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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莫待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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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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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北媛倾了杯酒。

  她草草翻看几页便放到一旁。

  她不忍心看。

  行路难,难重陈,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卫子妍见她如此,伸手来要。

  她草草浏览数行,瞠目。

  她母亲是天竺雅利安女子,雅度王死后大妃免殉葬,遣散其余妃嫔,她母亲颠沛流离至卫国,委身于当时驻守西域的将领,生下了她。

  母亲时常讲一些天竺旧闻与她。

  天竺四种姓,字字血泪史。

  荣元姜掏出来的这玩意也不差。

  字字泣血。

  “如今已天下一统。”

萧珞说,“请四海九州同律。”

她为季北媛倒了杯酒。“辽东可以,河西可以,为何关中与大江之南要例外?”

  季北媛沉默不语。

  卫子妍说,“会反。”

  辽东可以,河西可以是因为当地豪强已经死的所剩无几。

  百姓不在乎这些,只要有田,有粮,知道自己种的粮食今年全是自己家吃用就会感恩戴德,你说什么做什么都行。

  况且手握实权的女人太少了。

  还是男人多。

  “我们有枪。”

萧珞勾唇。“有炮。”

  季北媛看着她。

  “至于底层将士,他们知道自己妻子儿女不用被人抢占,不用担心自己父母会被仇家杀死,不用担心隔村械斗殃及自己,民有所养,人有所归,这三点足以让他们拥戴我们到底。”

萧珞娓娓道来。

  不用人吃人就是盛世。

  荣元姜仰头灌了口酒,“宪娘生母为妓,天子之母乃国之母,国母能有错吗?错的是臣。”

她连借口都找好了,“百姓手里有田,能耕种就会对任何事情轻轻放过。我是萧家妇,秉承公婆遗志,令女子读书,教化一方,这是尽孝,江左与山东那群朽木有什么话可说?”

  “世家有多少?”

荣元姜笑起来很飒。“万余人撑死了。”

  “甲等乙等世族加起来十万余众,不算家中部曲私兵及姻亲。”

季北媛搁下酒杯,“若就是不行,则何如?”

  “是他们自己说君为臣纲,子子代代无穷尽也。”

荣元姜说,“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此乃天家事,岂容臣子置喙?”

  她词锋尖锐,“既你已打定主意要行屠龙术,左右最惨不过一死,何不死得其所青史留名?”

  季北媛长长叹了口气。

  酒至三巡,荣元姜突然说,“我为你弹支曲子吧。”

  宫女取来琵琶,她转轴拨弦,唱了十离诗:“铸泻黄金镜始开,初生三五月徘徊。为遭无限尘蒙蔽,不得华堂上玉台。”

  歌罢,她要放琵琶时,萧珞却要过去。

  她善琴,不善军乐,但勉强能弹。

  音音相扣,余音绕梁,“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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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元姜是回了滨京皇城,可她压根没见荣宜,反倒在坤宁宫召会谢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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