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一头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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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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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征被她那个笑容晃了一下,没应声,垂下眸子,提笔在落下墨点的地方寥寥勾勒几笔,那一点毁了整副对联的墨迹就变成了极具意境的野草图。

樊长玉和胞妹齐齐“咦”

了一声,眸中难掩惊喜。

樊长玉拿起那副对联反复端详:“你还会作画?”

谢征说:“会点皮毛。”

樊长玉盯着他春联下方那一簇生机盎然的野草:“够用了。”

又抬眸瞅了谢征好几眼,说:“你去街上卖字画,我觉得应该也能赚很多钱!”

凭着他这副相貌和工笔,肯定有大把姑娘愿意去买他的画!

谢征原本听她那些夸赞上扬了几分的嘴角,在听得后两句时,又压平了。

他道:“我不作不称心意的画。”

樊长玉知道这人脾气一向臭,得他这么个回答也不意外,盯着他继续写横批。

他提笔写的是“忍得春生”

四字,字迹方遒有力,仿佛也带了股野草破土而生的蓬勃和韧劲儿。

那副对联樊长玉已极喜欢,看到这横批,更是满意。

为了显得相衬些,谢征在横批和上阙的春联纸上也画了几笔野草。

樊长玉欢欢喜喜地把写好的对联放到旁边的柜子上铺着晾干。

这副春联已经没了那点墨迹,买的春联纸又只够写三幅,樊长玉还想给赵大娘他们也写一副,当即决定把这副对子贴大门口。

谢征写给两位老人的春联是一对福寿安康的吉祥对子。

写最后一副春联时,长宁两手扒拉着书案,垫着脚扬起脖子道:“宁娘也想写。”

樊长玉想着这副对子反正只是贴在家里自己看的,便把写横批的纸找出来,让谢征帮忙想了一副对子,写到纸上后,她手把手教胞妹抄上去。

她带着长宁写完横批,又用自己的狗爬字体写完上联。

字虽然丑了点,但樊长玉瞧着还挺满意的。

她把毛笔塞回谢征手中:“你来写下联。”

谢征望着那大到快溢出整张春联纸去的字,沉默了一息,用狂草写完下联,看起来才没那么违和。

他写的所有字体,都规避了自己原本的笔迹,不会叫识得他字迹的人察觉。

樊长玉本想就此收工了,长宁却不知何时溜出了房门去,把在堂屋鸡笼子的海东青抱了过来,满眼晶亮看着樊长玉:“把隼隼的脚印也印上去!”

她的抱法很讲究,一只胖手抱着海东青肚子,一只胖手扼着海东青脖子,大有海东青不配合就直接拎鸟脖子的意思。

谢征对上海东青惊恐又无助的眼神,心情有些微妙。

这姐妹两应该是亲生的。

樊长玉摸了摸海东青脑门上的羽毛,想了想说:“行!”

她把砚台拿过来,提起海东青一只爪子伸进去一沾,在长宁写的横批后边印了一个隼爪印。

被拍脑门子的阴影还在,海东青缩着翅膀全程一动不敢动,只余一双豆豆眼瞪着,茫然又可怜。

印完爪印后樊长玉用湿帕子擦干净了海东青脚上的墨迹,这才对长宁道:“抱回去吧。”

长宁高兴地抱着海东青去堂屋放回了鸡笼子里。

樊长玉则去厨房找了中午没喝完的米汤糊糊,先把三人一隼共同完成的春联贴到了堂屋的门框上,才带着米汤糊糊出门去贴那副“忍得春生”

的对子。

赵家老两口听说谢征给他们也写了对子,出来看樊长玉帮他们贴上的新联,笑得合不拢嘴。

巷子里路过的其他邻居瞧见了,新奇道:“长玉,你夫婿还会写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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