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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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在奶奶家，同学们都叫我“司捡”

，不信去问奶奶！小鱼振振有词，找各种理由证明她不是撒谎。

今天，为孩子们的事他才主动找上门，胡眉能不趁热打一把铁吗？

苏晴感觉心里“腾”

地冒起一股火，直冲脑门。她真的被小鱼惹火了，因为，司小鱼的名字不是她起的，是炳华起的，小鱼怎么能不征求她的意见就乱改名字，谁让你改的？谁同意你改的？

不过，胡眉也正想跟于昌好好聊一聊学校里的事，只是苦于没时间，自他忙起任务进了沟，基本上不着家。

不用谁同意。小鱼镇定自若，小嘴捣得飞快：你们把我像垃圾一样扔给奶奶，经过谁同意啦？！你们不要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其实，于昌不回来找胡眉商量，胡眉也想着要做这件事。只是她故意端着架子，想看看老公急的样子。

这两句话，听得苏晴目瞪口呆，嘴唇索索地打着抖，就是说不出话来，到濒于失控的地步，又像是一具木偶。

原来，于昌特意赶回来找胡眉，是让她牵头，给孩子们开办一个丰富多彩的夏令营。

小鱼翻着那双酷似苏晴的眼睛，脸上露出浑不吝的样子。

二

胡眉也没想到，小鱼心里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还一古脑地全撒在苏晴身上。

你看看，我们祖国的花朵都成一群没人管的野孩子啦！

僵在那里的苏晴，什么话都没说，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一直默默无言。又有隐约的雷声响了起来。外面刮着风，有一只塑料袋被风吹起，在高空中旋转，旋得苏晴头有些晕。一侧乳房里面咚咚地敲了两下，剧痛仿佛要冒出火花来。脸上的汗珠也渗了出来。苏晴身子摇晃了摇晃，被胡眉及时扶住，到沙上坐下。

我洗耳恭听。

你没事吧？别生气，孩子都一样，口无遮拦，没轻没重。胡眉说着倒了一杯开水放在苏晴旁边，让她歇一会儿，这段时间你可能太累了。你们也真是的，忙啊忙，什么时候才能到头？我替老于数了数，这一年时间，基本上没过过星期天，都在“沟里”

待着。胡眉一边说，一边朝小鱼走去。她知道把小鱼的火气降下来，后面的事情才好办。

于昌满意地笑了笑，这是他进门后第一次露出笑容：我是受基地常委的委托，来跟你谈话的。

把小鱼拉至一边，胡眉轻轻地说，小鱼，不能跟妈妈这么没礼貌。要知道，妈妈也不容易。其实，改名字是有条件的，你了解吗？

有什么指示，你说吧！胡眉搬过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一脸的郑重其事。

小鱼看着胡眉，不吭声。

胡眉看他一本正经，也学起他的样子，努力憋着让自己不笑。

你不了解吧？那阿姨告诉你，你必须到派出所去改，经家长同意，拿上你的户口本，这样改的名字才有效。你这样做了吗？

于昌挂掉电话，又把胡眉叫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小鱼微微地摇头。

胡眉已猜到他要干什么，便又转身回到厨房去弄午饭。

胡眉说，那你改名就是无效的。我知道，小鱼肯定是跟妈妈闹着玩的，是不是？

好！于昌命他将这些孩子的名字和家长的名字都记下来，并让他们写保证，谁态度好，把摩托还给谁。告诉他们，以后现谁敢在大院飙车，摩托车一律没收。一定要好好地吓唬吓唬这群野小子。

小鱼低下头看着脚尖不吭声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警卫连长打来的，说是拦截成功，人和摩托暂时扣留。

胡眉又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请教导主任过来一下。一会儿，一个又高又胖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胡眉先介绍陈主任，又介绍司小鱼，下个学期司小鱼同学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这次，她也参加夏令营。你先领她过去登记一下吧。

扯淡！我是想让你这“助推火箭”

挥作用，让我们“主火箭”

在“沟里”

少分点心。

陈主任把小鱼带走了。

你找我能干吗？肚子饿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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