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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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商君右手一竖:“不必多言,去罢。”
天葩院外,夜昙握着蛮蛮的一双鸟腿,依照记忆中来时的路线一路前行。然而前面并不是南天门。
“奇怪,我应该没有走错才对啊。”
夜昙狐疑地找了半天,不见任何出口。蛮蛮说:“天宫必定守卫森严,可能需要通行腰牌什么的才能看见出口。”
这倒是很有可能。夜昙盯着前方云雾里的天将,说:“我去蒙住他的眼,你去搜他的身,看看有没有令牌之类的东西。”
蛮蛮翅膀尖儿一扬:“得令!”
夜昙说干就干,她直接从天将背后扑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双眼,娇娇甜甜地道:“猜猜我是谁?!”
蛮蛮上前就搜天将的身,过了半天,天将说:“姑娘是谁我并不知,但这只鸟却是灾兽蛮蛮,为何会出现在天界?还有,它在我身上翻来找去,是想偷何物?”
“不对呀……我不是捂上你眼睛了吗?你怎么还看得见?”
夜昙伸头一看,天将双眼是被捂上了,但是他额中第三只眼迥迥有神。
——她捂住了二郎神。
垂虹殿。夜昙垂头丧气,蛮蛮灰头土脸。
二郎神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将她和蛮蛮押送过来,原原本本地阐述了她的恶行。既没有夸大,也没有遮掩。
玄商君低头擦拭自己的琴,隔着丈余的距离,夜昙都能感觉到他在压抑自己的怒火。蛮蛮一头缩进她怀里,死活不肯再出来。夜昙说:“那个……我只是迷路了,想找他问路而已。”
她是离光氏的公主,不能把她掐死。玄商君擦了半天琴,心中杀意没有那么强烈了,他说:“天规诵来。”
“啊?”
夜昙挠了挠眉心,“我有字不会念,这不是想来问你嘛,所以还没记住。”
玄商君右手紧握几案一角,差点把万年寒晶石凝成的几案生生掰下一块。几番强忍,他说:“你说过,你杀了本君的牛,你便是本君的牛。”
他这么说,至少没有杀自己的意思。夜昙赶紧说:“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玄商君说:“很好。翰墨。”
殿外一个仙侍进来,玄商君说:“取吾系日挽虹索来。”
“啊?”
翰墨意外。系日挽虹索乃是君上栓牛的法宝,如今牛都没了,取这绳子有什么用?
他心中困惑,但自家君上令出如山,也是没办法。他躬身应道:“是。”
夜昙歪着小脑袋——系日挽虹索?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翰墨再度进来,手里果然捧了一根金灿灿的绳子。玄商君取了绳子,将他挥退,转而抬手一扔。
系日挽虹索如同长了眼睛,直接套到夜昙颈项,变成了个金灿灿的项圈,上面还挂了一串精致的小铃铛。
“这……”
什么系日挽虹索,根本就是条狗绳嘛!这老男人是不是变态啊?夜昙用手拨了拨狗绳,讪笑,“就算是牛也不用这样吧。要是让人看见恐怕不太好解释啊。”
玄商君食指一缕风起,窗外沙石飞聚,不一会儿,便在几案上凝成一个沙漏。他沉声说:“今晨到达天界时,你曾说过,天规禁令一日之内倒背如流。如今十二时辰已过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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