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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犯众怒有番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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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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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戚世恩说那些自作践的话时,郑宗城已经很不高兴,现在又听她把自己比作条狗,火气不知怎么就上来了,冷道:

“你再胡言乱语,我能让你过得就有这么贱,你信不信!”

“那好,我问你,你自己扪心自问,你爱我吗,爱得能抛开别的因素跟我过一辈子?!”

戚世恩迅速反击,睁大清澈的眼睛,咄咄逼人地望着他。

以她上辈子的经验,这个时候问郑宗城这话,绝对能把他们的关系往绝地逼!

郑宗城无法这样直视她,有些狼狈地别头,眼神中甚至带着些“你很无聊”

的鄙夷:

“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就喜欢要什么保证。”

戚世恩记得上辈子要结婚时,有回趁他心情好,她弯来绕去,刻意讨好地撒娇套话,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娶她,又装纯的拿早期她所知道的他的几个情人举例。那时郑宗城也这副不屑的表情回答:

“这些女人成天问着问那的,烦死了,还是你最乖,从来不拿这些废话来骚扰我。”

他还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比如:最怕那些情情爱爱的,完全没逻辑。

若非老天帮忙,让两人经历一回生离死别的考验,恐怕等到她黄花菜都凉掉,郑宗城也不会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问题。

戚世恩发呆走神在想以前的事,落在郑宗城眼里,却有另外的解释。

她这几天心事重重,郁结于心,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又被他索取过头,脸色很差,人也显得更加清瘦,刚刚起床,乱糟糟的头发,又没洗漱,吵架时双眼喷火,还有点儿朝气,现在双眼失焦地愣着,便显得特别憔悴。

“这才叫做关心!”

那天她的冷嘲热讽如在耳畔,郑宗城心中陡然升起难以言喻的惭愧和丝丝落不到实处的怪异感。那种怪异感在最近几天高频率出现,每次都迫得他心烦意乱,只有把她狠狠摁在身下痛爱的时候才会觉得舒服些。

他倾向她,软下口吻:“我跟你求婚,就表示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东想西想地干什么?”

戚世恩觉得这种牛人的脑子和她这种普通比真不是同一个构造,讥讽道:“是么,若明天你觉得你不愿意跟我一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你搞得这样人尽皆知,到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人,留我在这儿受蜚短流长,你就觉得出了恶气,甘心了?”

郑宗城眉头微蹙,不悦:“你是这么想我的?”

戚世恩没好气道:“我只是提醒你,你今天的行为可能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郑宗城不赞同:“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戚世恩哀叹,果然是鸡同鸭讲,遂岔开话题,从另一件事入手:“你的绯闻满天飞……”

郑宗城打断她:“你应该清楚,逢场作戏而已,这种交际应酬,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罢了。你这几年也在时尚圈子里混,这样的场合,我难道还把身边的女人赶苍蝇似地赶跑?”

“那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戚世恩针锋相对。

郑宗城口气越发不耐:“你怎么回事?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很多次,你从来不介意,我以为你很明白,为什么唯独对这个女人斤斤计较,是不是有些我不知道的误会?”

“不介意?我从来都很介意,我从来都不明白好吧!”

戚世恩摆出抓狂的模样。

你不是一向厌恶女人无事生非胡乱吃醋么,那我就醋给你看!

郑宗城亦提高声音:“那以前你何必故作若无其事?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你看见我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也不能表示我们有什么。我自认跟你正式交往后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也别一昧指着我撒泼,按你的要求,这几日你招蜂引蝶地,都叫男人跟你睡一屋了,我是不是干脆像疯狗一样,逮着你身边随便哪个男人一顿乱咬,你心里就畅快了?!戚世恩,你有没有分辨真假好坏的眼睛!”

骗子!

上一世她就是无条件地信任他,结果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自欺欺人!

她前天也真是蠢到家了,明明知道他是个阴奉阳违的大骗子,还相信他说的什么“陪我最后一次”

的鬼话,又把自己给套得死死地!

戚世恩明明有证据,可证据此时尚未发生应验,她又辩不过郑宗城,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噎得半死,气了半晌,才愤愤道:

“是呀是呀,我死皮赖脸追你追了这么多年,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追到了,怕失去你怕得不得了,所以什么都忍,什么都改。可是现在我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忍了,不想改了!你说得对,或许是我给了你错误的信号,但是也请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然后说我的想法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胡思乱想和无理取闹!就算是我乱想,那也是你给了我错误的信号!大家彼此彼此。还有。”

她喘了口气,“卢鹏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结婚我要回国,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你的应酬重要,就可以完全不顾忌不尊重我的感受吗?”

“你的意思是,你跟我在一起后,才发现你喜欢的只是臆想出来的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对方么?”

郑宗城冷笑,眼底聚集着风暴。

“不,我的意思是,我做了你四年的附属品,我不想做一辈子!我累了,我爱不动了!”

“附属品?!”

郑宗城豁然坐起,居高临下盯着戚世恩,“你跑回来头一天早上还浓情蜜意地跟我做爱,哭着说你爱我,隔一天就毫无征兆地提出分手,现在告诉我说你忍了我四年,戚世恩,我真不知道是我做人失败,还是你做人失败!”

戚世恩被他激得有些歇斯底里,也豁地站起来,反正都是撕破脸,肚子里攒了几十年的话犹若大洪泄闸,噼里啪啦如连珠炮:

“我做人失败好吧!我就想跟你玩玩,就不想跟你结婚,你们家一个二个大房二房三房四房,我不稀罕!以前怎么样不说,是我自己倒贴我认,在一起后呢,你连解释都不解释,我凭什么就该大度地相信你,你今天理所当然觉得我该理解你,明天你告诉我你外面养女人让我正宫坐着一边儿看去,后天你就能带着小三孩子让我下堂给你当情妇!郑宗城,老子宁愿花钱养个听话忠心的小白脸,也不嫁给你们这种狂妄自大的世家子弟!”

“你他妈的有被害妄想症是不是!?”

郑宗城这辈子从来没被人刺激得如此火冒三丈,口不择言,两眼喷火盯着戚世恩,布满青筋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却只是抿了抿嘴,气冲冲地穿上衣服冲出房间。

郑宗城一离开,戚世恩像被抽出支架的布娃娃,瘫软床上,不知何时,眼泪已经冲花了整张脸。

她兀自啜泣半晌,才狠狠擦拭着狼狈的脸,拳头打在床上,愤愤自语:

“好好地法国不滚,专门追过来又逼得我多哭一次,什么意思,有毛病啊!”

伴随最后四个字,她抄起枕头用力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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