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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强制谁是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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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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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出在柏烽炀身上,深层的问题归结于整个家庭环境。长久地执念在一个事物或者一个人身上,到最后的感情可能连自己都分辨不清楚。4年后,24岁的柏烽炀回国,准备着手接受柏氏集团。15岁的少年提前了半个月就缠着满叔要前去接机。4年未见,一开始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的小孩子,已经长成了高度已经到自己胸前的翩翩少年。并且在看到自己的逃课狠狠地甩了柏烽炀一个耳光,柏少御掀开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嫌弃地扔到柏烽炀身上,声音里透着不可抑止的疯狂,“你们全他妈是一群疯子!”

兄弟相奸、父母漠然的默认和纵容……这是一种,能让人冷到骨子里的战栗。在这种扭曲到变态,变态成了常态的家庭里,会期盼着亲情能起到作用的自己,真是无知可笑得像个傻子。被扯得发皱的衣衫遮掩不全身上的吻痕处处,锁骨上的牙印清晰可见——高高挑起的锁骨凹陷处还有被人在比赛中用手肘撞出来的淤青色……这是一种,不自觉却非本愿地流露出来的sexy。腰间的皮带扣被解开了一半,半挂在那里。柏少御看都不看自己衣衫不齐的样子,一把手抽下皮带,“咣当”

一声甩在一旁。然后,走上楼去。被次子擦身而过后,柏仲之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被柏少御大力甩手关上的门,转头对柏烽炀说,“太快了。”

与柏少御的衣衫不整相对比,柏烽炀一身衣装整齐到可以立刻参加下午茶的休闲聚会。当然,这是在忽视了脸上那个新鲜出炉的掌印的前提下。柏烽炀站起身,走到用餐室的冰箱处,拿出冰块按压在自己脸侧上,姿势自然而又随意,“这是我的事情。”

柏仲之也不生气,指节敲了敲金属的楼梯扶手,沉思了一下说,“锋炀,接任柏氏,并不只是管好公司就好了……你需要给我找出能接手你的下任继承人。”

“现在没有柏氏,只有枫扬。”

柏烽炀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父亲的命令和要求。又看了一眼被柏少御锁得紧紧的卧室门,柏仲之轻哼了一声,“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别闹得太大了,弄到家里不好看。”

柏烽炀拉起外套,向门外走去,“我有我的分寸……小曾,开车去公司。”

身后,柏仲之满意地点了点头——能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把柏氏交到他手里,是自己这辈子所做的最成功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要动摇不了柏氏的根本,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背靠在不断透出凉意的门上,柏少御缓缓地滑坐在地上,随后深深地把头埋在了膝盖中。这个动作很不雅观,平素非常注意形象的他,一向是不屑于以此种姿势示人的。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里没人能看到,也没人愿意来注意他。心里头木木的不知道什么感觉,先前在楼下勃发的怒意在自己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合着一股寒意的冲击,消失殆尽。被哥哥那样子地对待,被强压下去摆出屈辱的姿势,都没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可是,却在自己妈妈的两句话下,轻易地引起了鼻腔的发酸和眼圈的发红。胸前被亵玩到过分的部位摩擦到了衣料后,引发着身子一波波的颤抖——会有屈辱,会有快感,会想屈服,会想沉沦……最后,却全部演化成了委屈。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只是要求自己去做出什么乖乖地配合。眼角的水色最终没有凝成水珠,柏少御在维持了这种缩在门下的姿势不到10分钟后,站起身走到房间另一侧的半身镜处,仔细地打量着镜子中的人。然后,重重一拳击在了镜面上。沉闷的撞击声完美地衬托出了指节处的疼痛,镜子在晃了一下后,并没有破碎掉。松开拳头,甩了甩手后,柏少御的脸上已经成了一片冷然——连这样的一拳都打不破一面小小的玻璃,想要打碎自己……不可能。既然没有人在乎自己的想法,那么就自己来在乎。打开衣柜,翻找出换洗衣物。柏少御拉开门出房间,走进了对面的那间浴室,还没有忘记反锁着关上有着磨砂玻璃装饰的单扇木门。晚餐时,柏烽炀并没有回家用餐。偌大的餐室里的长形餐桌上,落座的只有三个人,气氛融洽。用一种标准的优雅姿态切着盘子中小羊排的柏夫人,态度和蔼地问着自己的儿子,“少御,好吃吗?”

柏少御点了点头,没有接话。柏夫人叉起一小块切割均匀的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尝,“这厨子果然不错……不枉我特意挖角过来时费的一番心思。仲之,你觉得有我们住的那家酒店手艺好吗?”

柏仲之把喝了一半的红酒推到一旁,“都好。”

然后转过头问柏少御,“你高二了吧?”

柏少御努力控制好手下的力度,刀叉在白瓷的盘面上没有留下一声不合时宜的细响,“高三。”

“哦,”

柏仲之拉过餐巾擦了擦唇角,“对,锋炀让你出国那年是高二。大学准备去哪儿上?”

“我想出国。”

刀叉的动作停了下来——离开这里,越远越好。“等锋炀回来了,你跟他商量一下吧。”

柏少御又点了点头,用力地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吧,就是这个样子:平静到自然得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硬压着你无条件地适应和接受他们做出的定位。如果自己现在大哭大闹甚至寻死觅活,说不定还会惹来父母奇怪的注视。——“那有什么?至于如此大的反应”

之类的诘问。不止是一次感受到父母的薄情,但是,现在却是深刻到了接近绝望。只有接受,不是吗?未必。直到过了午夜,带着一脸倦色的柏烽炀才回到了家。整个大房子里的灯光随着佣人的离去一起陷入了沉寂,安静地在夜色的掩饰下等待着夜归的主人。今晚上的月色很好,所以没有灯光的登场,也不至于妨碍到视野里所见到的景物。柏烽炀也没有开灯,而是顺着半开着窗帘的窗外月光的照射,一步步拾阶而上,斜长的影子倒影在阶梯上,拉长了般的扭曲。、他走到离自己的卧室还隔了一半路程远的地方,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动——门并没有被反锁。是识务的顺从,还是不屑的无视?……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他喜欢的个性。推开门,反手虚掩上,走进去——这些动作被他做起来熟练至极,显然是不止一次地做出过这种“登堂入室”

的举动。床上的人已经入睡,只是看起来很是不安稳。柏烽炀在床边坐下,低头下去细细打量着少年的睡颜。然后伸出手去,用食指指尖慢慢地抚平即便在睡梦中也依然紧皱着的双眉。原本就没有陷入沉睡中的柏少御被手指游离在额上的动作惊醒,仍然带着睡意的眸子在看到柏烽炀的瞬间,下意识地含含糊糊地喊出了一声“哥”

。柏烽炀低头下去,用唇代替手指的动作,抚平他眉间最后一丝细小的折皱,然后放缓了声音说,“睡觉时怎么还皱着眉?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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