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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哼哼！”我冷笑着走近她，&1dquo;如果我喜欢你，是不是也会给你带来不幸？”

  胭脂侧过脸，沉默不语。

  不幸？

  我惨笑一声，离开了她，慢步来到客厅的中央，手拄沙。

  她说得对。

  我的确是一个常常给别人带来不幸的男人，爱我的人和我所爱的人都应该远离我。想想，我活了二十多年，却也是忧多乐少。

  人生如梦，岁月如棘。

  生无可恋，死亦何苦。

  &1dquo;我该走了。”胭脂站在我身后默默地说：&1dquo;我想要回我的衣服和雨披。”

  &1dquo;你病还没好，我送你。你的家在哪儿？”我没有回头。

  &1dquo;我没有家。”

  &1dquo;那你去哪儿？去朋友家吗？”

  &1dquo;我没有朋友。”

  没有家，没有朋友，又是一个孤独的人。

  &1dquo;那你总该有个住处吧？”

  &1dquo;没有。”

  &1dquo;你不会告诉我，你一直在流浪吧。”我心头闪过一丝忧伤。

  &1dquo;对。流浪。”

  &1dquo;如果离开这儿，你还是会？”

  &1dquo;继续流浪。”她决绝地说：&1dquo;你的问题问完了吧，我可以拿回我的东西了吗？”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地点点头，算是某种默许。

  她没有家，没有朋友。孤零零的一个人徘徊在午夜的街道上，昨晚的事恐怕不会是第一次了吧？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她表情漠然，可眼中却充满了仇恨，这是为何？她数次与我对视，眼神为何如此复杂？她一次次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我身后，可我却感觉她是那样遥不可及，就像一团灰色的雾，触之无形，视之无像。

  在这世界上，总是充满了这样或那样的为什么。谁又能得到真正的答案，还是在平静中将它忘记吧&he11ip;&he11ip;

  第十九章

  &1dquo;吱呀&he11ip;&he11ip;”身后的楼梯出一阵阵轻响。

  &1dquo;让留下她吧。”一个缥缈的声音冲进我的脑海，好熟悉。

  那是谁的声音？令我如此心动。

  &1dquo;让她留下吧，她和你一样都是孤独的人。”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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