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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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了。
赵令僖睡得不太舒坦,改换姿势,却向床外歪斜。倘若再倾斜几分,恐怕要摔下床去。床边脚踏有棱有角,若不慎磕到脑袋,必得见血。即便是硌到身子,少不得要淤青发紫。
想到此前种种。
他心中慌乱稍作平息,即便是摔,也是罪有应得。
多行不义,苍天只罚她摔这一下,该是上天无德袒护,不辨善恶。
赵令僖又挪动些许。
袖中手臂微动,将扶未扶时,按回身侧。
慌些什么?有宫人在侧守着,还能真让她摔了不成?
窗外风响,桌上蜡烛略作挣扎,终是熄去。又是一只蜡烛燃尽,铺在她脸颊上的细微霞色褪去。次狐未上前更烛。若要换烛,难免惊醒赵令僖,而屋内火光明亮,不缺这一只蜡烛。
黑白棋子失去这盏近处火光,突然冷下。
他盯着棋盘,棋局杀机未显,黑子白子纠缠不休,难分难舍。
稍有动静。
他当即分心,余光扫去。
赵令僖似是醒了,慢悠悠直起身。几次挪动,她几乎已挪到床的边缘。睡眼迷糊,动作迟缓。似是怀中锦被碍了事,她眼睛勉力睁开一线,手拉扯着锦被。被角在她身下压着,经这一扯,带动她倾斜歪倒。
张湍慌忙起身。
双臂伸出,拦住其倾倒之势。又不敢触碰太多,只以双掌抵上双肩,试图将人扶回正位。
次狐将到近前,见此情形,便又退至一旁。
有人在侧,赵令僖安心合上双眼,肩膀微动,稳稳枕入对方怀中。
张湍急急推她,怎料她借力转过身,手臂微抬,挂在他肩颈之上,脑袋埋在胸口,迷迷糊糊吐出一句:“衣裳脱了。”
近在咫尺的牡丹浓香,避无可避。
次燕终于赶回,轻启开房门,悄悄探看屋内。次狐示意她人已睡下。次燕忙令身后宫人停步,自己抱着衣衫被褥入室。
人在怀中,张湍双臂无处安放,惊惶不安,一时乱了思绪?????。
冷风骤然扑来,他回头看去,见到次狐次燕,如释重负。
作者有话说:
张?心软?纯情?不知所措?湍
?第29章
多梦难睡安稳,醒来时四肢倦怠,困乏无力。仿佛整夜策马山间,颠簸不停,直摇散一副骨架,浑身酸软,抬一抬眼皮便要耗尽全力。
“公主,已过晌午,可要起身?”
她闷闷应声,次狐便扶她坐起,招人递送衣物。
睡眼惺忪,半睁半闭,半身伏在次狐身上,肩臂脑袋都似没骨头般耷拉着。
“公主,该更衣了。”
“嗯。”
迷迷糊糊,由着次狐将自己翻来翻去,套上衣裳,继而梳洗。
漱口茶水吐出,她终于稍清醒些,哈欠着问:“昨夜谁在伺候?半点滋味没有。养着何用?打发出去。”
“回禀公主,昨夜无人伺候。”
次狐柔声应道,“公主彻夜秉烛下棋,后半夜乏了,伏案睡去。是奴婢为铺床更衣伺候公主歇下。”
“是吗?”
她摆摆手,隐约觉得不妥。昨夜她是与张湍下棋,后来太困,印象模糊许多。便问:“张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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