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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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哦,这样啊,可真遗憾。”
遗憾是真的,松了口气也是真的,“你在这等我,一小时后我把大衣拿过来。”
“你住附近?”
“离这儿也就二十多个街区,坐地铁很快就到了。”
“你直接扔了就行。”
“那怎么好?最多一个小时。”
“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拿。你要喝什么?”
富小景晃了晃杯子,“我喝水,没办法,酒量太差。”
男人的下巴搭在双手撑出的帐篷上,颇有意味地打量她,“你对男人都这么说?”
酒吧很暗,每个台子上都放着一盏球形玻璃灯,那点儿橘黄的亮光让他的眉眼柔和不少,他的鼻头有点儿圆,中和了上半张脸的犀利,显得有些孩子气。
萨克斯管传来一个震颤的高音,他的声音却放得很低,尾音上挑,带点儿玩世不恭的戏谑,传到她耳朵里,像有人拿羽毛去搔她的耳朵,又哈了一口热气。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又疑心他的话不是说给她听的,他的眼睛迎上她打量的目光,黑漆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脸。
他的眼睛是一面镜子,照得她无处可逃。
富小景被看得全身发紧,她拢了拢耳后的鬓发,眼睛转向桌上的小灯,试图用玩笑打破这暧昧的气氛,“我对女人也这么说。”
恰巧,酒吧服务员经过,很热情地问男人需要点儿什么。富小景支着下巴,脸颊的温度传导到手心里,今天穿得太多了,连掌心也热起来,她灌了自己半杯水,决定接下来要好好欣赏演出。
服务员走后,顾垣的语气也恢复了平常,“那个老贝斯手,今年76岁,十年前他在布朗克斯演出的时候,当场犯了心脏病。当时他是个萨克斯手。”
“真的?我以为只是个传说。是不是当初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给他做心肺复苏,等救护车把老人拉走后,他跳上台替补吹萨克斯。后来那年轻男孩子连续三天在酒吧演出,不过没几天就消失了,原来他不满21岁,去酒吧用的是假身份。”
“你从哪儿听的?”
“我哈林区的房东说的,那时他坐在斜对角,还拍了照片,可惜搬家时丢了,他后来迷上了萨克斯。那也是个中国人,所以他后来对中国人特别有好感,给我的房租都比周边人便宜。你当时也在吗?”
顾垣喝了一口水,眼睛看向舞台。
直到富小景疑心她到底问没问这个问题,才听到一声平缓的没有。
“你住哈林区?”
“我去年住在125街。”
“你读C大?”
富小景点点头。
服务员端来一个托盘,等托盘里的东西都取出放在桌上时,男人从钱夹抽出一张钞票放在托盘,面值明显出乎那个身材堪比卡戴珊的服务员意料。在这光色朦胧的室内,服务员的白牙齿格外地引人注目,她一连对大方的顾客说了好几声谢谢。
“这瓶酒是什么时候的?”
富小景眼睛定在苦艾酒瓶身上,上面的标签已经有三分之一脱落,字体也早已斑驳,她的眼睛快要瞪出来,也没找到她要找的关键信息。
“普法战争的前一年。”
“天!这么老。”
富小景把“还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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