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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开了一小缝,他却能见缝插针钻进来,随即扬起手里的药油表明来意:“主人给的。”
实则是他央主人贡献的藏密。她伸手去接,他却说:“还是我来吧。”
电灯太过微弱,电压不稳定的时候还会一闪一闪的。她斜靠在床上,他低着头在她擦伤的小腿上细心涂抹按摩,样子如同旧时那般认真。药油味道很刺鼻,熏得她直想掉眼泪。
“好了,还是我来吧。”
她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
“是我害你落马的。”
语气自责得像是那年说害她夹到手时一模一样。
再也听不下去,她缩起小腿,不让他再碰自己。他手上落空,抬头凝望着她倔强的眸子,并不打算成全她,干脆坐到床边,拉起她纤细的脚踝放在自己大腿上。
她的眼眶里迅速积聚起水雾,几乎哀求地说:“林朔,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正在涂抹药油的手停止动作,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每次想要过得更好,心里总有个地方会不自觉隐隐作痛,只要一想到她,他便会不可抑制的再次陷入泥沼,不能自拔。谁说得清是谁自甘堕落轻贱自己,他垂着眼眸道:“是你不放过我!”
无望到了极点,眼泪啪啪掉在被子上,她连连道歉:“对不起,还是没办法坦然面对你,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每次见到你还是很难受,我没办法假装对你不在乎,没办法不理不睬,没办法忽略自己的感受,没办法……没办法假装不再爱你……”
语速极快,仿佛要是不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就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别再说了!”
他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他面色冷寂,好像很害怕听见这些,迫不及待的要打断她。
而她却更加义无反顾,简直要把自己的心剖开给他看看,不顾他的抵触,毫无保留吐露心声:“我爱你,爱到巴不得变成你,然后看看我在你心里究竟保有多么微不足道的一席之地。”
第五十五章有一种忌讳叫一世
整个房间随着她的抢白落幕瞬间被打回沉静,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一片死寂中,她默默流着眼泪,鄙视自己不堪一击。
当下回合,她败的彻底。
林朔心头像是被千斤大石沉沉压住,他不知道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出这些撕心裂肺的话之时,当中有几句是可以毫无置疑去相信的,他想听却又害怕听。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能够亲耳听见潇潇的深情表白应该令他很开心,可是现在,他非常矛盾,好似有把无名火煎熬着五脏。
久久之后,他轻轻放下她的腿,闭着眼睛深深呼吸,样子十分沉痛,再睁开眼的时候迅速恢复了冷清的神色,不发一言起身走出去。关门的声音传达了室内只有她一个人的信息,终于,她终于能抱着自己好好哭一场。
很多事情当时没机会,可能就是一辈子没机会。从前她很爱在自己没课的时候陪林朔去上课,久而久之,连老师都时不时调侃几句。某天她没出现在课堂上,老师有意无意问林朔:“咱院院花呢?”
林朔面上虽然表现出不喜欢被人玩笑的神情,可依旧嘴角含笑地回答:“生病了。”
转头就买了粥去探病,嘘寒问暖,事无巨细无不用心。
她听说之后笑了很久,眨巴着大眼睛撒娇道:“你看,连你老师都默认咱们是一对儿,要是不一辈子在一起多天怒人怨呐!”
他摸着她的头,从心里珍惜她的傻。
假使一个人吃芒果会过敏,他就会一辈子不吃芒果,假使一个人被人背叛过就会一辈子不信任那个人,像他们俩,最忌讳的就是一辈子,因为根本到不了。
清晨收拾好东西,她决定跟他辞行,或许她本就不该同行。走到他的房门口,还没敲门主人就叫住她,颇为不解:“走了,昨晚连夜走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她没有作答,也不想哭了,甚至都不觉得有多难受,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模式,就像一个程序里走到特定的某一步,接下来的步骤都是预先设置好的,循环往复,不死不休。她扬起嘴角,有点自嘲,还以为能留个背影给他,没想到被抛下的永远都是自己。
说到底,那一米阳光终究太短暂。
回到昆明潇潇提前消了假期,顺便把之前转交给同事的工作全接回来,每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奔忙起来,何荔劝她别太拼,公司没有杰出员工奖,她只是笑说不想人生被荒废。环顾四周,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双觊觎的眼睛,当下这种庸者下,平者让,能者上的环境里,你的不努力就是别人的助推剂。
在此期间,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白云川又一次相亲结束,潇潇从幕后转到台前,白云川见她形容憔悴,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相亲失败。”
她瞥眼看见于歆正往这走,笑问:“谁有你春风得意马蹄疾?”
拍拍他的脊背:“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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