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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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季的声音一下把越孛压下去:“五哥人都没了,四哥你还说这样的话?”
越孛也提高了嗓子:“我本是不想说的!可就因为榆林镇的过失,让整个越家蒙羞,刚来报说我爹在大同接到圣旨,宣旨的太监耀武扬威,一个劲儿数落他让他引以为戒。好像犯错的是我爹和三哥。还不都是受小五连累?”
越三千见他们声音一个比一个高,着急地道:“别吵了,你们快都别吵了,一会儿把太爷爷给吵醒了。”
越季怒道:“五哥的事肯定有隐情,他绝不会那么冒失轻生!”
“有什么隐情?年纪轻轻就能当一镇总兵,还不是靠三叔的余荫?他根本就没经过什么正儿八经儿的大战,根本就不会带兵打仗。要我说,就不该让他袭那个侯爵。抬那么高,经不起一点风浪,淹着自己了吧!连带爵位都给朝廷收了回去!”
“五哥不袭难道你来袭?我爹可没有你这么凉薄的儿子!”
越说越不像话了,越三千一脚蹬上矮几,扯开嗓子压住他们两个:“太不像话了,你们俩可都姓一个越。”
二人暂时住口。越季刚才只顾着吵,这时想起越孝来,眼睛又发酸,不想让越孛看到,赶紧一抹眼睛。
当然逃不过越孛的眼睛:“你现在知道亲兄弟没了是什么滋味了吧?你还怪我总是提起小六的事……”
现在哪能提起这个来?越三千更加糟心。
“妈的!”
一鞭子兜头劈过来。越孛吓了一跳,饶是躲得挺快,脖子还是被扫着点儿,好疼。
越毂下一鞭子紧接着下来:“一个老爷们儿,整天像个娘们儿一样碎嘴子。找抽!”
一鞭接一鞭的看着凶,但怎么也是打孙子的抽法,不是打贼的抽法,越孛倒是也能躲开,可凤翔公府从来都像是个大马市似的乱糟糟,到处都是一边吃喝一边看热闹的人,一番上蹿下跳下来太丢人了。越孛终于怒了:“我当哥哥的说她两句咋了,你当着人就这么抽我,让我以后在府里还有什么颜面!”
“你现在知道是当哥哥的了?刚才谁张口闭口你亲兄弟我亲兄弟的?你要是不把自己当爷爷的子孙,就别赖在府里。没面子?没面子就给我滚!”
越孛一边躲一边逃都到了府门口了,这一鞭子有点狠,他躲开后怒道:“爷爷你想抽死我么?”
“躲得停麻溜么。病好了?伤也好了?好了就给我滚回大同去!”
“滚就滚!”
越孛一怒之下,想要进去收拾行李,一坨大包袱迎面摔来,差点糊到了他脸上。
不知什么时候行李都给收拾好了。越孛惊怒府里的下人办事什么时候这么痛快了。那边马也已给牵了来。
越孛气愤愤上了马,发泄般一顿猛鞭,奔得影都不见了。
厅堂中挂着九边驻防地图,越毂仰头瞅着图。
“爷爷——”
越季从他后边进来,“您也不信五哥会那么冒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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