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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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本不该死。”
向漠北的声音低低沉沉,沉到孟江南几乎听不到,“就像怀曦一样,本不会死的。”
“嘉安你说什么?”
孟江南听不清,心中有股莫名惊慌。
“我去把它埋了,你不用跟着来了。”
向漠北答非所问,兀自走进了愈下愈大的雨帘里,喃喃道,“后门外的老树下是个不错之地。”
雨水瞬间将他单薄的肩淋透。
他的身子骨如何受得雨水浇淋?
“嘉安!”
孟江南急急忙忙跑到了他身侧,抓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廊檐下拉回来,一边道,“下着雨呢,待雨停了你再去也不迟。”
谁知向漠北却毫不犹豫地拂开了她的手。
孟江南咬了咬唇,再一次扯住他胳膊的同时挡到了他面前。
这一刹,她怔住了。
只因站在雨里的向漠北双目无神,由面靥至脖根都惨白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血水似的,偏又有血水自他嘴角浸出,被雨水晕开,染红了他整个下颔,更顺着下颔往下蜿蜒。
方才孟江南心中的那股子莫名不安此刻尽数化作了真。
“嘉安你怎么了!?”
孟江南慌忙地抬手去捧向漠北的双颊,惊慌失措地用拇指指腹去揩他嘴角的血,可怎么都揩不干净,令她六神无主,声音都带了哭腔,“嘉安你莫吓我……”
向漠北无神的双目此时才孟江南慌乱的小脸上重新汇聚成焦,方知自己吓到了她,张嘴想要同她说他没事,无需担心,可他喉头尽是腥甜味,他张了嘴,什么都未及说上,便先咯出了一口血,直直吐在孟江南的手心里。
他只觉自己的心跳快如战鼓擂擂,再不受他掌控。
他亦觉自己视线愈来愈昏暗,两耳更是在嗡嗡作响,嘈嘈杂杂令他听不清孟江南的声音。
他只听到她哭着喊他一声“嘉安”
,便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嘉安——!”
孟江南抱着忽然靠到她身上失去意识的向漠北,哭出了声来。
雨更大。
本是厚厚的绵绵细雨,此时如注而下。
赵家。
赵言新揽着一名婢子坐于自己腿上,婢子身上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赵言新一手执着白玉酒盏,一手在她腰上流连不已。
只见这婢子胸前平坦,腰身紧窄,肩头略宽,喉结明显,虽着女子衣梳着女子髻,却分明是个男人。
赵言新手中酒盏里盛着红玉葡萄酒,浓郁暗红的酒水盛在剔透的白玉酒盏里,乍看之下,有如血一般。
他自呷一口,后将酒盏递到那男婢嘴边,亲自喂他饮一口。
而当那男婢唇正碰到酒水要含入嘴里时,赵言新又忽将酒盏移开,以致那男婢将将抿入嘴里的葡萄酒顺着他嘴角流下了些来。
赵言新见状,当即凑上他嘴角,伸舌舔去了他嘴角的那些微葡萄酒,尔后又舔了舔自己嘴角,如回甘一般满意道:“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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