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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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觑了眼绿生皱成一团儿的脸,也不便多做解释,背身又开始忙碌起来。
于他而言,女人有则相伴过一生,无则独身自由。况村长家那秀才女,论容貌比不上隔壁破落户,论学时更不算拔尖儿,论体力,这十里八乡的女人,除了隔壁破落户,她估摸着一个也比不上。这样的女人除了嘴上说两句好听话儿,便没啥多大本事儿。
年前他之所以松口与她往来,也只是看在她锲而不舍的真心上,经此一役,原来这真心竟也是喂了狗。他心中虽是郁闷了几天,若说不舍、落寞、伤心,那些情绪好像真的一种也没有。
主仆二人在院儿里忙活很长时间。晌午十分,小厮绿生去柴房烧火做饭,祝眀奕埋头做桌椅。
祝眀奕带着绿生在落水村生活了三年多。当年,绿生也是一大户公子家的家生子,却因为长相清秀,被大户主子强迫。他誓死不从,这才被主人家撵出府内。
祝眀奕在流荒中救了这瘦弱的小哥儿一命,从此绿生便跟着他一起生活至今,三年有余。
绿生这人性格活泼,除了嘴上得理不饶人外,干活很是利索,厨艺虽没有祝眀奕好,但也在大家府内待过很多年,比普通农家的子做出来的饭食美味的多。
以往在村西头居住时,祝眀奕负责上山打猎,换的银钱,绿生便得做饭、浆洗衣物、负责门前的一亩三分地的种植。
主仆二人分工明确,又俱是勤劳肯干,因此生活比村内一些大户们过的都富足些。
被村长逼着搬到崂山,生活仍然按部就班的过。
祝眀奕素来不是个将就的人,新盖的房子,便要有新的摆件,这会儿得闲,便把手上的木头拿来,做几个有用桌椅。
两年前,他跟着村东头的王木匠学了几手木匠手艺,以往家里的桌椅都是他自己做成的,别说,样式比王木匠做的都好看不少。
主仆二人正忙活着。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祝眀奕眸中略过一抹异色,大中午的,村民们都在农忙,谁得空大老远跑到崂山脚下瞧他家门?
他黑眸微敛,拿起一旁的破麻布擦了擦手上的木头碎屑,这才起身开门。
门口站着个身着麻布长衫的女人,衫子许是被浆洗过多次,竟隐隐有些泛黄。然就是这样一身破布麻衫,穿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却平白穿出一分艳丽来。
祝眀奕收回打量的目光,抿唇看向她,眸中盛满疑惑。
屋外刺眼的阳光洒在谢琼暖白皙的面庞上,几丝俏皮的发丝顺着她的额际拂在面颊。
她抬手胡乱的把发丝拢入耳后,把右手中拎着的两个竹篮塞到他手心。
冲着他璀然一笑:“祝小哥儿,这些是我昨日山上采来的,前些天蒙您恩惠,送了我诸多吃食儿,琼暖心中总觉过意不去,只能拿这些不值钱的食物算做回礼。”
祝明奕猝不及防被人塞了两个篮筐,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提着手中的竹。低头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竹篮中放着村内两大“毒”
物,坚果儿板栗和蘑菇。只不过“毒”
坚果这会儿散发着甜滋滋的焦香,隔得近了,焦香入鼻,竟让人觉得此乃真美味一般。
饶是祝明奕上山下田,与人交际,应对自如。但此刻被前方女子诚挚的眼神盯着,明知手中乃“毒”
物,万万沾不得,却生不出半分拒绝的欲望。
在她殷殷切切目光中,他冷硬的神情不自觉的软了几分,鬼使神差的轻声道了声谢。
谢琼暖摆摆手,自以为达成了还债目的,心情颇好的与他客套了两句,也不多做磨蹭,转身脚步轻快的从隔壁院儿门走回家。
却不知身后的男子注视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祝眀奕拎着手中的竹篮进入厨房,绿生正好将饭菜做好。
眼神瞟到他手中的两个竹篮,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吓的将手上的木铲扔到了锅里。
“公子,你做什么拿这“毒”
物回来?”
祝眀奕抿着唇,并没有仔细解释,篮子内糖炒栗子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他把两个竹篮放在厨案前,修长的手顿在半空。半响,终是伸手拿出一颗色泽诱人的栗子,掰开外壳,他注视着手中炒的熟透的坚果子,冷眸凝了一瞬,在绿生惊呼声中放入口中。
坚果软糯易嚼,口内焦香四溢,他眸子一亮,忍不住又剥了一颗,喂入嘴里,竟觉出奇的美味儿。
他墨色的眸子星星点点,招来一旁担惊受怕的绿生,从篮筐里拿出一个栗子递给他。
绿生一开始犹犹豫豫,无奈自家公子的神情过于奇怪,桌上的坚果散发着阵阵焦香,他抱着尝试的态度,轻轻的尝了一小口。
坚果入口,圆溜溜的眼眸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惊艳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实际上一定是个种田升级流的,美食只是前期他们相互了解互生暧昧到成亲的媒介。因为剧情还没有铺开,乃们可能还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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