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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律的儒家化的表现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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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 完结(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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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任与莫贺咄商量道“难道便是这样罢了不成?”

想起一法来,把泥着些盐在内,跌成熟团,把刺猬团团泥裹起来,火里煨着。烧得熟透了,除去外边的泥,只见猥皮与刺皆随泥脱了下来,剩的是一团熟肉

。加了盐酱,且是好吃。凡所作为,多是如此。有诗为证捕飞逐走不曾停,身上时常带血腥。

且是烹疱多有术,想来手段会调羹。

且说仲任有个姑失,曾做郓州司马,姓张名安。起初看见仲任家事渐渐零落,也要等他晓得些苦辣,收留他去,劝化他回头做人家。及到后来,看见他所作所为,越无人气,时常规讽,只是不听。张司马怜他是妻兄独子,每每挂在心上,怎当他气类异常,不是好言可以谕解,只得罢了。后来司马已死,一再无好言到他耳中,只是逞性胡为,如此十多年。

忽一日,家僮莫贺咄病死,仲任没了个帮手,只得去寻了个小时节乳他的老婆婆来守着堂屋,自家仍去独自个做那些营生。过得月余,一日晚,正在堂屋里吃牛肉,忽见两个青衣人,直闯将入来,将仲任套了绳子便走。仲任自恃力气,欲待打挣,不知这时力气多在那里去了,只得软软随了他走。正是有指爪劈开地面,会腾云飞上青霄。

若无入地升天术,自下灾殃怎地消?

仲任口里问青衣人道“拿我到何处去?”

青衣人道“有你家家奴扳下你来,须去对理。”

伸任茫然不知何事。

随了青衣人,来到一个大院。厅事十余间,有判官六人,每人据二间。仲任所对在最西头二间,判官还不在,青衣人叫他且立堂下。有顷,判官已到。仲任仔细一认,叫声“阿呀!如何却在这里相会?”

你道那判官是谁?正是他那姑夫郓州司马张安。那司马也吃了一惊道“你几时来了?”

引他登阶,对他道“你此来不好,你年命未尽,想为对事而来。却是在世为恶无比,所杀害生命千千万万,冤家多在。今忽到此,有何计较可以相救?”

仲任才晓得是阴府,心里想着平日所为,有些俱怕起来,叩头道“小侄生前,不听好言,不信有阴间地府,妄作妄行。今日来到此处,望姑夫念亲威之情,救拔则个。”

张判官道“且不要忙,待我与众判官商议看。”

因对众判官道“仆有妻侄屈突仲任造罪无数,今召来与奴莫贺咄对事,却是其人年命亦未尽,要放他去了,等他寿尽才来。只是既已到了这里,怕被害这些冤魂不肯放他。怎生为仆分上,商量开得一路放他生还么?”

众判官道“除非召明法者与他计较。”

张判官叫鬼卒唤明法人来。只见有个碧衣人前来参见,张判官道“要出一个年命未尽的罪人有路否?”

明法人请问何事,张判官把仲任的话对他说了一遍。明法人道“仲任须为对莫贺咄事而来,固然阳寿未尽,却是冤家太广,只怕一与相见,群到沓来,不由分说,恣行食啖。此皆宜偿之命,冥府不能禁得,料无再还之理。”

张判官道“仲任既系吾亲,又命未合死,故此要开生路救他。若是寿已尽时,自作自受,我这里也管不得了。你有何计可以解得此难?”

明法人想了一会道“唯有一路可以出得,却也要这些被杀冤家肯便好。若不肯也没干。”

张判官道“却待怎么?”

明法人道“此诸物类,被仲任所杀者,必须偿其身命,然后各去托生。今召他每出来,须诱哄他每道‘屈突仲任今为对莫贺咄事,已到此间,汝辈食啖了毕,即去托生。汝辈余业未尽,还受畜生身,是这件仍做这件,牛更为牛,马更为马。使仲任转生为人,还依旧吃着汝辈,汝辈业报,无有了时。今查仲任未合即死,须令略还,叫他替汝辈追造福因,使汝辈各舍畜生业,尽得人身,再不为人杀害,岂不至妙?’诸畜类闻得人身,必然喜欢从命,然后小小偿他些夙债,乃可放去。若说与这番说话,不肯依时,就再无别路了。”

张判官道“便可依此而行。”

明法人将仲任锁在厅事前房中了,然后召仲任所杀生类到判官庭中来,庭中地可有百亩,仲任所杀生命闻召都来,一时填塞皆满。但见

牛马成群,鸡鹅作队。百般怪兽,尽皆舞爪张牙;千种奇禽,类各舒毛鼓翼。谁道赋灵独蠢,记冤仇且是分明,谩言禀质偏殊,图报复更为紧急。飞的飞,走的走,早难道天子上林;叫的叫,嗥的嗥,须不是人间乐土。

说这些被害众生,如牛马驴骡猪羊獐鹿雉兔以至刺猬飞鸟之类,不可悉数,凡数万头,共作人言道“召我何为?”

判官道“屈突仲任已到。”

说声未了,物类皆咆哮大怒,腾振蹴踏,大喊道“逆贼,还我债来!还我债来!”

这些物类忿怒起来,个个身体比常倍大猪羊等马牛,马牛等犀象。只待仲任出来,大家吞噬。判官乃使明法人一如前话,晓谕一番,物类闻说替他追福,可得人身,尽皆喜欢,仍旧复了本形。判官分付诸畜且出,都依命退出庭外来了。

明法人方在房里放出仲任来,对判官道“而今须用小小偿他些债。”

说罢,即有狱卒二人手执皮袋一个、秘木二根到来,明法人把仲任袋将进去,狱卒将秘木秘下去,仲任在袋苦痛难禁,身上血簌簌的出来,多在袋孔中流下,好似浇花的喷筒一般。狱卒去了秘木,只提着袋,满庭前走转洒去。须臾,血深至阶,可有三尺了。然后连袋投仲任在房中,又牢牢锁住了。复召诸畜等至,分付道“已取出仲任生血,听汝辈食唉。”

诸畜等皆作恼怒之状,身复长大数倍,骂道“逆贼,你杀吾身,今吃你血。”

于是竟来争食,飞的走的,乱嚷乱叫,一头吃一头骂,只听得呼呼嗡嗡之声,三尺来血一霎时吃尽,还象不足的意,共酣地上。直等庭中土见,方才住口。

明法人等诸畜吃罢,分付道“汝辈已得偿了些债。莫贺咄身命已尽,一听汝辈取偿。今放屈突仲任回家为汝辈追福,令汝辈多得人身。”

诸畜等皆欢喜,各复了本形而散。判官方才在袋内放出仲任来,仲任出了袋,站立起来,只觉浑身疼痛。张判官对他说道“冤报暂解,可以回生。既已见了报应,便可穷力修福。”

仲任道“多蒙姑夫竭力周全调护,得解此难。今若回生,自当痛改前非,不敢再增恶业。但宿罪尚重,不知何法修福可以尽消?”

判官道“汝罪业太重,非等闲作福可以免得,除非刺血写一切经,此罪当尽。不然,他日更来,无可再救了。”

仲任称谢领诺。张判官道“还须遍语世间之人,使他每闻着报应,能生悔悟的,也多是你的功德。”

说罢,就叫两个青衣人送归来路。又分付道“路中若有所见,切不可擅动念头,不依我戒,须要吃亏。”

叮瞩青衣人道“可好伴他到家,他余业尽多,怕路中还有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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