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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缓解了,覃识又问:“你既然喜欢那台望远镜,为什么不收?”
少年说:“他送就没有那么喜欢了。”
事实上他每天住在覃家,要想不发现覃识在书房用窗帘罩着的大箱子也很困难。
覃识便微微凑上前,说:“那我送你,好不好?”
齐绥安看着少女还是红红的眼眶和氤氲的眼珠,再移到水光盈盈地嘴唇,喉结动了动,哑声说:
“好。”
他颇为克制地在覃识嘴唇上落下轻轻浅浅地一个吻,然后保持极近的距离说:
“叔叔不让我亲你,我们偷偷的,别被发现了。”
第35章
齐绥安和覃识下楼吹生日蜡烛的时候,欲盖弥彰地相隔老远,覃父看着冷哼一声,转开了脑袋。
齐老爷子并没有再露面,齐之淮说是爷爷身体不适。覃识闻言牵了牵嘴角,没说什么。
她对齐老爷子唯一有的那么点敬意在刚才已经消弭殆尽,只是一个腐朽强势的老头,撇开戎马半生的功绩,剩下一地糟粕。
早知道是什么一个角色,齐绥安的生日还不如由她们一家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替他庆祝了。
覃识对于齐家已经提不起兴致,在齐绥安形式主义地吹灭了歪歪斜斜插在齐之淮自制蛋糕上的蜡烛后,她便找借口说要早点回家。
本就是一顿便饭而已,齐家没有阻拦的道理,两家客气道别。
在汽车一点点驶离那座灯火熠熠的建筑物时,覃识向后做了个鬼脸。
齐绥安就在她身边带着笑容看着她。
少年的伤口已经被覃识简单包扎过,虽然短袖下胶布东倒西歪缺乏美感,却足矣把伤口暂时隔离,避免接触衣物。
回到家里,覃识说自己累翻了立刻要休息,一眨眼地功夫就闪回了自己房间。
她贴着门缝仔细聆听走廊的动静,确定大家先先后后都各自回房后,又悄无声息地出去。
齐绥安以为一天已经结束,避开伤口洗漱完毕后,他简单地上了药准备睡觉,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覃识的微信:
【来花房】
他下楼迈进走廊,就能看到从里面莹莹散发出的柔和灯光越来越明显。等正式进入后才能发现,亮着的并不是花房自身的照明设施,而是一盏盏藏在花束绿植里的小灯相映成趣,拼凑出柔和多情的气氛。
夜里的栀子摇曳生姿,香气袅娜。除此之外还有大片大片的月季、茉莉、白兰,不成章法地被四处安放,显得繁荣而火热。
覃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换了一条裙子,重新编了发化了妆,是个像要郑重出席晚会的小淑女。
她手里捧着一个八寸的小蛋糕,上面只是简单的水果和食用玫瑰,正中央插着蜡烛,此刻火焰摇曳跳跃,她嘴里还在抱怨:“花房的蚊子也太多了,我这么一会儿就被咬了好几个包,你难辞其咎。”
齐绥安垂眸安静地看着她,烛光可以恰到好处地映出她眼睑上的细闪,像一片小小的星云。
见少年沉默,覃识不满地催促:“快点许愿吹蜡烛啊!看着我被咬死吗?”
于是齐绥安闭眼三秒,然后重新睁开,“呼”
的一下蜡烛灭了,他从覃识的手里接过蛋糕放在一旁。
覃识拍了拍手,又理了理自己地裙摆,然后朝齐绥安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过来。
齐绥安跟在后面,默不作声地为她驱散小腿侧的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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