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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靠!两个人跟爷都属兔的吧?”
季尧:“爷的地方,还能让他们跑了?爷叫人一层一层的搜!”
陈青杨:“找个屁啊,赶紧的叫人给这层每个没人的包厢门口放床被子,大冬天的,别让林二少着凉了。”
于是闻燕听到林建新在她耳边上说:“我也觉得天太冷了,今天我们就不在这过夜了,改天找个好地方。”
闻燕啪的一巴掌就拍到了林建新的后脑勺上。因为包厢是没人的,所以完全是黑的,就从门上一小块花玻璃透进来一点微弱的走廊里的灯光,林建新真是挺想知道怎么闻燕的巴掌就那么准能拍到他的头呢?!但是,虽然被打得一声闷哼,林建新还是一点也不介意就跟闻燕在这么个乌漆嘛黑的空间里就这么呆着,哪怕闻燕的手早就从他的手里挣脱了。但是,天黑好说话,当眼睛看不见的时候,防备心不会那么强。他想跟闻燕说“以后我们就当曾晓白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可是他听到闻燕说:“其实你变得没以前那么讨厌了。”
这让林建新挺的有些高兴,他说:“就因为我没亲你?!”
“不是,你本来就亲不到我。”
闻燕说:“如果是以前,你肯定会要弃权认罚。我也不能真看着你把五杯都喝了,就不得不帮你喝,然后你就会很得意。”
“如果我真的认罚,你会帮我喝几杯?”
“一杯。”
“是不是太少了?”
“最多两杯。”
“我刚才在你爸那至少喝了半斤白的,你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那三杯好了。”
“我从医院出来还没一个月,你不会真想我再进去吧?”
“我全喝了,你看着,好吧?”
“那样不好,好歹我也是男的,帮你喝一杯,你喝四杯就行。”
林建新还是一个混蛋,而闻燕说:“其实我觉得你不一定是病了,你就是跟曾晓白在一起后才不一样了,我看书上说人突然变了很可能就是因为喜欢另外一个人了,你要不就跟她在一起算了,别瞎折腾了。”
这种急转直下的话题转换让林建新失笑了,虽然黑漆漆的,他笑不笑也没人看得见,其实真是的情况是他重活一次后马上就遇到了曾晓白,不应该说是曾晓白让他变了吧,任何一个人三十多岁当然会跟十八岁的不一样吧。但这事他也说不清楚,他只能说:“胖子他们都不相信我会喜欢她,为什么你……”
闻燕说:“胖子是谁?”
林建新彻底的无语。解救林建新的是闻景华的电话,叫他过去。挂掉电话,推门出去前,林建新说:“你就当爷有病,但爷就是有病也不会把自己喜欢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手里,她就是喜欢玉皇大帝,爷杀不了玉皇大帝,把她杀了,也不会把她白送出去,半点可能都没有。”
然后……“你别跟爷说爷打了林建成,结果你跟他跑去开房的事,那次不算。爷如果知道会送这么个大礼爷抽自己也不抽他!”
林建新走了以后,闻燕开了灯,窝进包厢的沙发,她觉得被人误会和某个人有关系实在件让人郁闷的事,但她跟谁上没上床,干嘛要跟林建新解释?!似乎也很奇怪。闻燕在包厢里待了一会儿,去了趟洗手间,准备再去闻景华的包厢看看完没完,是不是可以回家的时候,却在洗手间外面的走廊上看见了季尧,嘻嘻哈哈的正跟一个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说话,见到她,扬扬手,手里拿着的正是闻燕和林建新跑出来的时候忘在包厢里的外套。女服务员见了非常识趣的走了,闻燕走过去接了季尧手里的外套,一边往身上套,一边道了声谢,然后抬脚准备走的时候,听见季尧说:“她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
“她跟爷不是已经死了吧?”
“这个说不准。”
季尧是那种男人,永远没正经,你问他天塌下来了怎么办,他一口白牙大笑,跟你说“赶巧爷缺床被子。”
所以当他伸手拉住一边说话,一边走开的闻燕,闻燕没有回头,她不太想看季尧这个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闻燕说:“你别当我让你不要再粘她只是为了她,我只是凭我认识她两年的经验告诉你,你肯定没戏了,不要浪费时间,没用。”
然后……“爷会粘她?爷还稀罕她了?女人多的是,爷至于吗?爷就跟你说,好好跟着林二少,林二少跟爷最近瘦了十斤,他本来就没几两肉,再瘦就成骷髅了,还不就是因为你?!爷花了每个月五千块包他去追你,你要对得起爷的五千块,爷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闻燕觉得吧,对于林建新这五个混蛋任何同情都是多余的,林建新主要还是因为他肺炎没好又灌酒,就算不是因为这个,他变瘦的时候曾晓白是他的女朋友,怎么就关她闻燕的事了,而且重点是:“你花五千块让他来追我?!”
