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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终将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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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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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喘氣,把何烯年的好奇心吊足了才繼續笑眯眯地說,「掉下來的話我接著你。」

何烯年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回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夠了才悠悠道:「真能接住我啊?」

他本意還是開玩笑,但許騁卻收起了笑意和戲謔,認真地看著何烯年,一字一句說:「只要我看到你摔下來,我就一定能接住你。」

第28章我把你畫成畫

「只要我看到你摔下來,我就一定能接住你。」

許騁說得那麼認真,讓何烯年收斂了笑意,忍不住想像落到許騁懷裡是什麼感覺。

但是不能想,越想他的心跳愈來愈快。

何烯年重低下頭看許騁的畫,不甚高明地轉移了話題。

「騁哥,你畫畫還挺好看的,學過?」

許騁也無意現在在這個時候深究這個話題,順著他的話說:「讀書的時候有空就學了一下,畢竟也算搞藝術的,只能說有點基礎。」

何烯年也學過畫畫,能看得出來他是在謙虛,信手拈來的落筆和描線不經過學習和訓練是做不到的。

他抽出被許騁胳膊肘壓著的那張紙,仔細端詳了片刻,最後狀似不經意地說:「這個給我吧,我拿回去再看看順便設計套路了。」

就是隨手的草稿,許騁大手一揮給了何烯年。

何烯年小心地對摺了一下,放到一邊然後對許騁說:「要不你回去睡一會,昨晚我應該挺折騰的。」

許騁睜眼說瞎話「沒,挺安靜的你,我基本一晚上都坐在床邊睡覺了。」

說完就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著遙控按投影儀選電影,看上去是打定主意在這了。

何烯年看他這樣子其實有點開心但還是給許騁選擇的餘地,口不對心地問道:「今天元旦呢,不用出去應酬或者看看熱鬧。」

許騁靠著沙發,苦著臉變了好幾個姿勢,「人太多了,不想去,而且我也放假,應酬什麼,休息一下。」

何烯年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了。

但是許騁沒有老實坐著,「烯年,我腰有點痛。」

何烯年走到他身邊俯下身看他,許騁靠著沙發靠背,一手扶著腰。

何烯年視線落在他的後腰,「估計是昨晚睡姿不好。」他只是看著,想給他揉一下又不好意思碰他。

他糾結的時候許騁猛地站了起來,何烯年剛好俯下身看他,沒料到他會突然站起來,反應過來後馬上直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因為身子直起來有點猛,身體往後傾這,靠著柔韌的薄腰後仰著看許騁。

許騁笑了,「你這什麼高難度姿勢。」

何烯年腰腹稍稍用力,輕而易舉地站直了身體,「怕撞到你麼不是。」

許騁挑挑眉,不太信任這個說法,但他只是說:「我得躺躺緩一下。」

何烯年剛想說讓他回房間躺一躺,沒想到許騁搶先開口:「我可以借你的床靠一下嗎?」

何烯年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許騁今天的舉動和說出來的話都讓他鮮。

許騁換下了那套西裝,好像也褪下了平時的端莊,變得柔軟又接地氣,伸手就能碰到,會跟他開玩笑,也會逗他,何烯年一下子有點招架不住,於是給了許騁得寸進尺的機會。

「我洗澡了的。」許騁補充道,然後又以退為進,「你嫌棄的話就算了,不用為難。」

何烯年下意識否認,「我不是嫌棄你,就是,就是。。。」

何烯年就是了半天沒能就是出個所以然,許騁走到了床邊掀起被子坐了進被窩靠著床頭的軟包說:「不嫌棄就好。」

何烯年拿他沒辦法,總不能真的把人攆走,何況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想讓許騁離開。

許騁這兩天的一進再進又何嘗不是因為他自己的默許?

何烯年坐在了許騁剛剛坐的沙發上,一邊惴惴不安於他是否還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發言,一邊又忍不住想他接下來會說什麼。

但是許騁沒有再說話了,房間裡只剩下電影的聲音。

許騁選了一部外文片,聽起來不像英文,以何烯年淺薄的外語只是沒辦法分辨出他們在說什麼。

但是電影的畫面很好看,是那種每一幀都能截屏做電腦桌面的好看。

剛開始何烯年看不太明白,只是覺得電影的色調和質感還有音樂都讓人感覺很舒服。

電影講的兩個一起長大的少年的故事,他們彼此兒時的玩伴,是少年時期一起逃學的損友,是彼此婚禮上的伴郎。

他們不是兄弟也不像朋友,他們人生的每一個重要瞬間都有彼此,哪怕在愛人和父母都缺席的時刻,他們也陪伴在彼此身邊。

起初何烯年以為這是一部講友情的電影,但是看到後面才發覺,這並不是友情二字可以輕易概括的關係。

曾經的少年在舊物中找到了那封被擱置了五十年的信,泛黃的信紙訴說著另一個人塵封了五十年的心意。

導演給了這個場面一個長鏡頭,從主角拆開信封,到後面顫抖的手和渾濁的眼珠,最後那張信紙滑落在老人的膝蓋上。

鏡頭下的他最終沒有掉落一滴淚。

何烯年終於明白,這當然不是友情,不過是錯位的、卻因珍而重之所以藏了一輩子的情投意合。

所以那些違和的眼神和對話都有了解釋,他們默默愛了對方一輩子,曾經有過出格和試探,卻被命運捉弄,直到暮年,那份隱秘的感情才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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