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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这……”
“还有你以前寄钱给她的那些存根,复印一份也都寄给她,利息不用了,本钱怎么着也要讨回来。”
白翔飞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时嘴快,“嫂子你真缺德。”
☆、晚上九点十分季城回到了招待所,白小白神情散漫的仰躺在床上吃橘子,不过她的吃法很独特,橘皮剥的干净,一瓣一瓣扔的很高,然后嘴巴一张,接住。季城讶然的看了她一眼,笑了,“你这个吃法倒新鲜!”
说话间已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凉水洗脸的好处是能刺激头脑清醒,去除疲劳。白小白看着他从行李箱找了一套非常正统的军装:军绿色衬衫,裤子,还有军帽,并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避着她换掉了身上的作训服。俩人回家换洗的衣裳都被季城整齐的收拾在一个行李箱里,不过显然的,季城只带了一套换洗的军装,其他全部都是白小白五颜六色的裙子衫子短裤之类的。先前季城在整理白小白衣裳的时候,他可没少费气力,女人的衣服,尤其是雪纺衫,又滑又柔,还没整出个形状又乱了,哪儿有他的军装容易拾掇。季城暗暗叹了句,女人真是麻烦。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在看到被他叠的四平八稳的严谨的军装旁柔柔的放了好些花花绿绿的衣裳,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白小白已然翻过了身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男人挺拔如松的背影。季城整理好军容,转身看到小白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瞧,脸上有些郝然,随口问道,“你看什么?”
白小白微微蹙了蹙眉头,“你就准备穿这一身和我坐火车?”
季城有些不解,又低头检查了身上可有什么不规整的地方,理所当然道:“军人当然应该穿军装。”
“好吧,”
白小白翻了个身不再说话,其实她好想说:制服有压力,出门需谨慎!九点三十五分出发,比预计时间迟了五分钟,因为白小白在即将走出招待所房门的时候,突然发难,抱住季城软磨硬泡的啃了五分钟,才撒了手。季城被啃的连下楼和送他们的战友打招呼,神色都不正常了,可心中甜蜜,悄悄裹了媳妇的手握在掌心。驻地离县城百来十里的路,小白一上车就睡着了,季城将她拥在臂弯里心满意足,也闭了眼养神。开车的战士看着后视镜嘿嘿傻笑,越野车开的益发的稳了。等到了火车站也有二十二点四十了,季城将白小白安顿好,嘱咐她不要乱动,转身去了火车站旁边的小卖部。“妈,火车还要多久啊?”
“快了吧,咳咳……咳……呔!”
白小白虽然眼睛注视着季城的方向,可身子却是灵敏的很,几乎在那声“呔”
同时闪开脚。小白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右脚先前放置的地方——一小摊浓稠黄绿的浓痰。白小白蹙眉,斜睨了眼自己右手边的身侧,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还算浓黑的老太太,她的身旁还有一个并不是很年轻的女人。俩人有的没的闲聊着,似乎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或者说她们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给别人造成的困扰。“唉,妈,你说妞妞和芳芳现在怎么样了?我怕她们离了我不行。”
“你现在怀着身子呢,可不能想那么多,想多了,对我孙子不好。”
年轻女人迟疑道:“妈,我怕咱们千辛万苦的跑出来躲计划生育,万一这一胎又是个……”
“呸!呸!说什么丧气话!你就安心吧,没听那张大夫说吗,照了b超了,肯定就是儿子!”
老太太刻意压低的声音,生怕别人听到似的,还用手罩了嘴对着年轻女人的耳边,说完后,“哈哈”
大笑出声。身子猛的往后一靠,胳膊肘就碰掉了白小白搭在座椅上支着额头的胳膊。白小白头猛的一点,那老太太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碰到了人,见白小白孤身一人,又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就没放在心上,淡漠的转回头,继续和年轻女人唠嗑。白小白眼中寒光一闪,扯了袖口的金属扣子捻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正准备对着那老太太的后脑勺弹去。火车站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kl806次列车到站,请旅客们收拾好行装,准备检票。旅客们几乎在同一时间都站起了身,熙熙攘攘,纷杂嘈乱。白小白也随着人群站起了身,不过她的目的却是想寻找季城的身影。身子突然又被毫无预兆的一撞,方才说话的那个老太太用扁担担起了两袋沉甸甸的东西,和那个年轻女人正在拼劲全力的往前挤。“白小白!”
