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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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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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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是父皇赐的人,宇文赟当下便失去了兴致,不过这么躺着实在有些无聊,见小孩手脚麻利上药动作熟练,便闲聊了两句,权当打发时间,“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家哪儿的?”

“小奴叫二月,今年九岁了,家住在浊河边。”

贺盾一一答了,浊河就是黄河,上岸后为了搞清楚身体的怪病,贺盾很是找了些医师大夫,她也没有医药费,多半都是免费打杂做活来当医资,一来二去也学了不少东西,晋阳兵荒马乱,包扎伤口贺盾是熟能生巧。

“有点疼,太子忍一忍,背上淤血散开好得才快。”

贺盾用药膏给宇文赟揉背上的伤,这白玉的背上斑驳的一片,旧伤添新痕。

宇文赟面上阴鸷之色一闪而过,只抽了口气,朝贺盾摆摆手道,“无碍,这点疼本王还受得。”

“方才你说你几岁?”

宇文赟说着扭头看了贺盾一眼,诧异地问。

贺盾答了,“九岁。”

杨广是不信,杨勇觉得十分稀奇,扭头看了贺盾一眼,再看看旁边不足八岁的杨广,顿时乐了,“小子,你莫不是骗人的罢,照年纪我们阿摩要叫你哥了!你看你像么?”

按年纪也不是叫哥,该叫姐了。

不过她哪敢,贺盾摇头,“我甚少说谎。”

年龄约莫是真的,因为当时船上的二姐说了句别怪姐姐,让你活到八岁已经是仁至义尽诸如此类。

听口音大概是南方人,二月的姐姐身量也不高,她这一年来吃穿不齐,长不高也正常。

杨勇乐了一声,让自家二弟一边去,招手让贺盾也去伺候伺候他,随在军中历练,宇文邕不让带侍从,现下能有个支使的人,宇文赟和杨勇都觉不错,闲聊两句便开始支使贺盾做这做那,气也顺了许多。

杨广自个在窗边的案几前看书习文,营帐里倒是难得安然。

贺盾忙进忙出,这两位贵公子被揍得爬不起来也不消停,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按摩,好在贺盾手脚利索,还能支应个全乎。

期间宇文邕来过一次,宇文赟真心悔过的模样拿放大镜都不定挑得出错,当时手边还放了本兵书国策,宇文邕大概以为孺子可教,叮嘱两句要好学上进,又让杨广多骑马射箭,少学些靡靡之音,等两人皆点头应下,这才神色缓和地走了。

没再出言历喝,想来是满意的。

宇文邕走了以后,宇文赟想让贺盾去给他寻点酒来来喝,贺盾劝说伤口会出脓腐烂,还会沾染上酒气,宇文赟这才精神怏怏地作罢,让贺盾接着给他捶腿了。

这一整天下来,饶是贺盾也累了个半死。

她也看得分明,宇文邕一生英明神武的风评,要栽在儿子上头了。

宇文邕防得再严,也没挡住宇文赟走向昏君纨绔的脚步。

棍棒打得多了,宇文赟惧怕父皇君威,文武学识没上去,但表演能力修炼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这么教育孩子是不对的。

贺盾伺候着宇文赟和杨勇睡下,在营帐边的角落里找了个地靠坐下来。

宇文赟这情形当真算不得什么,如果现在给宇文赟一个机会并且能成功,他会非常愿意干掉自己的父亲亲自登上皇位的。

朝臣们不会意外,只怕就连宇文邕自己,大概也不会太惊奇。

哪个朝代的当权者坐在这个位置都得看好自己的脑袋,但没有一个朝代像南北朝这样战战兢兢的,身边没有可信的人,兄弟叔侄,妻子儿子,权臣贵戚,权利更迭迅速,流血政变太过频繁,唯权利论蔓延了百年之久,根深蒂固,篡权夺位是家常便饭,亲情伦理道德伦常算不得什么,实力权利才是王道。

宇文邕宇文赟这样的才是常态,时代就是这个时代。

贺盾在旁看了一整天,知道这只是儒家忠孝尊卑体系崩盘以后,政治野蛮化社会粗鄙化的一个小缩影,并不足为奇,孔子和儒家绝学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这些习以为常又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

没有这些忠孝尊卑伦理,整个社会都乱套了。

但总归会有人将这些都一一重新整合起来。

贺盾长长舒了口气,偏头看了眼烛光下陛下认真专注的侧脸,又轻手轻脚地从地上起来,拿了两盏油灯放到他面前,好让光线亮一些。

是佛经,外面书皮上大刺刺写着孙子兵法四个字。

贺盾莞尔,宇文邕搞了灭佛运动,佛经这等书籍,只好偷梁换柱地挑灯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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