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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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周津塬不仅写不出论文,离婚所带来的那种快乐,也已经走到边际效应的尽头。
周津塬再回父母家,是因为他爷爷明天过寿,他母亲特意让人来医院把他堵住。
他这几天没刮胡子,头发长了,就像在荒岛待了半年的落难船员。明天去探望自己爷爷,周津塬就在下班路上的酒行,随便买了一瓶红酒。去年这时候,赵想容可是提前半年,送了足金炼造的金猪。老太爷很高兴,直接在寺院前摆着。
吃饭的时候,他除了动筷子,什么也没说。
周津塬父母沉默地看着胡子拉渣的儿子。
周家的小辈从政,经商乃至到演艺圈,干什么的人都有,但三辈人里,确实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医生。
周津塬以往读医学院和当住院医生,这儿子就等于在地表彻底地消失,谁也找不到。
过了会,周母试探地开口:“怎么瘦了。现在家里有人做饭吗?”
周津塬懒得多说的样子:“吃食堂。”
周老爷子是很火眼金睛的:“后悔了吧?”
周津塬微微冷笑,声音有点沙哑:“我后悔什么?赵想容以前在家也没给我做过饭……”
他自己止住了。他父亲都没提赵想容的名字,他反而解释那么多,显得多此一举。
周母继续关心地问:“你现在的女人给你做饭吗?”
周津塬把西兰花放进嘴里,撒谎时神色从来不停:“偶尔做。”
周老爷子又无风无雨地开口:“赵想容现在交了个男友,是个明星。”
周母也听说过了前儿媳的八卦,她蹙眉说:“这赵想容肯定就是个闲不住,以前就四处玩——你俩现在还有联系吗?”
最后一句是问儿子。
周津塬平淡地回了句:“能让我清静吃饭吗?”
周母不放过儿子:“人家赵想容还知道找个年轻的,你找的那个,听说家里总有人生病,别是什么遗传病?你是医生,很多事情自己想清楚。”
母亲不停地说话,周津塬忍耐地说:“赵想容的身体更不好。”
周母瞪着儿子。周家能忍赵想容已经是极限,何况,周津塬以前和赵想容斗法,他俩每次回来,一个赛一个的精神。尤其是赵想容,珠光宝气地往那里一坐,非常提气,就是艳压其他家的媳妇。
周津塬倒没这么爱打扮,但是他穿邋遢了,赵想容绝对不放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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