的投资方，这种大型活动，他总得露个脸再走。

  ……

  颜北栀在宗想想朋友圈看到了圣诞舞会的照片。

  原本，她没有班级群，也没有加任何学生好友。

  离开学校之后，只要不主动打开校园论坛，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彻底与世隔绝。

  但现在有了宗想想。

  宗想想很爱朋友圈。不过，基本不她那些画和雕塑作品，只一些日常照片，或是分享音乐。

  据宗想想自己说，朋友圈里加了许多老师和长辈。她白天太困，每次照片都会忘记分组。怕老师点评她的拙作，弄得大家尴尬，所以都往没人知道的微博小号。

  至于别的内容，就无所谓别人看不看见。

  比如今天宜光这个圣诞舞会，宗想想直接了九图。

  颜北栀刚背完五十个单词，意识还不太清明，昏昏沉沉地捏了捏鼻梁，顺手点开了大图。

  照片里没有宗想想，但其中有一张，拍摄角度刚好对准了彩绘玻璃，带到了她自己。她穿了一条金色吊带连衣裙，裙子上缝了很多钉珠，做出波光粼粼的效果，看起来很特别。

  背后站着越暄。

  像个沉默寡言的影子。

  但准确来说，两人其实是公主和骑士的组合。

  颜北栀牵了牵唇，顺手滑到后面。

  后面一张就是盛厌。

  舞会场地光线集中在舞池中央，周围则是有点黑蒙蒙的。从照片上看，盛厌正坐在最外圈的沙上，手里拿了一杯饮料，半边身体都藏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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