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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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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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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倾子生正在问孔溶我的病情,隔得虽不算远,我却听不清楚,茫然感又袭来,不由轻声唤了一声。孔溶自觉的退了出去,倾子生过来握住我伸出被子的手,我勉强勾起笑意,问他:“我现在可有我见犹怜的风姿?”

他没有答话,拿我手在他脸上摩擦,我能感觉他消瘦的脸颊,又说:“你可要保养好点,等我眼睛好了,看见你不成人样,我一定会移情别恋。”

半是威胁,却说得我自己都觉酸楚,过了许久,他说:“是我太自私,二弟知道了你的毒,昨日来信提到,已经寻到那拂尘散人,将他留于京城,只等我们回去,我一时走不开,又不想你单独回去见他,我。”

我一听,又好笑又好气,将脚伸出被外朝他身上踢:“你不早说,害我哀怨了一上午!”

他怕我受凉,又将我塞入被褥内,开口:“我明日就安排送你回京城。”

我点点头,说也是,先看看能不能治好,自己也有个谱。他不说话,我只得去楼他,吻他,念他。之后,自然是郎情妾意,温存一番。

走之前,倾子生大概给我分析了一下京城的信息,他二弟已与缙王挑明对立,现在二叔在京城有精兵十万,而此次他来这两座大城接手的也有十来万兵力,虽然不及京城的精良,但好在人数还够。缙王手上一共有三十万大军,兵力悬殊也是大的,但是于我们有利的就是身份,缙王要坐王位就得先赶倾玉袭下台,而赶倾玉袭下台必须有个正当理由,不然到时候内讧外患,谁都得不到肥肉。不管是二叔还是倾子生去坐实那个前朝太子的身份,赶秦玉袭下台都是容易的事情。所以,现在二叔也在和缙王谈合作,意思是大家也算是旗鼓相当,不如二一添做五,做些都有利的事。我听了个大概,半天出口问倾子生:“你可知道那秦之华的儿子。”

他打断说:“我知道,上次我随缙王到达京城,二弟就全与我说了,还说对不起我,如果我要那皇位,他愿意给予我。”

我问:“那你怎么说?”

他将我扶上马车,在我耳边说:“除了彻底拥有你,其他予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自是感动,又与他热吻几分,才松开彼此,他又细细吩咐随行的碧桃,孔溶,要注意我的安全之类的,碧桃接口,说有这个将近一千人的护送,想不安全都难。我一听,立刻觉得头皮发麻,一千护送,我又不是皇帝出巡,正准备抗议,他却出声:“我再不准你有任何闪失。”

之后又是一番情话耳语,我估计碧桃和孔溶两个也听得够呛。

马车铺了厚厚的褥子,碧桃也不时给我端些茶水糕点,我却觉得头昏昏,想靠却怎样都不舒服,想来想去,还是倾大公子身上最舒服啊,想到他等这里安定了不久就会来寻我,或者我好些了,来这城里找他,心里不觉有些甜滋滋,小别胜新婚啊,到时候大家做些什么好呢

正当我一脸□,尽情yy的时候,碧桃大叫一声不好,把鸿福那小狐狸精落下了,怎么能让她和大公子单独相处。我安慰碧桃,说鸿福要是实在按捺不住,就让她帮着倾子生磨砺一下技术吧,想来他还有些生涩,这话呛得旁边的孔溶一阵咳嗽,我方自觉,想来刚才说话的语气太像同闺密闲聊了,古人应该有些经受不起。

一路上也是顺风顺水,大概是有了生的希望,我的身体竟也没有再恶化下去。短短十几日,也赶到了京城外围,天黑时,在满月驻了下来,我听到满月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产生一股物是人非的感叹,想当初在满月时满心的挣扎与酸楚,想当日隐藏的深痛的爱,想那死掉了的牟安白,与我在院子里喝酒狂侃,想他带着满怀的眷恋与爱离开的背影,呵,真真是前尘往事如梦~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二叔那个大忙人,竟然亲自迎来了满月,真真惊诧,莫非他发现了我知道玉嗪公主身上的藏宝图?不会啊,这件事除非我说梦话给倾子生听了去,不然只是我自己知道吧,这可是我唯一一个可以拿来与人谈判的筹码。外面的通报还没响完,我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这味道我曾日夜相伴,在他不适的日子,半夜也是伴着这味道将茶水送进他嘴中。“你!?”

他在我面前站定,带着疑问的开口。我面对着他,想起以前那个誓言,我说我今生今世再不愿见他,如今却是没有堪破的,他站在我面前,我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当然我也不愿意去想象,去知道,更难得用手指去模拟他的轮廓。我只是低低的说:“二叔,这次要麻烦你了。”

面前的人再无声息,良久说:“当初你以死要挟要离开我,我以为你只是做做样子,如今看来,却将自己伤得这样深,罢了,我明白了。”

言毕,转身离去。我愣在原地,我何时以死相挟?我就是不想如牟安白那样悲哀死去,才想要离开你的,思来想去,也许是黎清泉在中间传的话有那么一些偏差,不过也罢了,即使当日你知道黎清泉要喂我毒药,以你顾大局的观念,我也是可有可无吧,何况,我早已对你死了心,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新很幸苦啊,大家还是冒个泡,提醒我声儿,后面怎么写比较合理。

风雪

拂尘散人将我爪子拉起把了半天脉,就开始吩咐孔溶下去准备药品用具,我觉得奇怪,出口问道:“师傅你就把把脉?不翻开我眼看看,再看看舌胎,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毛病?”

我估计他翻了白眼,对我说:“又不是买牲口。”

噎得我口干舌燥,连忙喝口茶水掩饰尴尬。而我那师傅叹口气,又说道:“我不过是出去云游几日,你和这玉倾都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真是丢我的脸。”

“哦?”

我问道:“他又是怎的?”

拂尘散人嘿嘿一笑:“他虽说身体健朗,但是也没少遭罪,前段时间要蒙骗缙王,也自己吃了些伤身的药,眼看要康复了,又操劳过度,忧思过甚,惹得气血不稳,说不定比你还先死。”

我说:“那感情好,这样我也不会觉得就自己一个人死,会不划算。”

我这面恶心善的师傅见我嬉笑不正经,又叹口气,这气叹得悠远绵长:“丫头,你是真的不担心自己的病情吗?你现在听力应该也下降了吧。”

我回过神回答他:“怎么会不担心,不是还有师傅你吗?你是高人,自有办法。”

他没在说话,只是加快手上的工作,让我先休息,说一会再给我进一步诊治。

感觉到碧桃在旁边发呆,问她怎么了,她走过来,轻轻为我按着肩,半晌,竟然低咽起来,我大概猜着是关于我的病情,问,她,我师傅怎么说,她断断续续的告诉我,拂尘散人告诉她们,他只能控制我的病情,减缓恶化的速度,而根治却“却是没有希望吗?”

我问,突然认定这样的事情,我自己也有些难受。“不是,只是说那有情人的一滴相思泪太难找了。”

我叹气,是难找啊,这种抽象的传说的东西去哪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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