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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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不错,督察长。”
“叫我杨吧,有时候他们甚至叫我泡泡警官。”
“因为你像泡泡一样轻盈快活吗?”
“哈,不是,我倒不这么觉得。但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你……”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也不需要了。沙丽芙对他微微一笑,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笑容,让包柏蓝斯基恢复了对生命与上帝的信念。
八点,莎兰德在菲斯卡街的公寓起了床。又是一夜失眠,不仅因为试图破解美国国安局加密档案徒劳无功,还因为不断留意着楼梯间的脚步声,并不时检查警报器和楼梯平台上的监视器。
她和其他人一样不知道妹妹究竟还在不在国内。在印格劳受到那番羞辱后,要说卡米拉正在准备以更强的力道展开新攻击,绝非不可能的事。美国国安局的人也可能随时闯进来。这两件事莎兰德都心知肚明。但今天早上她把这一切都抛到脑后,踩着坚定步伐走进浴室,脱去上衣检视子弹伤口。她觉得伤势终于开始好转,忽然一时兴起疯狂的念头,决定到霍恩斯路的拳击俱乐部去打一回合。
以痛制痛。
打完拳后,她精疲力竭坐在更衣室里,几乎没有精力思考。这时手机响起,她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进入淋浴间让温水洒在身上。她的思绪逐渐清明,脑海中再次浮现奥格斯的画,但这回引起她注意的不是凶手的画像,而是纸张底部的一样东西。
在印格劳的避暑别墅时,莎兰德只是很快地瞥一眼完成的画,当时她一心只想着把它传给包柏蓝斯基和茉迪,若是再稍微细看,一定也会像其他人一样为其细腻翔实的表现手法赞叹不已。不过现在她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却专注于奥格斯写在最底下的那道方程式,一面沉思一面走出浴室。问题是她几乎无法集中思绪。欧宾兹正在更衣室外大吵大闹。
“闭嘴,我在想事情!”
她吼了回去。
但没多大用处。欧宾兹已是怒火冲天,而除了莎兰德,谁都能理解。方才欧宾兹看她打沙袋打得有气无力、心不在焉,已经够吃惊了,当她开始垂着头露出痛苦的表情,更是令他忧心。最后他出其不意地跑上前去,卷起她T恤的袖子,这才发现她的枪伤。他整个人都气疯了,显然到现在还没恢复平静。
“你是个白痴,你知道吗?疯子!”
他怒吼着。
她无力回答,全身一点力气也不剩,那幅画残留的记忆如今也逐渐模糊。她来到更衣室长椅前,一屁股颓坐到嘉米拉·阿契贝身旁。她经常和嘉米拉打拳、上床,而且多半就是照这个顺序。当她们发狠打上几回合,往往就像一段又长又狂野的前戏。有几次她们还在淋浴间里做出不甚得体的行为,她们俩都是不拘礼节的人。
“其实我也觉得外面那个吵死人的王八蛋说得对。你脑子是有点问题。”
嘉米拉说。
“也许吧。”
莎兰德说。
“那个伤看起来不轻。”
“开始愈合了。”
“可是你需要打拳?”
“好像是。”
“要不要回我那去?”
莎兰德没有应声。她黑色袋子里的手机又响了。三条短信内容一样,来电号码则未显示。她边看边握起拳头,流露出致命的表情。嘉米拉感觉得到最好还是改天再和莎兰德上床。
布隆维斯特六点醒来,对这篇报道有了几个极好的想法,在前往办公室途中,轻轻松松就拼凑出了个大概。进了杂志社后他专心致志地埋头工作,对周遭的情形几乎浑然不觉,只是偶尔会忽然想到安德雷。
他不肯放弃希望,却又怕安德雷已经为这则报道牺牲了性命,因此每个句子都极尽所能地向这位同事致意。一方面,他想写一篇关于鲍德父子遭谋害的故事——叙述一名八岁的自闭儿如何目睹父亲遭射杀,又如何克服心智障碍找到反击的方法。但另一方面,他也想写一篇有启发性的文章,描述一个充斥着监视与间谍活动、法律与犯罪界线已然模糊的新世界。尽管文思泉涌,却仍有难以下笔之处。
他通过警局旧识取得尚未侦破的凯莎·法尔克命案的相关文件,被害人是硫黄湖摩托车俱乐部一位首脑人物的女友。凶手身份始终没有确认,而警方审讯的人也全都不肯提供有用的信息,但布隆维斯特还是搜集到一些情报,得知这个摩托车俱乐部已严重失和分裂,而且帮派成员对某位“札拉女士”
都有一种潜藏的恐惧,至少有个证人是这么说的。
尽管费尽心力,警方仍未能查出这个名称所代表的人或意义。不过布隆维斯特心里毫无疑问,“札拉女士”
就是卡米拉,发生在瑞典国内外其他一连串犯罪事件,也都是她在幕后指使。然而要挖出证据却不容易,他为此义愤填膺。目前在文章中便暂时以她的代号“萨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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