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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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清的眼瞳陡然一冷,还未开口,纪榛又悚然道:“两次。”
他回忆着艰涩说:“一次,是成婚前,还有那次在南苑的箭,你也想杀我,对不对?”
怪不得沈雁清会对兄长说那只是意外,可若不是呢?
纪榛在这一瞬间对沈雁清的畏惧盖过了爱慕,他抖若筛糠,出于对危险的规避,甚至本能地微微缩着肩膀想要逃开沈雁清的触碰。
他涌出的泪如煮沸的水一般燎着沈雁清的指腹。
沈雁清唇瓣紧抿,沉郁地望着纪榛,咬牙问:“你觉着南苑那一箭亦是我安排的?”
纪榛抿唇不语。
沈雁清唯一一次顺从本心,豁出性命保全他人,换来的却是纪榛的怀疑。
一股流窜的炙火烧过沈雁清的胸腔肺腑,他气极反笑,夸道:“你纪榛糊涂一生,原也有聪颖之时。”
纪榛泪如雨下,痛苦地闭上眼。
片刻,沈雁清终于松开桎梏,却不欲再与纪榛多言,竟就要拂袖而去。
纪榛还未得到他的首肯,哪能任人离开,慌乱地扑上去,却只能碰到沈雁清的衣角。
“沈大人。。。。。”
纪榛喑哑喊着,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到门前,又喊,“沈雁清!”
院里灯笼的微光悠悠落于高挑的背影,沈雁清头也不回道:“今日纪家与你,皆是罪有应得,你不必再多言。”
纪榛跪得腿麻,方竭力扶起身,又听得沈雁清沉声说:“从此刻起,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少夫人踏出院子一步。若有违令者,杖责五十大板。”
满院奴仆皆垂首,“是。”
纪榛踉跄着走到门口,又委屈又生气,对着那道愈走愈远的身影哭喊道:“沈雁清,你凭什么关着我,你站住。。。。。。”
可从前的沈雁清不曾停下等他,如今的沈雁清就更只会置之不论。
纪榛跌坐在地,今日遭受得太多,他早已经濒临崩溃,终是埋头大哭起来。
院外,裕和给自家大人打灯笼照路,听见哭声频频往后瞧,不禁担忧道:“大人,纪大人是少夫人的哥哥,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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