“燕子,爷跟你说,你别小看五千块,五千块不是小数了,而且爷跟你说钱是最能反映问题的,如果不是你,爷绝对不出这么多。不说别的,就看爷在骆佳容身上一分钱都没花过,是吧?因为爷压根就看不上她你知道吧,丁点都没看上……”
“大季,我祝你百年孤独,后继无人,断子绝孙!”
☆、接下来的三天是元旦假期,闻景华不着急回帝都,闻燕也就没回学校,住在家里,早上还是按照习惯六点半起来出门晨跑,差不多八点回来,却在家属院外面的路上看见林建新一手一个篮子,每个篮子里面一个锅,正提着往家走。澜港人大都没有早上在家吃早饭的习惯,毕竟在这里米粉面条尤其讲究汤头,谁家能每天专门为了早饭炖锅汤,不太现实,所以大都是直接到外面的店里吃,但也有的是买了端回家吃,以前也没有一次性的饭盒,都是自带了锅去端,多数是小孩子去。而在澜港如果有小孩天天早上拿锅去给爸妈端米粉,那就是极孝顺的了。林建新和闻燕小时候就总是拿着锅结伴去,其实在闻燕现在看来,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什么意义,直接去店里吃多好,还不用洗碗,就是家长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当然,也为了小孩的虚荣心,至少在以前,每次在排队的时候听见人说她和林建新孝顺的时候,她是很自豪的。但是,现在早上米粉店里给爸妈买粉的人几乎已经很难见到了,一来现在的孩子比闻燕他们那时候金贵些了,二来都是汤汤水水的,用一次性的饭盒端一碗都很难保证不撒,多了完全不行,至于用锅……太老土了。林建新这就土气了一把,闻燕看着他小心的拎着两个篮子,可以想象这人刚才在米粉店里肯定受到了一众大院退休老人的高度赞美,而且还是两个锅,他肯定是一副憨厚样的告诉人家,还有一锅是给他闻爸闻妈端的。无疑新年头一天,大院里各家饭桌上讨论的话题里必不可少的就是林家老二真是大孝子,连未来老丈人都无微不至。想想林建新平时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臭脾气,再看看眼前这个“大孝子”
,闻燕觉得她回头得给那个被林建新气跑的心理医生打个电话,问一下,反差大成这样算精神分裂吗?!不管怎么样,闻燕还是过去,从林建新的手里接过一个篮子到她手里,这好歹也是她爸妈,没理由让林建新去孝敬,她当没看见。然而,解放了一只手的林建新马上指着路边一个花坛笑着说:“还记得不?有一次你在这里摔了一跤,把一锅的粉都洒了,衣服全脏了。”
闻燕点头:“记得,地上结了冰,我半天没爬起来,你就在边上看着大笑了半天,就跟现在一样。”
“那时候不是小吗?你现在摔一跤我一定马上扶你。”
“我现在不摔跤了,你还不如说你自己摔一跤,让我笑一笑。”
“所以,以后假如有一天,我摔跤了,你一定不会扶我,是吧?”
闻燕听到林建新这样说,别过头看了他一眼,她总觉得林建新说的话似乎有什么别的意思,但她也想不出是什么意思,而这句话最大的bug在于她所认识的那个林建新应该是那种自以为绝对不会摔跤,“假如”
也不可能的人。她说:“我干嘛要扶你?!早跟你说了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
而林建新说:“这就对了,爷就是摔了也不要女的来扶。”
闻燕不知道为什么林建新莫名的就激动了,而激动的结果就是平地摔了一跤,所幸反应还算敏捷,没把锅给摔歪了,只是汤有点洒,等到闻燕把他扶起来以后,看见地上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滩水结冰了,冰都被林建新都摔出裂纹了。什么叫报应,这就叫报应。林建新摔的不轻,扶着膝盖咬牙,低头,抚额,他说:“爷最近是不是特别衰?”
……“你跟爷想笑就笑!”
闻燕笑了,眉眼弯弯。一个端着碗粉正边走边吃的男人pia的撞到了电线杆,米粉摔了一地,身上手上都粘上了。林建新不只一次的觉得闻燕确实是太漂亮了一点,其实对于他来说,闻燕长什么样,只要不缺鼻子少眼睛的,区别都不大,什么人看几十年,基本上都褪尽铅华了,既然他都无所谓了,还长的那么招人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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