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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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涟歌的猜测是对的,那位少年不把太守府放在眼里,想必自己也是身居高位之人,但那样身份高贵的人又怎会出现在濮阳,还能受那样的暗算?
“不知。”
涟歌摇头。
萧元敬拧眉,和萧洵想到一处,“你画下来。”
虽他已出金陵八年,可是对京中的事不是全无所知,京中权贵虽多,但听涟歌所言,若那少年真是那般的英雄人物,无外乎是出自公侯王府等或者裴、魏、王、何等簪缨世家。想查,还是能查到的。
“他既然已走出濮阳,女儿也再不会和他有交集,为何要查他是谁?”
涟歌有些疑惑,在她看来以后都不会再碰到的人,知道他是谁又如何呢?
“你爹让你画你就画出来便是。”
林氏倒是明白萧元敬的担忧,涟歌这番际遇虽不是结的恶缘,但知己知彼总是好的,倘若对方后头想生事,他们也好提前应对。
见母亲也这样说,涟歌无法,就在秋华院的书房里画画。她先画了个轮廓,待要往里填五官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真的没有认真看过那位少年的长相,只记得他剑眉星目,是极英俊的,她只好凭着感觉一点点描绘他的眉眼。
“我与他不熟,只能画到这个程度了。”
等纸上墨迹风干,涟歌将画纸递给萧洵,他拿过去和萧元敬一起看。
若是个年纪大些的人,萧元敬估计能看出来是谁,可画上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虽然已经初显威严,气势不凡,但到底隔了辈,他不敢确定,“我瞧着,像何家人。”
定国公府何家,是皇后母家,乃金陵四大家族之首,是真正钟鸣鼎食的簪缨世家。二十年前称京都双杰之一的何渊便出自何家,现任兵部尚书,享定国公之爵。萧元敬与何渊有些交集,他敢肯定画上的少年与年轻时候的何渊有五分相似。
但何渊并没有这么大年岁的儿子。何渊成家晚,十五年前才与安乐侯府嫡次女成亲婚,生的长女不过比涟歌大一岁。但只要那人是何家人,就算不是何渊之子,依着何家的家风,应不至于会因为想掩人耳目而对他们行打击报复之事。
萧元敬放下心来,将画纸卷起来让萧洵收着,道,“先派人去金陵打探一下何家有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嫡系和旁支都得注意,你明年进京以后也想法子探查一下他的身份。”
萧洵点头。
后下人来报,南城那院子确实人去楼空,萧元敬又心痛又后怕,将涟歌禁足一个月。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禁足,但晓得这回确实做的不对,半点怨言也没有,安安静静待在云亭月榭看书,权当自己还在庄子里。
禁足期间不能出门,却未禁止她见客。
进入九月濮阳雨量变少,空气又干燥起来,留梓亭外的荷花也尽数枯萎,只剩下一池残荷。涟歌在亭里逗弄一只葵花凤头鹦鹉,叫彩翎,是她禁足第二天萧洵送来解闷用的,听说会说话,她却一次也没听过。
“说姑娘最可爱,东西给你吃。”
涟歌掌心放着小堆谷物,在彩翎面前晃一晃就拿远,小鹦鹉拍打着翅膀追着她要吃,因脚上系着链子,一下扑到她的肩头,抻长脖子却够不着食物。
“哎呀……”
被他煽动的翅膀扫着脖子有些痒,涟歌弹弹小鹦鹉的头,将谷物放在站架上的小碗里,彩翎拍拍翅膀又追着吃的跑了。
“我还以为你在府里会很无聊,特意来看看你,”
亭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霍璇大步走进留梓亭,视线从鹦鹉,话本和糕点上一一扫过,揶揄道,“谁知道竟过的如此快活。”
“阿璇!”
看清来人,涟歌很是高兴,差侍女奉茶,欢喜地拉她坐下,“你怎么来了?”
“我喂完雾潋回来,便来看看你。”
自从霍璇得了雾潋,每日都要去一趟城北大营和它培养感情,今日回来时在路上碰到萧洵,才知涟歌被禁足一事。
“我听你哥说你被禁足了,怎么回事儿?”
她眼里闪着八卦的光彩,实是很好奇,涟歌是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从未被罚过禁足,不像她,总惹父母生气,家法禁足是家常便饭。
涟歌摇头,不说。
霍璇却笑的颇为不怀好意,“是因你那‘表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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