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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得也哥哥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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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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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是太后常看的佛经。设有求道,无有情|欲,当自慎护,所行安隐,将御佛道,救亿众生——这是她在玄圃亲眼看见道一抄写的。

矮榻对面是一人高的佛龛,帷幕低垂,檀香就是从那里来的。阿松轻轻走过去,手指掀开帷幕,里头供的是一尊褒衣薄带,细眼长眉的清秀佛像,被洁白的烟气缭绕着。

有人自背后拥著她,在她耳畔轻笑道:“窥视太后起居,你胆子这么大?”

阿松猝然放下帷幕,转身退后一步,见来人正是提早离开的皇帝。他裘衣不知道扔哪里去了,身上是一袭窄袖襕袍。北朝的人穿着类胡风,更显得男人高大矫健。

阿松做出一副受惊的表情,慌忙下拜,“陛下……”

皇帝握住阿松的手腕,把她拉到面前,欣赏着她泛着芙蓉色泽的脸庞,皇帝笑道:“听说元脩在秦淮河上见到你,有花风漾漾,明月濯波,元脩还当你是花妖变的。”

阿松迅疾的心跳平复下来。这是她初次得以近在咫尺地打量桓尹——她觉得,他生得不讨厌,甚而有点让她想起薛纨——她嘴边便露出一抹笃定的、自矜的微笑,将皇帝轻轻推开,阿松抚着领口,往外不经意地一瞥,“外头朗朗乾坤的,陛下也眼花了?”

皇帝放开阿松的手,坐回案边,捧了盏冷茶在手上,含笑的目光在阿松身上流连,“没眼花。我看得清楚,你不是花妖,是人。”

他坐得端正,眼神却轻佻了,“是活色生香的美人。”

阿松幽幽地说:“樊将军说,陛下亲口下令,要抓妾来建康请罪,妾请过罪了,能放妾回建康了吗?”

皇帝一把将阿松拽到腿上,笑道:“不能。”

阿松拦住他的手,“这是太后的地方。”

“外面有人盯着,没人敢闯进来。”

皇帝被她半真半假地推拒着,愈发心痒难耐,他在她颈侧深深一嗅,“这里不行?去我那里?”

“妾是寿阳公的夫人。”

皇帝冷哼一声,“我说他是寿阳公,他就是寿阳公,我说他是阶下囚,他就是阶下囚,”

轻轻捏了一记阿松的下颌,他戏谑道:“怎么,你要替他守贞?”

阿松脸一别,拂开皇帝的手,裙裾微荡,她旋身自皇帝膝头退到一边,笑吟吟道:“都说妾是个不祥的人,妾可不敢害得陛下被朝臣攻讦。”

对皇帝施了一礼,便翩然往外去了。

皇帝有些恼怒地看着她的倩影,不禁喝了几口冷茶,却更口干舌燥了。坐了半晌,他嗤笑道:“吊我胃口?”

摇摇头,也踩着梅瓣离开了御苑。

第43章、双飞西园草(三)

阿松回到席上。绛纱裙微见凌乱,鬓发蓬松,脸上还有点若隐若现的红晕。各式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着,猜测着——阿松若无其事,眸光一转,见宝座上的皇后正静静地看着她。

皇后的眼神里,有种高傲的漠然。和阿松视线相触,她移开了目光,脸上还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放在膝头的一双手紧紧地交握着。

她一定以为她和皇帝有了苟且,对她恨之入骨——阿松心想,这又怎么样?你是皇后,他却是皇帝。阿松并不忌惮于皇后的敌意,还对她露出一个恭谨的、柔顺的笑容。

愗华就没有阿松这样自得其乐了,多舛的命运已经磨去了她天生作为公主的骄傲,置身于北朝女人中,她局促不安地往阿松身边靠了靠,“阿松,”

她轻轻地叫她,自从王氏自戕后,愗华不自觉间对阿松依恋起来,“你刚才去哪了?”

愗华为了和樊家的婚事,多日愁容不展了。阿松怜悯地看着她,像看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殿下,男人也没什么可怕的呀。”

愗华轻轻蹙起眉头,“他可是樊登的儿子呀……”

“樊登的儿子也是人,”

阿松想到刚才皇帝那副急色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她借着喝酒,用袖子遮住了脸,在愗华耳畔低语:“你只要顺从他,讨好他……但千万别急着把自己一颗心都给他。”

她这直白的话语,让愗华羞红了一张脸,“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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