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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番外哪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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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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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跟在后头,忍不住轻道:「爷,您可要顾惜身体。」多的便不敢说。

时承运眼里闪过丝什么玩味,突地道:「夫人要收妳?」

啊?小娥脸瞬时羞红,难道姑爷终于注意到她么?

可之后,时承运再未发声。

到了用膳的偏堂,时枫、时璧两个孩儿都不在,席间,郭氏第一次用膳时说话──怕夫君用完后便即离去。

「夫君,若真对他们有意,不如给个名分,家里人口单薄。」这是斟酌再三后的建议。

时承运看向她,那目光如宝剑般锋利,似要将她心底全都看透,郭氏一慌神,立刻低头,但随之的话语却又跟往常一般平淡:「时贵与妳说了也好,女子都按上名分,男子……」他顿了下,「便算了。」

郭氏似是松了口气,又透着些迷惑,不过还不及论说,时承运已然离去。

下午,时承运好不易在书房的榻上歇了会儿,时贵便来报:「何太医过府。」

他顿时精神一振,快步出去相迎。

客厅中,何太医青衣素裙,头发简单地挽了个髻,脸容虽只是清秀,却有股淡雅不迫的味道,望之宁神。

不错,本朝的国手何不常是女子。

两人各自行礼后,时承运看了眼时贵,时贵立刻低头道:「小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清楚,这也是他能在京中大户中享有名声的原因。

何不常在时承运相陪下悄悄去了小笔所在的小院。还没进屋,便听得厅内长吁短叹,时承运微微皱眉,又怎么了?

小笔刚醒来,方里就递上了笔墨纸砚和一本《论语》,还一本正经说道:「公子,主子说了,今天要抄上五页,抄不完,他晚上怕来不了。」这可是原话。

小笔皱着鼻子看着案上的笔纸,苦恼万分,最细的狼毫笔,纸是上好的信笺,专门写那种蝇头小楷,就是比指甲还小的字!

这不就是为难他么,他耷拉着脸好不易写了页,死的心都有。

方里在侧偷偷瞧着,那字确实……唉,不能见人。

又熬了会儿,小笔直欲发狂,将笔往地上一扔,自己已经二十二了,不是十二岁!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么,奶奶的,老子就是不识字,死小叶子,如今你嫌我是个粗人,哼,晚了!

老子虽然叫小笔,可抓周拿的就是元宝。

我就写不完了,你还真不来,我咬死你!

可恶。他张牙舞爪在那里骂骂咧咧,方里听得一愣一愣,那是在骂他家主子?他将笔捡回,略略清了清嗓子,意在提醒。

小笔瞪了他一眼,拿起笔,咬着笔杆儿,眼睛骨碌碌转,就是不定心写字,一会儿央求方里给他倒水,一会儿又要上茅厕,再一会儿又嫌墨干了,半天写了一页都不到。

时承运和何太医进来时,便看到脸上沾着墨迹的他手指里夹着毛笔,手托着腮帮,肘支着膝盖,很不雅地蹲在太师椅上。

小笔看到时承运进来,脸上稍现赧色,但还是故作镇静,依旧蹲着,挑着眼角瞅瞅他。小叶子没穿那身官皮,他才不怕!

谁知,跟着时承运又进来个气质高华的女子,一看就非凡俗之人,这下他可蹲不住了,浑身泛了热,讪讪地重新坐回椅子上,假模作样写起字。

男子见他这副惫懒模样,心中无奈又好笑,但何太医在场,他还是面无表情,只说道:「这是国手何太医,去卧房候着。」

呃?太医?

小笔奇怪地抬起头瞧向男子,给我看病?我又没病。

可这会儿小叶子竟又换上大官那副面孔,他心里又有些怯,只偷偷在心里嘀咕,人却乖乖蹩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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