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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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李绘洁,那么义正辞严的斥责,是为了维护他。
这么想着,贺应浓很想立即回家,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饿不饿,头还晕不晕,太多的思绪缭绕心中,再不理会李绘洁,径直开门离去。
李绘洁呆在原地。
她原本并不太将钟声晚看在眼里,哪怕钟声晚说贺应浓很爱他,很听他话。
这简直有些可笑。
虽然她和贺应浓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到底是自己生的,那副狼心狗肺六亲不认的样子,知道什么是爱吗?
现在,李绘洁知道了,真正可笑的那个是她。
而自小便被他厌恶到多一眼都不想看的儿子,对待旁人还是那么冷酷无情,但对心底里呵护着的人,当真容不得别人说一个不字。
很不幸,李绘洁就是那个旁人。
两个月后,在邹家人又丢了四笔大生意,在各种打探和猜度之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后,勒令邹凯和李绘洁离了婚。
怕被贺应浓讨厌李绘洁的事连累,几乎是让李绘洁净身出户。
李绘洁回到娘家,虽然有点资产,但比起过去天上地下,抑郁懊悔愤恨之下生了好几场大病,再不出现在人前。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贺应浓这里,见过李绘洁的事就如同在拂去衣服上的一粒尘埃,回到贺家老宅,半句都没有提起。
钟声晚窝在被窝里打游戏,看到贺应浓进来,争分夺秒的递了个笑,目光就又落在手机屏幕上了。
贺应浓没有去打扰他。
他甚至想让钟声晚再活泼些,明明才十八岁,却除了演戏对什么都懒懒的,像八十岁一样。
这么想着,倒了热水,又用热水淘了个湿毛巾。
钟声晚打游戏是又菜又爱玩,不过打输了也不恼,喝了贺应浓递过来的热水,又用热毛巾擦了脸,舒服的在被窝里仰了仰脸:“浓哥,我好了。”
不知是不适应北方的天气还是怎么的,他昨天从林子里回来就感冒了,好在身体底子好,昨晚吃了药沉沉的睡了一觉,今天已经好多了。
贺应浓摸了摸钟声晚的脑门,是不烫了,昨天晚上像个火炉。
又问他:“脚怎么样?”
说着就掀被子要亲眼看一看,昨天崴过之后肿了,擦过药酒,早上离开前他看过,消肿了不少。
钟声晚一个鲤鱼打挺,扑腾着往后缩:“好了,真的!”
贺应浓也是一怔,默了默才道:“伸脚。”
钟声晚整理被子,从被褥里露出脚和一小截光。着的小腿,说不出哪里不好意思,反正就是不好意思,解释:“那会儿出很多汗,洗澡来着。”
洗澡了还偷懒,浴巾一扔就钻被。窝了,套上睡衣的上半截就懒得再穿了,碰到脚会疼。
想着晚饭前再穿戴整齐。
反正贺应浓早上离开的时候说要出门,有事要处理,大概晚饭的时候回来,那穿不穿的没所谓。
窝的挺舒服来着。
刚才又顾着打游戏,压根没想起来。。。。。。
贺应浓看钟声晚的脚,盯的时间比昨天长一些:“好多了,晚上再揉一揉。”
见钟声晚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脑袋,乖的很,只眼珠子有些游移,像只受惊的兔子,将被子扯平:“好了,你睡吧。”
想了想安慰他:“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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