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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舒焕最后的余光扫过,前面的一个家伙连人带马栽进了一个诺大的坑洞之中,凄惨的嚎叫声在那人口中传出,但立即消失无踪,只这一瞬间,惨叫声仿佛便响成了一片,楚舒焕最后的一个念头便是,埋伏……接着胸口一阵剧痛,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只马蹄踩穿了他的胸口,之后尸体和玩具般与那匹被绊倒的战马纠缠在了一起,当战马哀鸣着挣扎而起的时候,楚舒焕的尸体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型了。
此时杜山虎已经带人杀出,堵住了山贼们的退路,这些人一看便知列的是军阵,只一出现,便即迅速排成了三排,组成队伍虽然迅速,但前进时却并不算快,只是缓步向前,前面的人手里拿着的都是横刀,后面的人手里则是短刀,前进的速度虽慢,但一步步向前推进,那架式却给人一种绝对的压力,只要哪个山贼冲上来,便是几把横刀招呼在那人身上,而且刀刀见血,瞬间将人砍成血人,便是有的山贼骑着战马冲上去,失去了速度的战马在这些人眼里也和待宰的牛羊差不多,周围的人上去一刀先将马上之人砍下来,之后乱刀下去,再放翻战马,纯熟的好像在表演杀戮的艺术一般,后面的人则麻利的割下来人的首级,挎在腰间,鲜血淋漓之间,看上去比前面的人来的还要凶悍许多。
再是亡命的山贼也是山贼罢了,和这些漠视生死的军人比起来,被称作亡命之徒不过是相对于那些普通人罢了,但明知上去就是死的情况之下,没有哪个山贼再敢和这些人交手。
情知中了埋伏的山贼们立即象没头苍蝇一样乱了起来,哭爹喊娘声不绝于耳,盐丁们把握的时机不是很好,直到这些山贼抢进周围的屋子的时候,他们才陆续出现,将一些山贼压在中间。
待得赵石率人从村子后面缓缓围上,看着慢慢合围的包围圈,有的山贼眼里已经泛起了绝望之色,有的拼死反抗,想要杀出一个活路儿出来,有的则干脆跪倒在原地,大声喊叫,“不要杀我,我投降了,不要杀我……”
战斗结束的很快,六十多个山贼,被四五百人合围起来,根本没有任何顽抗的余地,只有零星两三个人从盐丁把守的两面逸出,却被游弋在村子外面的赤魔带人追上砍死,毫无悬念可言。
迅速的打扫了一下战场,尸体割下首级之后直接推入村子中那个挖出来的大坑中掩埋,赵石的要求是不留半点这里曾经有过战斗的痕迹,然后接着守株待兔。
之后的三天里,这些在巩仪县闹腾了一个多月的山贼们就好像被蜜糖吸引而来的蜜蜂一般陆续而至。
不管是八卦岭来的英雄,还是苍莽山来的豪杰,除了为这个村子增添了许多冤魂之外,再没闹起半点儿的波澜,让杜山虎这几天一直唠叨着什么不过瘾之类的话,直到最后一股只有十几个人的贼伙儿一头撞进罗网之后,再等了四五天,也没见什么山贼的影子,战斗才算是正式的结束了。
此战杀死山贼三百六十四个,俘虏四十五个,自身伤亡不过十数,其中只有三个是被情急拼命的山贼当场杀死,剩下的或轻或重的都能保住性命的。
这些山贼到也颇为富有,检点缴获的物什,其中竟有五千两白银,二十两黄金,战马除去死伤的,完好无损能够马上骑乘的有六百八十多匹,其他还有诸如刀枪兵器,粮食等等。
众人都是欢喜异常,用杜山虎的一句话说,“他奶奶的,这些贼厮鸟打仗不行,日子过的到真不错,以后若是没了活路儿,老子就去当山贼……”
当然了,有了这些东西,赵石手中的银钱便也凑手了许多,三个战死的盐丁每人给了二百两白银,这在平常人家,可是一笔不菲的巨款,省着些花用,也足够一家人十年之用的了,至于受伤的,则每人二十两,其余各人都是五两,看得杜山虎等人都是嘬舌不已,便是在镇军当中,也没见过哪个主将这般大方的,到是来的不费力气,去的分外容易。
赵家村保住了,大家不论是村民,还是来帮忙的都得了实惠,一圈儿下来,五千两白银去了一半儿,大家却是皆大欢喜,那位得了五十两银子谢礼的丁副管事脸上更笑的和开了花儿一样,连连说下次有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找他,来个四五百人绝不是问题,让杜山虎很是嘲笑了一番。
他们这里收获甚丰,皆大欢喜,可是在巩仪府衙之内,气氛却已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本官受朝廷之恩,守护一方,为的便是保境安民,不是为了这顶官帽,今匪患猖獗,本官身为一方父母,却不能为乡里造福,愧对辖下百姓多矣,如今得了那些贼人消息,你却让我等不顾百姓死活,去给你捉拿什么朝廷钦犯,本官决不答应。”
徐闻这些话说的是疾言厉色,看向对面之人的目光更好像要喷出火来,“你可知你这一耽搁,又有多少百姓被贼人荼毒?”
对面那人眯缝着眼睛,对于徐闻的质问好像未有听到一般,口气淡漠非常,但其中的意思却强硬的让人吃惊,“本官来这里是捉拿钦犯的,至于匪患嘛,那不关本官的事儿,本官这里有刑部批文,让你配合行事,甚至在非常时候,本官还可立即夺了你的乌纱……徐大人,官命难违,还望大人见谅……”
这话一说,把个徐闻气的是手足直颤,一把将自己的官帽摘下来狠狠摔在对方脚下,厉声道:“本官做了十年的县令,这官儿早就不想当了,嘿嘿,而且你不过刑部一个小小的压官,就算你手上有刑部批文,还真能代本县行事了?朝廷虽有你这样不顾百姓死活的蠹官儿,却没有这样的律法……
王世泽,本官命你带领手下所有禁军士卒速到赵家村剿灭乱匪,不得有半点拖延……”
县尉王世泽却有些左右不定,暗自叫苦,按照他的心思,捉拿钦犯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就是个人嘛,还是剿匪事宜不容轻忽的,可这个刑部小官儿愣是和县令大人顶上牛了,真是猜不透这个刑部压官到底心里想的什么,两人撕破了脸皮,夹在中间受苦的却是他王世泽,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那关橓没有想到这巩仪县令是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也有些急了,一双狭长的眸子中寒光闪烁,咬着牙笑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这个县令确实是当到头儿了。”
说完向身后两人使了个脸色,这两人心里会意,齐齐抽出身畔的横刀,迈步便逼了上去。
徐闻脸色一白,他是个文官,见这两人满脸凶狠之色向自己走了过来,难免有些害怕,心念电闪之间,却是把脖子一梗,气急反笑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看你们敢动本官一根寒毛?
朝廷律法,在这县衙大堂之上,便是以我为主,未得本官允许,不得有任何人在这大堂之上善动刀兵,你们两个已经犯了朝廷死罪,来呀,把这两个意欲伤害本官的狂徒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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