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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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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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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调整好最舒适的位置,一股柔和的力道把我往右一拉。呜,我要睡觉不要打扰我啦!但是这边的枕头也好好靠哦,算了……

眼看周公的美貌女儿正向我嫣然一笑,朦胧中我又被一把拉到了左边。于是我就被这样左拉右扯,力道也越来越大,像西洋钟的钟摆一般不得安生。想安安稳稳睡个觉就这么难么?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当两只超大型扰人的苍蝇又贴过来时,我运足内劲“啪啪”

两下!

世界终于清净了,苍蝇果然要用拍的。我软绵绵地趴下来,脑袋枕在一边,脚丫伸在另一边,片刻后感觉有轻柔的力道分别按摩着后颈和脚底的穴位,舒缓晕忽忽的脑袋瓜子。嗯,真舒服啊,周小姐我来啦——

突然一声尖锐的马嘶,马车骤停,巨大的冲击差点把睡梦中的我颠了出去!还好被人牢牢抓住腰腿,我睁开眼,听见外面喧喧嚷嚷,菜市场似的热闹。奇怪,我们不是正行至荒郊野外么,哪来这么多人?

莫非是抢劫?追杀?还是帮派火拼?

沉闷了这么多天终于有好玩的东西上门了,好兴奋!我一推车门,跳了下去。

我们的马车正停在山路边,左边是葱郁茂密的山林,右边则是一大片苍绿无边的芦苇海,远处的渭河正泛着滚滚波涛。

几个气势汹汹手持各种兵器,看上去像是江湖人士的大块头正横在我们的马车前,其中一人恶狠狠道:“小子!要命的就给大爷绕道!要是敢扰了大爷们的好事,小心脑袋搬家!”

一听这口吻,就知道是额头上写着“我是坏蛋”

的反派角色,而且还是喽啰级的。

野狼和宁无殇也下了车,站在我身旁,冷冷打量着场中一切。前方空地上十几个应该是他们的同伙将一个紫衣女子团团围住。只听打头的那个嘿嘿一声奸笑∶“林家小妞,大爷劝你还是乖乖将碧血丹交出来,至少还能保你个全尸!否则,哼哼,你觉得全身被划了一百零八道口子后给扒光了吊在树上的死法怎样?”

紫衣女子用手紧紧捂着胳膊上渗血的伤痕,艳丽的脸上满是泪痕。她目中透着愤怒与恐惧,颤抖的声音绝望地喊道:“不要过来!你们这群恶贼,就为了一瓶提升内力的碧血丹屠戮无辜,灭我满门!碧血丹是我林家传家之宝,我绝不会交给你们这些不共戴天的仇人。苍天有眼,总会有侠义之人为我们报仇的……”

一片此起彼伏的猖狂大笑吞没了她细软的声音。

拦在我们车前的大汉不耐烦地拔出雪亮的刀:“小子们还不快滚?留下来想替大爷我舔鞋底啊——”

瞬间两道足以冰冻三尺的目光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后面的粗话哽在了喉咙中。

这么了不起的事当然不是我做的。我正眯着眼盯着紫色俏丽的身影,远看倒是个美人,艳若桃李啊,那种柔弱纤细的气质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我热情的目光,紫衣女子仿佛溺水之人看到根救命稻草般眼中一亮,踉跄地奋力向我们冲来,近前的几个大汉猝不及防间扑到离她最近的我脚边,一下抱住我的大腿:“大侠,求你主持公道,救救我吧!”

我先是被一阵浓郁的脂粉香熏得差点背过气去,低头看那明艳而楚楚可怜的脸,上头的胭脂被泪水冲得一道一道。再往下一瞧,哇,这女人至少三十多岁可以做我姑妈了!上了年纪的女人不论脸上保养得多么光鲜亮丽,可惜脖子上的褶子足够将她的真实年龄透露个好几遍。我连忙转头问另外两个:“你们俩谁是大侠?”

紫衣女子一愣,马上领悟到抱错了救命菩萨,扭头看野狼腰间佩着长剑,赶快转移目标又挨了上去,粉脸(真的是“粉”

脸!)贴在他的腿上:“这位大侠,看你一脸正气凛然一定是侠义之士,求你救救小女子吧!”

一脸正气?说的是野狼吗?我狐疑地仔细找了又找,也没能从野狼又阴又沉的脸上找出点正气的影子来。

果然,野狼将冷漠的目光移到她身上,毫不客气地抽出腿来:“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杀手罢了,或者说,你有钱么?”

紫衣女子额上立刻冒出冷汗,看来看去也只有希冀旁边那座黑漆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

气息的冰山了。再次调整好目标,猛扑过去。

冰山厌嫌地皱眉,侧身一避。

紫衣女子扑了个空,收势不住,正正抱在路边低头走过的一个樵夫身上。

樵夫傻傻地看着近在鼻尖的丽容,憨厚拙朴的脸顿时成了一块大红布,肩上的一捆柴火哗啦一下散落到地上,不小心触摸到女子的手急忙收回,不知所措地直往自己身上搓。

这一幕倒是好笑得很。野狼的目光掠过地上散落的木柴,突然迸出一丝精光,在那瞬间大喝一声:“快退!”

就在喝声中那樵夫手一动,猝然向我们撒出一大蓬灰濛濛的烟雾。

野狼抓起我的胳膊飞快向后疾退,宁无殇反应极快紧随我们掠开了去。

烟雾如活物般有着极强的扩散力,刹那间便笼罩了我们的原本所在的位置。烟雾散去后,只见车夫马匹已化为一大滩黄水,车身也黑烂腐蚀,片片碎成粉末。

好霸道的毒药!若不是野狼为时常命悬一线的杀手,对危险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我们此时早也溶为黄水了。

还没来得及让我感叹自己的福大命大,原本像只小白兔的紫衣女子摇身一变成了只母老虎,娇喝道:“动手!”

周围十几二十个大汉纷纷从怀中掏出许多弹丸往地上一摔。弹指间,方圆几丈之内弥漫着色彩斑烂的烟雾,张牙舞爪地扩散着它们的领地。

这些瘴气的颜色有多美,毒性就有多烈。知道明刀实剑地对付不了我们,就想到这样恶毒卑劣的阴招,难道我们拥有旻月轮和昊日珠一事已经被人探查而出,抢肥肉的来了?

野狼悄声道:“看来他们早有准备,我们最好避其锋芒。”

宁无殇冷哼一声,但也没有反驳。

于是我们擦身过那一片死亡地带,在浓烟的遮掩之下隐入了一人多高的茂密芦苇丛中。

潜伏在河岸的芦苇丛中,我轻声问野狼:“你怎么看出那樵夫有问题?”

“因为今早刚下了场雨,而他的柴全是干的。”

野狼淡淡说道,忽然瞥见我身后一团灰影,微诧地扬眉:“你又顺手偷了什么东西?”

我得意地道:“我偷的不是东西,是人。”

将被我点了穴道的人影拖了过来,原来就是那个樵夫。

我把这个倒霉的家伙往宁无殇手中一塞:“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宁无殇看了我一眼,转头对那樵夫阴恻恻道:“指使人,目的,还有什么手段?”

真是我见过的最简洁的逼供。

被逼问的人面无表情双唇紧闭。

宁无殇脸上笑意愈发浓了,伸手在草丛中一摸,竟揪出条拇指粗细土绿色的长蛇来。长蛇扭动着丑陋的身躯,嘶嘶地伸缩着红信,大张的上颚露出灰白尖利的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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