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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束缚你呢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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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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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譽冷眼旁觀,心中滿是不屑。

謝承失魂落魄地下台來,和他對上了眼神,霎時間眉頭緊皺:「你高興了?」

肖譽早料想到他要找茬兒,淡淡道:「還行。」

「季雲深早就把你內定了吧?你跟你媽媽的手段如出一轍啊。」

「你嘴巴放乾淨點!」方知夏先不樂意了,甩了甩手裡的單簧管,仿佛下一秒就朝著謝承鼻子掄過去。

「算了。」肖譽拉住方知夏,聲音冷下來,「一把年紀了說話別帶『媽』,內不內定是季雲深的事,輪不著你操心。好歹咱倆也是林老師從小教到大的,你看你混成什麼樣了。有時間多操心自己,別天天讓你的小弟們盯著我。」

謝承被戳中了肺管子,漲紅了臉在那「你你你」了半天,硬是一句話也沒憋出來,最後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第5章又是賓利

當天晚上,肖譽和方知夏在校門口的小攤一人買了一碗炒飯,坐在矮桌旁邊吃邊聊。

「我今天的表演被周允誠叫停了。」方知夏拿勺挖了一大口飯送進嘴裡,說完就開始愣神。

肖譽往飯里加了一勺辣醬攪勻,思量著安慰的話:「你今天太緊張了,不過咱們才大二,還有很多機會。」

「是啊,我太緊張了!」方知夏嗓門兒清亮惹來周圍人的注視,但他毫不畏懼,「周允誠太帥了,我根本看不進曲譜!」

察覺到外界的目光,肖譽借托腮的姿勢擋住一半的臉,卻沒想到話題是這樣的走向:「你喜歡周允誠那種類型?」

方知夏臉上一紅,小聲道:「還行吧。」

恰好攤主吆喝了一聲,肖譽沒有聽清,正想調侃幾句,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他脊背一僵,剛舀起的一勺辣醬掉在了桌上。

「阿晏……」

像被魘住一般,他緩緩回頭:「你怎麼來了?」

女人穿一件淡藍色連衣裙,一頭及腰長發襯得膚色雪白,五官清秀卻盡顯疲態。

她看了眼肖譽桌上的炒飯,抬眼時卻對上一個冷淡的眼神,她怯怯道:「我來看看你。」

方知夏一臉吃瓜地瞧著這倆人:「誰啊誰啊?」

肖譽冷著臉悶聲走進一條小巷,和女人保持半米的距離,站得筆直:「看吧,看完就走。」

視線落在肖譽身上,女人眼眶一紅,一寸寸從頭看到腳:「你瘦了,大學過得不好嗎?」

肖譽側頭望著巷子口的燒烤攤,淡淡道:「和你沒有關係。」

「阿晏,你別這樣,媽媽只是來看看你。」她把手裡的帆布袋掛在肖譽手腕,自嘲地笑了,「這是媽媽做的糯米糕,不知道你現在還喜不喜歡吃了。」

垂在腿側的手指抽動兩下,肖譽終於分給女人一個眼神:「他允許你來看我了?」

「……我早就離婚了。」

肖譽瞭然,掏出手機打開了支付頁面:「要多少。」

「不阿晏,是媽媽對不起你。」女人抓住肖譽的手,眼淚撲簌落下,用了很大力氣才再次開口,「你妹妹先天腎衰,媽媽求你去醫院做個配型,萬一、萬一你——」

「肖夢冉!」

肖譽猛地甩開她,手腕上的帆布袋隨即落下,「咚」的一聲悶響,沉甸甸砸在他心臟上,陣陣痙攣叫他疼得快要直不起身。

「對你來說,我算什麼?以前是嫁進的工具,現在是你女兒的備用器官嗎!」

「不是的……」肖夢冉一個勁兒搖頭,卻無話反駁。

女人滿臉淚痕,肖譽別過臉,竭力控制自己:「你把我扔進寄宿學校的時候,有管過我的死活嗎。」

「對不起阿晏……但那是你親妹妹,你、你一直是最心軟的……不能見死不救啊。」

「妹妹?她對我來說和陌生人有什麼區別?肖夢冉,別對我道德綁架,我不是慈善家。」

肖譽大步離去,一個停頓、一句安慰,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留下。

他嘴角低垂得可怕,走出小巷時活像一位戰敗的鐵面將軍,那副神情任誰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方知夏見他回來大吃一驚:「你們聊什麼了——我靠!你千萬別哭啊!」

「沒哭。」他的聲音比三九天的雪還冰人,炒飯已經涼透了,他學著方知夏拿把勺子大口往嘴裡塞。

「哦。」騙小狗呢。

方知夏一點都不信,找老闆要了一沓紙巾,放在他手邊:「你這小眼神也太可憐了,咱們男人也有哭泣的權力。」

肖譽順手往炒飯里放了大半罐辣醬,面無表情地咀嚼,嘴唇馬上發紅變腫,吃著吃著眼淚就掉進了碗裡。

方知夏張了張口,肖譽搶在之前說:「辣的。」

「不是……你給我留點辣醬啊!」

習習涼風把小吃街的飯香卷進小巷,藍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幽深晦暗處,手捧糯米糕小口品嘗。學生們的談笑聲縈繞在耳邊,她抬頭從巷子口望出去,外面炊煙裊裊,燈火通明。

她做的糯米糕又甜又苦,阿晏一定不愛吃了吧。

那天晚上之後,肖譽就魂不守舍。

飯吃不下幾口,課聽不進幾句,好不容易借來琴房也是在裡面發呆。

這天下課後,教專業課的林隱青在辦公室門口沖肖譽招手,等他進來後言簡意賅道:「兩個事兒,現代演奏樂國際賽開始報名了,環樹錄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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