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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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能不为未来考虑。
将来的一国之君啊,关乎万千民生社稷,怎能不顾虑?
他们要保着顾泽列,可又害怕顾泽列这样的性格难成明主。历史上无数贤臣都面临过的问题,现在也摆在他们面前,
“对不起,我实在是帮不上忙。”
顾泽长说,“可父亲……父亲是生气的,应该不会置之不顾吧?”
林行远摇了摇头。
人也已经死了,求个不靠谱的应该还有什么用?
何况谁能保证得了这个应该?他就觉得这个应该玄得要命。
国之大事面前,强咬着牙,也要学会妥协。谁让顾登恒年轻的人时候没多生几个成器的儿子?
“唉……”
方拭非说,“五殿下,来都来了,读会儿书再走吧。”
“陛下——!”
内侍冒死拦住顾登恒,“陛下您喜怒,万万不可啊!”
顾泽列跪在下面一动不动,额头上被硬物砸伤,已经见了血。
地上还散落着各种奏折,以及砚台与镇纸。
顾登恒要狠起来,那是真狠。年纪上去了之后开始收敛,逐渐沉稳。因为太子之鉴在前,让他对孩子心怀愧疚,越发疼爱宽容起来。就是宫人们也许久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倒让人差点忘了他本来的性格。
顾泽列抖了下,这时候才开始后怕。收起了他假意惺惺的表情。
“你威胁朕,你大可继续威胁朕,你看看是你比较能耐,还是朕比较能耐!”
顾登恒说,“你以为朕真不敢动你?朕自登基以来,就没怕过谁!朕是对你太客气,才让你如此放肆!”
顾泽列忙说:“父亲,儿子不敢。是见父亲您有心军饷一事,才托人……”
“你住嘴!你以为凭这种说辞能骗得了朕?真当朕耳目昏聩是非不分?”
顾登恒瞋目切齿,听他在面前推脱已是怒极:“朕,朕为帝数十载,这种口是心非之言每日都在听。朕以前信你,是为什么?是在纵容你包庇你!因为你是朕的儿子朕拿你当储君!”
顾泽列膝行上前,用力一磕,血沾在手背上,大哭道:“父亲,儿子真的没有异心,您一定要相信我!”
“你知道杜望予是什么人?你知道杜陵是什么人?”
“儿子错了,儿子真的知道错了!”
“朕这辈子就这么一个交心的朋友,他走了,这太傅之位朕还给他留了二十多年,你不知道吗?”
“父亲!”
“你却逼死了他的儿子——!”
“咳咳——”
顾登恒剧烈咳嗽,挥开过来搀扶的内侍,指着下面的人道:“你比之你大哥,差了何止千倍百倍远!他去世之时,朕没留情。连他朕都可以杀得,你以为自己能胁迫得了朕?啊?你是故意做给朕看的吧?因为朕动你的私库叫你不快是不是!你算计得了朕?朕告诉你,不可能!你以为朕要对你妥协?朕也清楚告诉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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