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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荣出去拎了一只药箱过来,里面还有消肿止痛的药膏,“世子,先用酒擦一擦,再涂药吧。”
谢宁琛从药箱里拿出细布,在手背上缠了一圈,单手打了个结:“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丰荣苦逼地把药膏和小瓶装的烈酒原封不动地放回了药箱里,回头看了他一眼,满脸的不解,世子你不上药,光用布把手包起来有什么用?又不可能好得快一点。
不过他深知谢宁琛说一不二的性子,只好提起药箱出了门。
刚走到廊下便与急急忙忙跑进来冬云撞了个正着,丰荣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箱都差点滚落下去,他抱着药箱站直身,正想跟冬云打招呼,却看见国公爷如一道疾风,掠过他和冬云,慌乱地跑向了浴室。
“这是怎么了?”
丰荣张了张嘴,一脸莫名。
没人回答他,冬云抓住墙壁爬了起来,连裙子上的尘土都没拍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
浴室外,奉国公谢永铭抬起手,急促地拍门,力道大得门嘎吱响个不停:“宁琛,开门。”
“父亲,何事?我在沐浴。”
谢宁琛听出他的声音,在门里回了一句。
谢永铭一脸急色,焦躁不安地说:“沐什么浴,你先穿好衣服出来,周大夫马上就到,让他给你先咖去血,灸疮治疗。”
“治疗?治疗什么,我又没受伤。”
为防止他把门给劈了,谢宁琛只得披上衣服出来。
奉国公没理会他的话,一把抓起他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背,利索地扯掉上面的细布。
白色的布条飘落,露出两排淡粉色快要消散的小小牙印。
奉国公脸上的急色稍退,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地问道:“你让一条小奶狗给咬了?”
☆、第二十四章
谢宁琛吃了憋,闹了个大笑话,韩月影的日子也不好过。
今天在无涯居发生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田嬷嬷耳朵里,因而她一回去,迎接她的便是田嬷嬷的冷脸。
田嬷嬷双手交握,置于胸口,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韩月影,从她沾了雪和泥的鞋子渐渐往上移,最后落到她头顶上那一片枯叶处,声音冷冽:“你可知道错了?”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质问,韩月影却心虚地垂下了头,不知为何,在规矩甚严的田嬷嬷面前,她总是底气不足。
田嬷嬷冷然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落到院子里的皑皑白雪上,然后直接越过她往门口走去,似乎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
这样的态度简直比怒骂她一顿还令她难受。韩月影抿紧唇,上前跨出两步,垂头丧气地说:“田嬷嬷,我错了,你罚我吧。”
田嬷嬷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幽幽地盯着她,轻轻问道:“你错在何处?”
韩月影掐着两根手指头,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谢世子是贵客,我不该捉弄他。”
“这就完了?”
田嬷嬷斜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嘲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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