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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析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在外调查的三波刑警也回来。其中一波是去找出租房的主人的,刑警对他们进行了问话,他们称出租房出租之后,他们就没有回来过,所以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警方直接将这两个人排除了嫌疑。
这些刑警也连夜去找了洪杰给的地址,洪杰的确在很多地方租了房子。
第二波刑警是去调查洪杰的家庭状况的,通过调查,警方发现洪杰在B市的商圈活动频繁,并有一个在外人眼里看似和谐的家庭。洪杰的声誉很好,提到洪杰,很多人都连连称赞。
正是因为良好的声誉,很多人才愿意和洪杰谈生意,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洪杰和曾锐的事情。这样,洪杰联合曾锐杀人的犯罪动机就更充分了。
第三波是去调查曾锐是否有不在场证明的。警方根据曾锐父亲的说辞,找到了当天去曾锐家里找曾锐出去玩的那些朋友。大家称是曾锐建议组织的这次郊游,但是他们出发之后没多久,曾锐以警校临时有事为由离开了。
大家都明白警校的特殊性,所以没有多想。
洪杰给警方的口供,案发当天他和曾锐在一起,或许这是想要迷惑警方,但是洪杰还是低估了警方刨根溯源的能力。这样一来,洪杰和曾锐就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了,再加上犯罪动机以及和犯罪嫌疑人特征的吻合,我和温宁已经基本认定他们两个就是这起案子的凶手。
温宁并没有因此而兴奋,他说我推理出了很多东西,但是想要将曾锐和洪杰定罪,靠推理是没有用的,我们需要实质性的证据。看洪杰不慌不乱的样子,他恐怕早就和曾锐串供好了说辞,并准备来个死不承认了。
“我有办法。”
我对温宁说道。
第175章人性
“你有办法?”
温宁反问我。大家都一整夜都没有睡,特别是专案组办公室里的刑警,他们已经连续好多天加班加点了。天亮,警校的领导也赶到了。他来的时候,温宁正在问我定罪的办法。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能直接证明曾锐和洪杰是凶手的证据,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从口供入手。犯罪嫌疑人的口供被称为证据之王,在很多证据不足的情况下,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将起到定罪的作用。
我是绝对反对刑讯逼供的,B市是警界最高系统所在。媒体的舆论又大,警方自然也基本不会进行刑讯逼供。这起案子,利用了笔仙和其他所谓见鬼的方法。并且警方和我费尽心思才找到线索,最终才确定犯罪嫌疑人,可见凶手的安排有多周全。
洪杰和曾锐在犯案前,恐怕早就想好了万一警方怀疑到他们头上,他们要怎么说。我在说要通过犯罪嫌疑人口供定罪的时候,温宁摇头,他也考虑到了这点。他认为不管是洪杰还是曾锐,都表现的很冷静,想要从他们口中套出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不傻,密谋犯了这么残忍的犯罪,就算他们现在自首和坦白,也基本逃脱不了死刑,而且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名声都比较重要,你认为他们会招供吗?”
温宁叹了一口气。
听温宁这么说,警校的领导着急起来。他说他顶不住压力,接受了媒体的采访。他已经放出话了,会尽快破案,给受害者的家属一个交待。我让温宁和领导都别急。我反问他们,难道忘记曾锐出去和洪杰见面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曾锐和洪杰明显是吵架了,所以曾锐才会给了洪杰一巴掌,他们争吵的原因可能是情感的问题,也有可能是犯罪后双方的态度不一样。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讯问的时候,必须符合法律的规定,除了不能刑讯逼供,还不能进行钓鱼式的诱导性讯问。
但是,这不代表讯问没有技巧,讯问学是一门全国警界都在研究的学科,这掺杂了很多边缘的学科,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心理学。我准备利用曾锐和洪杰吵架的契机,利用人性的弱点破案。
温宁明白过来,他问我要怎么办,我想了想,事不宜迟,让他马上去将曾锐带过来,是时候将曾锐控制,列为正式的犯罪嫌疑人进行讯问了。温宁点头,立刻让人去办了。
很快,曾锐被刑警带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见到我们和警校的领导,曾锐低着头,轻声地打招呼。按照我的意思,温宁让其他刑警全部出去,并将门窗全部关上,办公室被腾出来之后,办案人员只剩下我和温宁,以及另外一名负责做笔录的人员。
曾锐坐在我们的对面,她始终低着头,直到温宁开口说话,曾锐才把头抬起来。她的脸上没有慌张,和之前我们我们见她时一样文静。温宁问她离开警校的时候去了哪里,曾锐微微皱眉,反问温宁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没有隐瞒:“警方怀疑你和四名死者的死有关系,所以现在是讯问,而不是询问。作为警校的学生,你应该明白讯问和询问的区别吧?”
曾锐微微一愣,随后点头,说她都会如实供述。
讯问是指警方在侦查阶段针对犯罪嫌疑人的强制性提问,而询问只是针对证人或还没有被警方定义为犯罪嫌疑人的人群的证据口供搜集。
“很好,告诉我,离开警校去了哪里。”
温宁又问了一遍。
在讯问洪杰的时候,洪杰已经承认了他和曾锐见过面。不出我所料,曾锐也老实地说她出去见自己洪杰了。曾锐对洪杰的称呼是男朋友,温宁继续问他去见洪杰做什么,曾锐说只是很正常的见面。
温宁:“你们发生了争吵?”
曾锐点头:“很普通的吵架。”
问到这里,曾锐一定是明白过来,她被警方跟踪了,所以她没有否认。
温宁:“案发的时候,你并不是和朋友去游玩了,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询问的时候没有如实供述?”
曾锐:“我去找洪杰了,因为他有家庭,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你堕胎了?”
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曾锐的表情明显变了,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们连这个都知道了。曾锐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的。知道这件事的四名女生也已经死了,如果不是许伊的提醒,我们根本不会通过非法诊所入手。
“如果我说,是洪杰告诉了我一切,你信吗?”
我问。
曾锐连想都没有想,她摇头:“不会,他不会……我是说,他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曾锐已经慌了,她的回答,让我和温宁更加确定曾锐就是凶手。曾锐哭的很厉害,她求我们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校方,更不要告诉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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