季城扬起了声音。白小白不悦的揉了揉被撞疼的肋骨,心里道了句:便宜你们了!那对婆媳只是扫了白小白一眼,眼中有着冷漠和无动于衷,继续骂骂咧咧的往人前挤。白小白休息的位置本就靠后,此时她走出那小堆人群,也丝毫不费气力。季城左手领着行李箱和一塑料袋东西,右手垂在身侧,看到她,大手一包,就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低头对着她的耳边说:“我们垫后,火车不是公交车,那么火急火燎的又不能抢座位,急什么?”
“就算是公交车,你会去抢座位吗?”
白小白偏头对着他笑。季城抿嘴笑,没吭声。白小白看了眼他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你怎么买方便面?晚上没吃?”
“忙忘记了。”
白小白依在季城身侧,随着他慢慢移动步子,正准备说什么,忽听得前面有人大声喊了起来,“解放军同志,解放军同志!帮帮忙呀!”
季城抬头,看到前面几步远的地方有个老太太拿着一个断成两截的扁担,正一脸期盼讨好的看着他。“解放军同志,您行行好,帮个忙,将我这两包东西弄到火车上吧?我老婆子身子不行,我儿媳妇又害喜了,行动不便。”
季城走上前,试了试那些东西的重量,还未开口,那老太太就按住了季城的手,夺了他手里的箱子,不容推拒的语气,“解放军同志,我老婆子帮你拿箱子吧。你将我这两包东西都搞到火车上去。”
季城看了眼紧随其后的白小白,将手里的那个塑料袋递到她手里,“你跟在我身后,慢一点,不着急。”
说完身子一弯,提了一口气,就将那两袋足有两百斤重的大包抗在了肩头。老太太自然也是看到了白小白,一闪而过的尴尬后,便是装作才认识的模样,对着她讪讪笑了下,继续搀着媳妇的胳膊,拖着箱子跟在季城身后。季城本来一直拎在手里未沾染一丝灰尘的行李箱被老太太毫不怜惜的拖在地上,因为这几日一直阴雨连绵,火车站的地上都是泥泞积水,不一会,那箱体就沾染了大量的污泥。白小白锁了眉头,疾走几步,老太太只觉得手腕骤然一麻,手心一松,那箱子就落到了白小白的手中。白小白懒得看那俩人一眼,继续朝前。老太太经过短暂的错愕后,提高了声音道:“哎呀,箱子我来帮你拿吧,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提的动,你跟我老人家客气什么啊?箱子一点都不重,你甭客气啊!”
说话的同时眼睛一直盯着季城看。很快几人上了火车,季城将那婆媳二人的物品安置妥当后,就找到了他自己卧铺所在的位置。这是一处二人间,俩个铺位,空间不是很大,但是图的就是个自在。白小白早就脱了鞋袜靠在床上,撕了一袋牛肉干慢慢的吃着,见他进来,嘟着嘴,用眼神指了指靠在门口的行李箱。季城的肩头后背都是泥巴的印迹,他随手脱了军帽,郑重的放在俩个小床中间的小桌子上,从那塑料袋里取出一包面巾纸,抽了几张细细擦了擦行李箱。“好了,干净了!”
季城笑呵呵的拎着行李箱在白小白面前卖弄的转了个圈,再放倒打开,找了一件换洗的衬衫,再将脏的衬衫脱下叠整齐,预备带回家再洗。白小白看他精壮的上半身,胸口狰狞的刀疤,既性感又野性。眼珠子一转,嘴角一扯,“哎呀……”
又柔又弱,声音带着哭腔。季城没来得及换上干净的衣裳,就移步到了她的面前,紧张的俯□子,“怎么了……”
“嘿嘿……”
白小白丢了手中的牛肉干就圈住了季城的脖子,没给季城说话的机会,就送上了自己的殷红双唇。季城撑着上半身,尽量不让自己压到白小白,既然媳妇主动投怀送抱,那他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白小白心中盘算,季城被自己□的有长进那,吻技也上去了,终于不再牙齿磕着牙齿了。“感觉如何?”
白小白放开季城,双眼含情,呼着热气问道。季城胸口起伏,表情是介于理性与情、欲之间,略显挣扎,“辣了点。”
“啊?”
“我是说,”
季城认真的拧着眉,“我买的牛肉干辣了点,吃多了,对孩子不好。”
说完噗嗤一声,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白小白捶了他一下,“一点都不幽默。”
季城安静的瞅着白小白,与她鼻对鼻,眼对眼,一丝丝甜意,缓缓在二人之间弥漫。缘分真的很奇妙,对季城来说,他和白小白认识时日尚浅,谈不上相知,更谈不上相爱,却因为一不小心做了爱人间最亲密的事,而让俩人如今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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