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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束缚你呢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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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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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季雲深一眼,對方淡然地注視他,滿臉寫著:比起白毛,我對你更感興。

「沒誰配得上審判他,他也絕不會讓自己穿上囚服進監獄。」他咬著筷子思索,身子扭向季雲深,眼神卻落在屏幕上,「我覺得他要麼決一死戰,要麼自我了斷。」

「原來是法外狂徒。」季雲深笑了,用另一雙筷子夾走盤裡最後一塊兒炸豬排,「沒想到你喜歡這種類型。」

肖譽迅回頭看自己的盤子,又轉回來瞪著季雲深,嘴角一沉:「你這麼說也沒錯,狂徒都不搶豬排,某些人比狂徒還不如。」

季雲深覺得每天逗小貓炸毛挺好玩,他也越來越能把握分寸。像現在這種情況,就不適合再逞口舌之快。

咽下豬排後,他問:「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肖譽摞好餐盤,放進餐車,站起來溜達幾步消食。

「那正好,明天跟我的車一起走。」

肖譽隨口扯謊:「我暈車。」

季雲深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你那小室友送周允誠的暈車貼還剩不少,夠你用了。」

肖譽:「?」

還以為季雲深得在這兒多住一段,他回去能過幾天安生日子,這下他的「小算盤」直接讓人砸了。還有……方知夏到底買了多少暈車貼!

季雲深洗完澡,靠在床頭拿平板看聞,實際連十個字都沒看進去——肖譽太吵了,一共就帶來三件短袖兩條褲子,蹲在地上收了半小時。疊了拆,拆了疊,他眼睛快被吵瞎了。

「不想收甭收了。」他關上平板,兩手抱在胸前睨著肖譽,「從剛才就悶著一張臉,我惹你了?」

「沒有。」肖譽垂著眼,疊好短袖放進行李箱。

他哪敢說實話。

季雲深肯定覺得讓他跟車走是在施捨他,坐車不比火車舒服得多?他不聽季雲深的,沒準還落個不識好歹的罵名。

但他今天真不是在這兒演戲,衣服平時也這麼疊,今天卻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看不順的東西他就不想往行李箱裡放,只能拆開重疊。

他弄他的,關季雲深什麼事。疊衣服的聲音還沒浴缸加熱的動靜大,季雲深憑什麼發脾氣。

太刺兒。

季雲深盯他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兩手慢慢放下來,換了個姿勢,眼不見為淨地又看起平板。

肖譽又磨蹭十來分鐘,合上行李箱立在牆邊。這時有人按門鈴,他瞥季雲深一眼,對方一動不動,他只好去開門。

藍色無紡布提袋。

「你點的外賣?」他問。

季雲深裝死。

手提袋敞著口,熱氣和香氣源源不斷冒出來,他掀開飯盒蓋子,裡面躺著兩份炸豬排,看上去比他晚上吃得精緻多了。

他氣得想笑,季雲深眼裡的他是這種護食又小心眼的人?

還是說,季雲深在……哄他?

「哄」這個字眼一出來,他不禁打了個冷戰,盯著手裡的外賣想吃又不敢吃。季雲深不做賠本買賣,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另一邊的季雲深耳朵豎得比狗高,卻聽不見身後一點動靜,他佯裝給平板充電扭過身,一下對上了肖譽的視線。

兩人就這麼定睛相視了幾秒。

肖譽移開眼:「我吃不完,這裡有你一份吧?」

「我晚上不吃油炸食品。」說完,季雲深下床去了客廳,隨後傳來「咔噠咔噠」的按滑鼠聲。

肖譽愣了半天,還別說,季雲深那樣子和挺胸抬頭、邁著高傲步伐的花孔雀如出一轍。

轉天一早,肖譽跟著季雲深坐車回了平港。

兩座城市相距不遠,預計到達時間和坐火車差不多,環境確實比火車好,但也確實不如坐火車放鬆。

季雲深上車就開始辦公,一台筆電平放膝頭,兩手在鍵盤上敲來敲去,看上去很忙,他又看不懂在忙什麼。

不過忙點好,有事忙就不會騷擾他。

早高峰時在市區里堵了一會兒,開上高就平穩暢通了。肖譽從包里拿出一本書,往車門邊靠了靠。

這本是方知夏送他的生日禮物,當時因為太難買,他一直沒捨得拆塑封,就先買了電子書看。熱潮退去,隨處能買到實體書時,他才放心地拆開閱讀。

他看得入迷,其他車按喇叭、前車窗撞上小飛蟲、下了一陣小雨……外界一切都影響不到他。他更不會留意到,旁邊的季雲深早已結束了手頭兒的工作。

雨已經停了,天色稍霽,但還有些陰。肖譽鍍著一層淡金薄衣,像被太陽偏愛的寵兒,將為數不多的陽光賦在他身上,整個人淡然柔軟。

他手裡的書已看完三分之二,眼球微動眼睫愈漸低垂,而後又翻過一頁。季雲深看他一會兒,打開了車頂的閱讀燈。

其實肖譽不算「第一眼帥哥」,五官組合起來是低調內斂的美。

他似乎天生就是一副憂鬱皮相,下垂的嘴角帶著不近人情的推拒感,像是周身凝聚一層保護罩,他出不來,外人也進不去。但眼裡流露的單純和無辜,讓他有種欲拒還迎的矛盾感。

季雲深看得移不開眼。

「什麼書?」他問。

肖譽淡聲答:「楚可的《暗夜雜談》。」

「哦。」季雲深打開手機,在搜索框裡輸入書名,一目十行瀏覽一遍,「聽說過,楚可的巔峰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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