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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态度平静:“能跟我说说原因吗?”
“能有什么原因,没钱啊,老头子死掉了,他李雾——”
姑姑理直气壮,连串怨气劈头砸过来:“过继给我们,吃我们的喝我们的,我丈夫在外头打工不苦?我照顾小孩还要忙田里不苦?李雾倒好,现在老头不用他看顾,就舒舒服服上学?哪有那么美的日子。”
岑矜蹙眉,手随意搭在桌边:“据我所知,李雾爷爷的遗产都在你手里。”
“我是他女儿,不给我给哪个。”
女人嚷嚷起来。
岑矜感觉跟她有交流障碍:“我不想中断对李雾的资助,所以希望你能让他继续上学,他成绩优异,专心念书一定能考上不错的学校,成器后对你们的回报只会多,不会少。”
姑姑斩钉截铁摇头,就是不肯。
一些人,打小生长在山坳里,坐井观天,观念止步于此实属正常。岑矜并不为此动怒,只说:“那我可能要停止对李雾的资助了。”
姑姑眉毛简直要拧到一块,撂狠话道:“随你便,反正也不给他念了!他早赚钱我早安生!”
岑矜面色不改,接下来的语气不似商议,更像是宣布结果:“我会带他去宜市读书,直到他考上大学。”
第4章第四次振翅
脱口而出的瞬间,岑矜就清楚,除去她的恻隐之心,这还是一场随心所欲的发泄与豪赌,赌气对象正是吴复。
他漠然置之的存在,要在她手里获得最高待遇。她无法自控地钻牛角尖,并企图借此向她的丈夫示威。
来的这一路,对于要怎么帮李雾这件事,岑矜并无头绪。兴许千里奔赴,到头来只是看了眼这个可怜孩子,再塞给他一些现金。
可现在,她改变念头,她要帮他到底。
客观来看,她与少年的处境天差地别,可她就是觉得,他们拴在同一根绳上,同命运共呼吸,都是被吴复弃若敝履的人。李雾因她而连坐。
等他学成折桂,她内心的失衡才能被拨正,才能证明自己是最终赢家。
只是,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岑矜的决定都是超出理性思考的。
别说是李姑姑,她自己都有些意外。
所以当中年女人惊诧瞪着她时,她完全没去计较她夸张的反应。
李姑姑许久才回过神来,确认她意图:“你是说,你今天来是要带李雾去城里读书?”
岑矜顿了下,点头。
“哈呀?”
姑姑只觉得荒唐:“为什么啊。”
岑矜的无名指在桌边轻点着:“我是他的资助人,有这个义务。”
姑姑道:“那我还是他姑姑呢,他的监……”
她一下想不起这个名词,难免口吃:“监护人!”
岑矜说:“所以我在征求你同意。”
“凭什么啊,”
女人的客气反让姑姑分贝上升:“我家小孩说给你就给你?你谁啊,不给学费了还想把小孩带走,做梦呢,哪有这么好的便宜买卖,我们李家好好一男孩,又不是残废,说跟你走就跟你走,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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