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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香一刹死灰复燃,丝轻轻拂过他眉眼,宛若划在他心尖。
太子脊背端直,根本理也没理会。凝白有点担心,她刚刚的话可不是有点过分能形容,那是极其没大没小,该不会真的把太子惹生气了吧?
让她想想,要说点什么来逗他消气……
“以后把头系起来。”
太子突然说。
凝白措手不及,十分莫名其妙。他怎么突然又想到这一茬?而且她的头系不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怎么连这也要管???
太子就说了这一句话,头也没回。语气淡淡,一点也没有勒令她必须做的强硬。
凝白满头雾水,想了半天,只能归咎于太子他根本没怎么生气,所以还有心神想别的,以至于他突然想起自己不喜欢人披这件事,于是就这样随口知会她一声。
毕竟他这样突然提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也不是头一次了,委实是个心思难测的太子。
凝白仔细想想,东宫好像是没什么宫人披,大多都梳着好看的髻,簪上漂亮的钗。
可是她既不会梳髻也没有钗,一直都是随便挽上几挽,然后拿带绑上。
抬起眼,一排穿着舞服的宫人正垂头含胸退下,乐声渐歇。她抓紧这个空档再次上前,小声问:“殿下,我的月银问谁要啊?”
太子依旧没有回头,惜字如金,“善兰。”
凝白哦了一声,就要退回去,太子却又开口:“自己的银钱都能忘。这会儿又想起来了?”
毫无疑问,太子是在嗤她,细品之下,还能觉出丝恨铁不成钢。
这事的确是自己犯蠢,不怪太子说这话。凝白破天荒没有争辩,老实道:“殿下不是不喜欢人披吗?带绑着容易松散,我就想买点饰,同别人学学好簪起来。”
赵潜心下微滞。
她竟是为了他的一句话,才想起动用月银?
只是一句话,她一言不,心里却已然想了这样许多,甚至定下主意?
乐声渐起,想来是的舞要来了,凝白再次准备退回去,就听到悦耳笙歌中,太子突然说:“不必系了。”
凝白当场凌乱:??
到底要不要系啊!太子他从前也没有反复无常的毛病啊!!
凝白真的试图找出他反复无常的动机,但毫无疑问失败了,最终只能小声嘟囔:“那我就不买饰了哦。我真的真的不买了哦。殿下你想清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不反悔的话,我就拿钱去买……”
突然卡壳。是哦,那她能买点什么?
话音停住,赵潜冷冷回眸,就看到她陷入沉思。一时间心下所有都化作没好气的好笑。
到嘴边的“闭嘴”
也化没了,他不疾不徐问:“买什么?”
凝白已经能够很熟练辨别出他这种口吻所暗含的好整以暇。心里嘀咕这人的恶劣性子,面上理直气壮:“我不告诉殿下,哼。”
轻飘飘的一声“哼”
,十足灵动娇纵,颇似恃宠生娇,但赵潜听得出来,那只是她偏和他对着干的得意洋洋。
凤眸斜斜睨她,“胆大包天。”
凝白丝毫不怵,反冲他略略略。
乐舞巳时起,午时休,从头到尾,太子都没表过任何评点,俨然无视皇帝的托词,甚至在皇帝充满回忆说起太子儿时最爱吃的酥酪时,直接起身告退,声称东宫还有要事。
别人不清楚,可皇帝是最清楚,6国公一案了结后,太子仍没有去上书房,但政务已经被他推开不少,要不就是放给下头属臣。他在东宫明明整日逍遥闲适,怎么偏就今日有了要事必须处理?
皇帝心中酸楚尤甚,他只是想通过忆往昔来试图修补他们的父子之情,但毫无疑问,他又一次弄巧成拙,惹怒了太子。
皇帝都没开口,满殿的人亦只能目送太子断然离去,直至背影消失。
华绫收回视线,见自己哥哥仍望着殿门方向,有些奇怪:“哥哥?”
华绮回神,脑海中却不断回放那袭白裳随太子消失的画面。
太子不是时下盛行的风流名士路子,方才走起路,皇室教养里带着上过战场的杀伐气。若是一般人,想要不失规矩而又跟上他,少不得碎步急急,姿态便称不上好看。
但那位美人跟在太子身后,却轻盈从容,不费吹灰之力,说不出的飘逸绰约,宛若云中仙。
华绮执起酒盏,暗暗一叹。原先还想趁宴散时与美人结识结识,谁料太子居然提前走了,真是可惜啊……
而凝白,她正跟在太子身后,不时抬头觑他一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赵潜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说。”
言简意赅,没一点儿废话。语调也十分自然。怎么听也不像怒而拂袖的模样。
看来太子没被皇帝气多厉害……凝白放下心,声音都轻快起来:“没什么!”
赵潜只道她想一出是一出,也没理会。
回到东宫,就见杜鹃正在亲力亲为擦昭明殿的殿门,听到宫人请安,她连忙放下手头的干布与湿布转过身要跪下,却又看到太子身后的凝白。
杜鹃瞪大眼:“!”
凝白是什么时候复宠的!
她的震惊实在太明显,凝白忍笑,冲她使眼色。杜鹃哪敢当着太子的面挤眉弄眼,正拼命暗示她收敛些,又听太子吩咐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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