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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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无能为力,又拿起来丢他。李雾似没有痛觉,还是捡。三次下来,岑矜情绪溃败,眼圈红透:“到底想干嘛?”
“来看我笑话吗?”
反正现下已足够狼狈,岑矜不介意让自己更加难看:“看我现在这样制不了你了是吧,终于找到可乘之机了?我是永远好不了还是说家里没别人?你要这么嚣张,跑来我面前示威?”
李雾一声不吭地挨骂,她的虚张声势让他心如刀割,只能转头抽出床头的纸巾给她。
岑矜微怔,伸手接过去,按掉眼尾泪渍。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捉到把柄那般,眯起嫣红的眼,昂头审视他:“这次我可一个字都没说,你就屁颠颠跑过来了,赶都赶不走,你脸不疼吗?”
李雾终于启唇,淡淡的:“疼啊。”
可这点疼算什么呢,见不到她的日子,他胸口都要绞死了。他认命地在她床边蹲下,如臣服,如乞怜,如胁压,如诱哄:“姐姐,我不走了,让我留在你身边。”
第51章第五十一次振翅(百思不解)
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只剩浮尘在光束里无声无息地舞。
岑矜悄然捏住手里的纸团,周身的防备感减退了几分。不知为何,李雾忽而放低的姿态,让她一下子找回了本所应待的位置,那种尽在掌控且被依仗的舒适感从这一刻起失而复得。
尤其是少年的眼睛,那么清亮,那么恳切,好像一只出去撒欢几天又归巢请罪的驯鹿,在恭候饲主的惩戒。
岑矜难以自制地溢出一丝恶劣,她在孤独封闭的处境中待了太久,以至于这份恶劣开始唆使起她来,在她耳边奋力叫嚣,快一点,就他了,再拉个人下水。
所以她也难以自制地开了口,状似讲和:“行啊。”
李雾本还担心自己太过冒失,却没料到岑矜会同意得这样轻易,他不由诧然,一时无话。
岑矜双眼潮意尽褪,神色稳定了许多,她靠回枕头上:“别蹲着了,起来吧。”
李雾站直了身体,这一次,岑矜似乎感觉不到那种压迫感了。
她对自己的判断愈发认可,重新掀开那本书,又抬眼看他:“你今天没去兼职吗?”
少年下颌分明,眼逆光看过来:“去了,你朋友打电话跟我说你不太好,我就直接过来了。”
居然是春畅卖她,岑矜腮帮肌肉紧了下,又勾弯嘴角:“我挺好的。”
李雾看了眼她左腿,想问详细:“怎么回事?”
岑矜轻描淡写:“就不小心摔到腿了。”
李雾问:“严重吗?”
岑矜根本不想回忆:“还好吧,刚开始几天挺疼的,这几天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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