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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是谁?录像的女人又是谁?带着这些问题,傅煜书再次拿起宋云给他的资料,在其中一个牛皮纸袋里看到一些人的档案,其中有几个面孔他在刚才看的录像里的照片里见过。
这是几十年前住在槐园里的一家人,不知是承袭了哪里的习俗,那时候住在槐园的人习惯于为去世的亲人拍死后的遗照。
这些遗照并非我们常见的那种人死之前面带微笑的遗照,而是死后闭着眼穿着常服拍的照片,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傅煜书拿着资料蹙眉看着,脑子里正想着一些事,门外忽然响起小熊凄厉的尖叫,傅煜书猛地站起来,把资料放到桌上打开门飞奔了出去,二楼的客厅里,只有躺在地板上受了伤的小熊,再也看不到别的人或动物。
傅煜书走过去蹲下检查小熊的伤势,确定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后,他再次抬头检查房间,发现不远处的窗户打开了,窗扇还在摇摆。
☆、第七章
屋子里有人来过,傅煜书毫不怀疑。他锁了所有的门,那人应该是从那扇窗户进来的。
抱起小熊安抚着,傅煜书站起身来到窗边朝下看,外面不见人影,应该早就跑掉了。
空出一只手将监控器拿出来,调到录像界面,傅煜书翻看了刚才的录像,有个摄像头可以见到这里模糊的景象,依稀有个黑色的影子在楼上爬上爬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看不清,猜不出来。
收回监控器塞回口袋,傅煜书长舒了口气,准备带小熊去看医生,之后就把录像交给宋云备份。
虽然这里很不安全,但傅煜书并不打算搬走,稿子写了一半,有意思的事越来越多,这对他来说充满了吸引力。
当然,他也不觉得那些人可以真的把他怎么样,与往日的不同的,只是他在住宿时更加小心,保存东西也更加隐秘。
他买了好几把新锁,从那日起便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人在不在家,所有的窗户和门都紧锁,远远望去,与外隔绝的小楼颇有些萧索渗人。
也是因为这样,蒋品一见到傅煜书的机会越发少了,她原以为两人会这么一直互不相干的生活下去,直到他真的出事或者搬走。但没想到,很快就有了让她和他联系的契机。
十一月的一天,蒋品一照例乘公交车回家,在经过槐园那颗大槐树时,忽然听见另一边有谁在低声交谈。
说话的声音是个男声,她完全没听过,不属于她认识的槐园里任何一个人。他压抑嘶哑地跟另一个人说着什么,她倚在几人粗的大槐树干另一边,悄悄地听着,模糊听见了“杀”
、“傅”
、“蠢”
几个字。
这几个字连在一起引起的联想,让蒋品一惊出了一身冷汗。
蒋品一看了看即将暗下来的天色,心里不安越发重了。人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夜晚的到来让蒋品一非常忐忑。她虽然没有再和傅煜书联系,他也没有找她,但那到底是条人命,他也帮过她,要她真这么看着他出事,她实在无法安心。
悄悄后退离开槐树边,蒋品一躲到了一幢房子后面的阴影下,拿出手机打算编辑短信给傅煜书。
不管刚才说话的那个陌生人是在和谁交谈,他到底是不是要加害傅煜书,她都冒不起这个险继续无动于衷,傅煜书也是。
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编辑了内容又删掉,蒋品一反反复复重写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措词。无奈之下,她干脆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现在天已经黑下来了,吃饭早的家庭恐怕晚饭都吃完了,他应该快要回来了,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
电话响了很久,慢吞吞的嘟嘟嘟声和蒋品一快速的心态形成鲜明对比,它是那么不紧不慢,好像电话那边那个人一样,很久都没有接。
一个电话不通,蒋品一只好继续打,直到她打到第三个,傅煜书才接起了电话。
“喂?”
低沉的男声从喧闹的背景里传来,蒋品一怔了怔,隐约听见那边有音乐声,想来他还没有回家,那他暂时是安全的了。
稍稍有些放心,蒋品一开口讲述自己打电话的缘由:“傅先生,你今晚最好不要回家。”
略顿,推翻道,“不,是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回家,请你尽快搬走。”
傅煜书身在KTV,包间里传出话剧团演员们悦耳的歌声,这歌声很好听,放在平时他还可以欣赏,但放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很烦了。
傅煜书又往外走了走,捂住一边耳朵提高声音道:“蒋小姐你说什么?这边太吵我听不清。”
蒋品一听他说话也很费劲,正想再重复一遍自己的话,就听傅煜书道:“蒋小姐,我现在跟话剧团的人在KTV,周围很吵,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吧,先挂了。”
蒋品一呆呆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心里对傅煜书生出千百种指责,最后做的却不是不管他死活,而是跑出槐园,招来出租车朝话剧团赶。
他在KTV,周围很吵闹,现在她发短信给他也不能确保他真的看见,为了那万分之一的看不见,她必须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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