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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得头晕眼花,眼看要追上,结果方向偏斜撞上了陈谴的后背,冲击力致使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地面软得像床,徐诀定睛一看,还真的是床,翻过身来的陈谴穿着领口开很大的真丝睡袍,嘴边还咬着根女士香烟,飘出来的烟雾是红茶味的。
他说躺着抽烟太危险了,不等陈谴同意就抽走捻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陈谴不恼反笑,冲他脸上吹一口烟气:“你就这么让我的嘴闲着?”
那种感觉又来了,徐诀对它熟悉又抵触,因为今晚它总光顾得莫名其妙。
他在聒噪的闹铃中醒来,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一刹间的恍惚。
晨光挤进透了条缝的窗帘爬上被子,刚好途经被子上鼓起的一团。清晨升旗是广大男性的正常现象,但徐诀这次有点无颜面对。
再度响起的闹钟提醒他再不去画室就要迟到,徐诀简单收拾了下,洗把脸漱个口,看主卧还房门紧闭便省得吵醒陈谴,在聊天框弹个消息就当道了别。
匆匆下楼时徐诀跟一个迎面上楼的男人碰了肩膀,他回头说了句抱歉,不过对方同样走得急,下一秒就在楼道拐了弯,他只瞧见对方一看就很高奢的尖头皮鞋。
陈谴赖床惯了,熟睡中被人扒拉头感觉很不爽,从被窝里伸了个手臂要驱赶对方的手:“冰箱有冻水饺,要吃自己煮。”
“是我。”
蒋林声扣住那只手腕按枕头边上,“怎么一身酒气?”
陈谴掀了掀眼皮,全身松懈下来:“昨晚去‘咕哝’喝了几杯。”
“一个人?”
“带了个纯情小屁孩,”
陈谴主动招供,“他昨晚在这睡的,就隔壁书房,估计还没起,昨晚做作业做到两点多呢,比我以前还用功。”
“书房没人。”
蒋林声松开陈谴的手腕,“你跟他单独呆到凌晨两点?”
“做梦,我是半夜被楼上吵醒才——”
陈谴没说完便顿住,半阖的眼睛也睁开了,“蒋林声,你怀疑我?”
蒋林声没回答,但来不及收回的探寻目光已然向陈谴传递了事实。
陈谴就像被人猛地攥了把心脏,全身血液都凝固住。蒋林声颈间垂下的领带在他眼前晃,他一把揪住迫使人靠近:“你现在就可以检查一下。”
这句话说得轻缓,听不出丁点咬牙切齿之意,倘若不看陈谴眼里的黯然,会误以为他是在调情。
两人眼神僵持数十秒,最后蒋林声握住陈谴的手将自己的领带解放,又摩挲了两下陈谴右手腕上的手镯:“检查什么,我说半句怀疑了吗?我是以为你大半夜不睡陪人做无聊的作业,平时陪我加个班就早早犯困,还不许你男朋友吃味儿了?”
那句“男朋友”
字音咬得重,陈谴却不想在这无谓争辩的事儿上多作兜转,他扯出被窝里搂出了温度的西装:“衣服我洗完再还你。”
“你喜欢就要去,乖宝装成熟还挺抓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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