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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得也哥哥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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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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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讪讪地答应着,偷瞄一眼茹茹。她有点嫉妒茹茹,但也喜欢有她给自己作伴,生怕茹茹记起自己的来历就要离开竹楼,昭昭不再多嘴。拉着茹茹上了扁舟,昭昭说:“我阿翁最会讲古了,阿翁,你讲外面的事给我们听吧。”

落日残霞下,江畔清静了,阿翁放下橹,说:“外面的事,有那么好听吗?”

阿翁在江畔捕鱼摆渡,来往行人见过无数,听了满肚子的奇人异事,最能给昭昭解闷。架不住昭昭央求,阿翁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些年,外面哪天不是打打杀杀的?柔然人你可听说过?他们最会养鹰,磨的鹰爪子比刀子还利,哪家小女子多口舌,要被它们抓掉下嘴唇的。”

说着瞪了昭昭一眼。

昭昭咯咯笑,她不信哪个女人不爱啰嗦:“这么说,柔然女人都没有下嘴唇啰?连被皇帝迎进洛阳后宫的柔然公主也没有?”

阿翁信口胡诌,“柔然公主若像你这么爱打听,那大概也只有半边嘴唇。”

寨子里的人对皇帝没那么尊崇,皇位换人做,今天姓桓,明天姓元,也没什么区别,“说起来,洛阳那个皇帝也是蛮子,鲜卑人和柔然人抢了几辈子的牛羊和女人,最后连洛阳城的龙椅也被他们抢了。正经汉室在建康哩。”

“阿翁不是汉人,却比汉人还知情?”

“那是自然——”

阿翁摇了一辈子橹,未见得有多少真知灼见,只模仿旅人故弄玄虚的语气:“国玺在谁手里,谁就是汉室正统嘛——戏文里都是这样唱的。”

昭昭冥思苦想,“那国玺到底在谁手里呢?”

阿翁笑呵呵,“听说,当初樊登率军攻入建康华林蒲时,元脩把它丢进了千亩荷塘里,那淤泥深呀,谁进去都得淹死,樊登只好作罢。也有人说,当初衣冠南渡,国玺陷落洛阳,桓尹和齐王争个你死我活,却被齐王麾下的一名幕僚携国玺私逃,去东海国做了和尚了。”

昭昭急道:“后来呢?皇帝就放过他了吗?”

阿翁道:“和尚都要剃头呀,剃了头,都长得一个样,谁能分得清呢?后来,那和尚圆寂,连人带玺一起烧成灰了,皇帝为这事,连全天下的和尚都恨上了,烧了许多庙,砍了许多秃脑袋。”

昭昭扑哧一笑,“阿翁你又胡说了。国玺是玉做的,水火不惧,怎么会烧成灰?”

阿翁奇道:“哦?你倒见过了?”

昭昭嘟了嘟嘴。她向往着建康华林蒲的千亩荷塘,“华浓夫人到底长什么样呢?”

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这样说,阿翁便也这样感叹了一句——“那可是个美人呀……”

饮了口茶汤,他调转船头,“太阳落山了,回去啰。”

昭昭忽然站起身来,指着对岸喜道:“他来了!”

阿翁咦一声,打发昭昭:“人多船挤,昭昭,你先上岸去,茹茹,扶着茶铫子。”

昭昭满心不情愿,却不敢反对,未等船身停靠,便跃上石阶,眼巴巴看着扁舟折返,缓缓靠近对岸。

船身微微一荡,茹茹把微凉的茶铫子抱在怀里,镇定地看着江畔两个人。

两人正在说话,见船到了,穿白衫的人对另一个吩咐道:“王牢,你先回去吧。”

茹茹醒悟了,是王牢,不是王郎。她没有说话,等白衫人上船后,退了几步,坐在船头,垂头望着瑟瑟江水中的倒影,默默思索。

老翁歇息了半晌,精神头回来了,不急着摇橹,却趁着苍茫暮色,兴致勃勃地唱起歌来。

茹茹感觉那个人在看她。她扬起头,不满地睨他一眼。他对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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