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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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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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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也看出来了,除黄菲外,这五个人里面有两对情侣,张海洋独身,但是其他人在尽力撮合两人。张海洋喜欢黄菲,但是黄菲似乎对这个大帅哥并不是很上心,若即若离——又或者是女性的矜持——哦,好蛋疼老套的剧情,偏偏被我赶上了。若是偶像剧,我算是妥妥的反面角色吧。

  难怪这些人不待见我,看他们都是有城府的人啊,如此浅薄的表露,原来是怕我反应迟缓,不明白。

  其实我还是蛮想了解碎尸案后面的事情,毕竟罗婆婆与黄老牙的约定,我当时是做了见证人的。这双方,一个给了我找回朵朵地魂的方法,一个是朵朵生前的父亲,我总是有一些责任的。然而这里人多,除黄菲外,他们都排斥我,想好好聊天,着实难。而且,我总不好让黄菲为了我,跟她朋友闹僵,只有沉默。

  这一沉默,吃得又多了一些,惹得两个女孩子惊奇的看着我——这么能吃?

  在咖啡厅耗了一上午,除了我,整体气氛还是和谐的,显然,他们这次旅行的收获很多,各种美美的照片,天涯海角,蓝天白云碧波荡漾,细盐一般的沙滩……到了中午,又去西餐厅吃了一顿牛排,这两顿,都是张海洋付的帐,拿钱包那姿势,帅得一塌糊涂。

  返回机场的途中,我抽空问了一下黄菲她大伯的近况,她说还好,现在身体还好,就是人老了,容易犯困,精神也没以前好了,生意上的事情,大部分都交给手下的人去打理了。我说王宝松呢?她说在医院待着啊,反正有吃有穿的,钱都由他大伯帐上出的,亏待不了他。说到这里,她小心地问我,她大伯中的那个血咒是真是假?我连忙制止住她,说这可开不得玩笑的,这个想法,立刻打消。

  她不明所已,追问。我摇头,讳言,没有再说。

  一点多钟,临飞机起飞之前,杂毛小道打电话给我,说起植物园一案的事情。他说经过警方最终认定,认为是胡金荣私自饲养食人花藤,最后引起的意外事故,我说这事儿日本小子就摘清了?他说是的,我说艹。他道了一声无量天尊,说此事加藤家也花了好大一钱去活动,有关部门为了国际影响,也就没有再查下去了。谈完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他在电话那头严肃地说,他昨天闲来无事,心中一动,给朵朵算了一卦,卦面呈凶,让我近期小心一些。

  我哈哈大笑,说你算命的本事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别来蒙我了。

  杂毛小道没笑,他很用一种我从没有听过的平静语气说:“6左,天下之事,千丝万缕,冥冥之中总有联系。我学艺二十余载,对紫微斗数、面相手相、八卦六爻所知颇深,然而却很少有意为人卜卦,为何?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算命的,大多喜欢算过去,而少去推算未来,一则太耗精神,二则有恐危及自身安危。诸葛武侯精研道学,通天之大拿,穷极一生为刘蜀王朝续气而不得,郁郁而死。民间传说,有些小孩能够看见灾难祸害,出言让家人乡亲避了祸,自己却化身为石头树木,这样的事情也多。

  我道行浅,摆摊算命全凭经验,然而真正用道术去推衍的,不多,但是朵朵却实在是个让人牵肠挂肚的家伙,心不由己。言尽于此,你务必小心。”

  我郑重点头,越觉得自己应该精研起《镇压山峦十二法门》上的所学,成为一个真正厉害的人。

  借助金蚕蛊、朵朵这般外力,若不巩固自身的修为,最后我的下场,并不会比罗二妹和我奶奶这样好过几分,甚至会更加凄惨。这件事情,我理应有所觉悟,并且要积极去改命。

  南方至栗平的飞机航班下午一点半起飞,是小飞机,总共没有多少人。黄菲她们一伙坐在前面,我坐在了后面的位置。因为不喜欢张海洋这些人,我也懒得去前面凑,就在后边眯着眼睛补觉。飞机在云层里面穿梭,山峦水脉全部都变得很小,我心中暗动,感觉跟法门里的某些语句十分契合。我把舷窗的帘子拉上,把朵朵放出来,她是灵体状态,别人看不见。

  她很惊奇地玩了一会儿,然而九天之上,却极为虚弱,没一会儿就闹着回槐木牌中歇息。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抵达了栗平飞机场。

  过检票口,我现有一个三四岁大、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在直勾勾地看着我。他的眼睛黑而亮,宝石一般明亮,旁边一对中年夫妇拉他走,他不肯,结结巴巴地说“姐姐、姐姐……”

他母亲冲我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回来跟儿子说不是姐姐,是叔叔。小男孩直嚷嚷,就是姐姐,就是姐姐嘛……我心虚,知道这小孩儿也许在飞机上,能够看见朵朵,没理,赶紧走开。

  当时没多想,哪知后来我们还会见面。

  第四章相亲诡事,杨宇来访

  黄菲他们有人来接机,两辆小车,她很热情地邀我同行。

  从这个小机场到我们县城都是山路盘旋,要三个钟头,但是途经大敦子镇,到我家只要一个钟,我懒得再找车,于是不顾张海洋那憋成猪肝一样的脸色,和他、黄菲一起上了车。我坐在车里,感觉虽然黄菲对我一贯的热情洋溢,但是,她的生活、她的朋友和家人,却离我渐行渐远,与我并不属于一个轨迹。

  我和黄菲,就好像两个世界的人。

  公路沿河而修,坑坑洼洼,不过很快就到了大敦子镇。我在我家附近下了车,然后与黄菲和其他人告别。提着行李,看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小镇,熟悉的建筑和景物,道旁路边那些田地,一种久违的重逢感又浮上了心头。大敦子镇很小,这样的镇子还不如南方的一个小村,就一条主路,三两条烂街,我回到了家里,父母都不在,我问了一下邻居,说是某个街坊家里老人过了世,他俩去吃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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