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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一片安静,宴梃轻手轻脚走进屋子,深色的窗帘隔绝了阳光使得屋子有些昏暗,床上的人面容隐藏在黑暗里,露出的半只胳膊上还留有一道结痂的疤痕,是车祸带来的外伤痊愈的迹象。
宴梃走了过去,巫以淙习惯裸睡,深色的被子映衬着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一股白,像是冬日里寒霜看着便觉得寒凉。他俯下身正要拉过被子给巫以淙盖上,原本睡着的人骤然睁开眼睛,一只手紧紧箍住他的手腕。
一瞬间,宴梃全身戒备肌肉紧绷,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后退一步,巫以淙也立刻清醒,顺势松开手,声音中带着沙哑:“你回来了。”
宴梃目光落在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柔软,刚才那一刹那被握住的力气到一眨眼就被放开,像是他的一场错觉。
宴梃默不作声揉了揉手腕,“你睡了挺久,身体不舒服?”
巫以淙拉上被子,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困倦:“医院里太吵,没睡好。”
他的声音很轻,睡得乱糟糟的头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说话时鸦羽般睫毛轻轻扇动,丝毫看不出这双眼里满目的戒备和杀意。
宴梃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他无法否认被这么看一眼他竟然感到久违的奇,那是他不曾见过的一面。
“饿不饿,冰箱里还有食材。”
宴梃把刚才一幕压在心里,柜子上残留的药已经告诉他巫以淙昨晚一定是吃了药才睡的这么熟,估计连晚饭也没吃。
“不想吃。”
巫以淙睁开眼看向宴梃:“对不起,刚才还以为是做梦,没抓伤你吧。”
巫以淙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莫名的性感。
宴梃眼神飘忽,他怀疑自己禁欲太久了。
“没抓伤,就是吓了我一跳,做什么噩梦了。”
宴梃顺着他的话说道,至于心里如何想就只有自己知道。
“梦到出车祸那晚,正要看清楚罪犯长相你就出现在我面前。”
巫以淙睡意已经全无,半坐起来,随着起身的动作被子滑落至腰际,露出精瘦有力的腰线。
宴梃呼吸一滞,目光落在食指中的婚戒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罪犯什么样子你当时看清楚了吗。”
巫以淙被病痛折磨了一晚上,全身都叫嚣着酸痛,脸上依然一片平静,他揉着太阳穴道:“没什么印象。”
宴梃悬着得一颗心放了下来,又被巫以淙接下来一句话提到嗓子眼。
“但我记得他的大致轮廓,也许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能认出来。”
巫以淙誓如果被他认出来一定会给他一个难忘的记忆。
“遇到一次都算倒霉,这辈子最好别再遇上。既然起来了,先去洗个澡,我去做点吃的。”
宴梃看他陷入沉思,立刻岔开话题,心里祈祷对方最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他在懊恼当时慌乱中竟然没认出巫以淙,等现已经来不及换人,该死的乌鸦,本该是她在停车场接应结果色令智昏造成如今尴尬的局面!
巫以淙出了一身汗,打算去洗澡,回道:“随便做点吧,我没什么胃口,既然我们都在,顺便把协议签了。”
巫以淙扯过床边搭着的睡衣披在身上,赤着脚往浴室方向走去。
宴梃起身的动作微顿,沉默着没说话。
巫以淙扭头看了宴梃一眼,留下一个问号,他反正从来没搞懂宴梃在想什么。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响起,宴梃走到客厅隐蔽的角落,拨通一个电话。
“顺利吗?”
乌鸦的声音里带着欢快,“非常顺利,密语我放在你的办公室2号柜,定金已经处理妥当。”
“这次来的是李子清,他和以淙已经有联系,你去看看调查科目前掌握哪些证据。”
“boss,你和巫先生的关系,直接问他不是更方便。”
乌鸦翻了个白眼,她有时候就是不理解宴梃想干什么。
宴梃不是不想直接问,只是……他总觉得巫以淙回来后整个人变得不太一样,现在的巫以淙仿佛解除了身上某种禁锢,更加松弛和恣意,宴梃心里有个不愿意接受的猜想——也许对方同他一样早就想离婚了。
嘴上却说道:“他不记得了,问不出什么。”
“人的记忆很奇妙,潜意识里巫先生记得多少谁也说不准,调查科有得是帮助恢复记忆的方法,boss,我还是那句话,要么继续用宴梃这个身份做掩饰,要么马上找借口离开伽亚彻底舍弃宴梃的身份,这样对所有人都安全。”
乌鸦的话理智又绝情,宴梃对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多少留恋,他唯一在乎的是宴重,他的爷爷先后经历了唯一的儿子离婚、儿子儿媳车祸死亡,又即将经历他的离开,甚至连宴梃这个名字他也即将舍弃,这个打击对一个老人来说太沉重。
宴梃暂时做不到如此决绝,何况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boss,后者你不想选,那么a选项呢,你和巫先生的婚姻本就是你最好的伪装,能够时刻跟进调查。”
即使隔得很远,乌鸦的嘲笑仍不受影响传了过来。
她想到起草离婚协议时自家boss的脸色,坚定、坚决要离婚的态度,两个选项对宴梃来说都不容易。
“我再考虑考虑。”
“211任务还有半个月,决定了说一声我替你安排出差行程。”
挂断电话宴梃仍然陷入纠结。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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