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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长安 李世民与隋朝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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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噩梦来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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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沙漏不知不觉慢慢流逝,义宁二年的三月,大兴城早已四处春光,桃花绚烂,柳絮纷飞,黄莺在假山丛林之间扑腾啼鸣,燕子也在那屋檐下来回飞舞,筑着自己的安乐窝。

李世民离开之后,阿宓几乎整日地在那贵妃榻上靠着,看着那各『色』飞鸟来来去去,胸闷、恶心的不适之感有所减少,但仍旧是浑身乏力,不愿动弹。

大军已开拔一旬,前方并无战事回传,也不知他现在到哪里呢?此战可还顺利?忆起在那东较场,那身着戎装,脚跨特勒骠的英伟模样,眼神里的坚定、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士兵,在李世民的指挥下,在那震天的破阵乐中,大军浩浩然而去。

忆起这样的李世民,阿宓甚至觉得有些面『色』烫,手中的洛神赋手卷竟有些读不进去了,轻拍着自己的脸颊,强撑起精神,起身在内室来回踱步、活动筋骨,也思虑着近日大兴宫内外的各『色』传言,也许是时候去舅舅府上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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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的棋技非凡,宓儿自愧不如!”

阿宓拿着手中的白子,轻轻敲着脑袋。而棋盘另一侧的独孤琦慈爱的笑道,并不以为然。

“依舅母看,并非宓儿棋技不佳,而是思虑过多!没有专心对弈罢了!”

独孤琦起身来到阿宓身侧,紧握着她的手,面『色』担忧。

“风华正茂的年龄,如果大隋不是今日的境地……唉……”

独孤琦心里心疼这个曾经并不熟悉的外甥女,这样的年龄,如此的担当,倒是多少男儿都没有的。轻轻拭了拭眼角,独孤琦的声音有些含糊“你舅舅也快回府了,与我去书房等候吧!”

舅母的神『色』,阿宓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的忧心,但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明白,这一切,自己作为杨家人早已避无可避。

反隋的烽烟遍地而起,远在江南的父皇,没有北回的迹象,反而大力修建丹阳宫……大隋的气数,早已如若游丝,李渊要等的也许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也许李世民这一战胜利归来,侑儿的前路……。

寻思着舅舅的安排,阿宓的心情不知为何仍旧有些忐忑,效仿尧舜是保全侑儿『性』命的底线,可是我们谁又能看透侑儿的想法?正如独孤铖所言,只怕侑儿更愿意与人一搏,哪怕如鱼死网破。但是这样的结局阿宓却无法面对,那大兴宫衣冠堂堂的帝皇,也不过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孩子,一个曾经在自己身后嬉笑打闹,唤着姑姑的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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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家宴,没有曾经的热闹与欢快,在座个人都有些沉闷,陈婤几次予调动着大家的情绪,但都是徒然。

杨侑的神情忧郁,眉间仿佛有着重重彤云,不得退散,只是一杯杯的喝着寡酒。就连杨昀亦是沉默寡言的呆坐着,无精打采地翻捡着菜。

阿宓虽是强颜与陈婤话着家常,但也因担心侑儿,有些神思恍惚,词不达意。而且也不知为何,陈妃亲自下厨打点的佳肴,自己却索然无味,甚至不由地阵阵泛酸。

“侑儿!”

家宴草草散去,阿宓唤着杨侑,没有尊称,只有姑姑对子侄的疼惜。

“护送姑姑回承乾殿可好?”

“姑姑!这是侑儿应当的!”

阿宓莞尔,扬手屏退左右,在杨侑耳边悄声说着什么,杨侑的神情逐渐冷漠,从鼻息之间冷哼着。

“姑姑此话可是代李家人而说的!?”

杨侑的眼神凛冽,与阿宓之间的距离也退出几步,隔出亲疏来,冷眼看着阿宓。

“来人!护送长公主回承乾殿!”

旋即拂袖而去,不再给阿宓任何说话的机会,这样的侑儿,阿宓自然是第一次面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阿宓有些颓然,杨家女李家『妇』,这样尴尬的身份,终究要把自己撕裂了。

阿宓在床榻上躺着,久久不得入眠,全是杨侑今日里所言,杨曦啊杨曦,你是谁家人?作为父皇嫡亲的公主,尽然劝告自己的子侄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他日可还有颜面与父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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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宓的晨吐愈的严重起来,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泛酸的黄疸水吐出过后,只余下满嘴的苦涩,接过毓淑递来的清水漱口之后,阿宓方才感觉呼吸顺畅,继续勉强着自己喝着白粥,但几勺下咽,又忍不住哗啦啦的吐起来,站在一旁的毓淑第一次照拂有孕之人,面『色』焦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与阿宓顺气、抚背。

“公主!这样的情形已好几天了!依奴婢看,还是宣太医请脉吧!”

阿宓立马扬手反对,待调顺气息之后,与毓淑交代着。

“医书云,孕『妇』兼有这样的情形,并非大碍!”

阿宓搬出医书,解除毓淑的顾虑。

“而且此时此刻,李世民并未在府上,我的身份敏感不宜过于招摇。你可明白!”

阿宓握着毓淑的手

“去吧!再给我弄些白粥来!”

阿宓暗示自己,此时此刻就算不能下咽,也要多吃点儿,除了孩子,自己还要面对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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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二哥!”

阳光白的刺眼,阿宓好似在大兴宫不停的奔跑着,一手拉着杨昀,一手牵着杨侑,追逐着长廊另一端的父皇,还有阿晐,他们身着白衣,仿若仙人,在那不远不近的地方对自己微笑着,笑容温柔满眼都是怜爱,可是不论自己与昀儿如何呼喊,他们好像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侑儿、昀儿,不论自己如何奔跑,都无法接近他们,永远都有那几丈距离隔着,无法接近。

“父皇!阿晐!”

阿宓被自己的噩梦惊醒,额之间全是层层细汗,那梦境的最后一幕,阿宓记得清晰,父皇与阿晐携手而去,那白剌剌的天空忽而只剩一片一片的血『色』,染红了那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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