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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笔记本,点开手机上某个app,这是他一早就定下的,离酒店不远的一家私人练舞房,他包了当天的全场,并且要求摄像头全部关闭。
因为怕交换钥匙麻烦,他甚至还赞助了练舞房一个全新的密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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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祁慕然用自己的身份证买了两班飞往上海的航班,让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穿上自己某一天上班时穿着的私服,戴帽子眼镜口罩,从酒店正门上了车,在那些蹲守的私生眼皮子底下上了车,开往机场。
而他本人则单独从安全通道下楼,绕过了还剩下的零散粉丝,打车前往练舞房。
天慢慢热起来,一身黑有些吸热,还未到目的地,莫名其妙的烦躁就开始扰乱他的心绪。光滑的地板与全墙壁的镜子熟悉的要命,虽然有些简陋,但已经很可以了,比起他出道前经常去的那家练舞室要好许多。
祁慕然从包里拿出蓝牙音响,用自己的手机链接上,点开他在音乐app隐藏的歌单。
现在的黄牛连网易云账号都卖,也不知道他们哪儿弄来的。
这是他成团夜那晚的个人solo,动作,力道,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练过无数次,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每个节拍点应该卡什么动作,他闭上眼都能跳。
但是他现在跳不出来。
脚踩不下去,会不自觉地放轻动作,整个肢体都变得不协调。
哪怕他咬紧了牙单做那一个腿部动作,也会像抽搐一般在鞋底碰到地面的前一秒抽去力道。
无数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舞台上摔下来,因为隔着栏杆,甚至没有办法去拉一把。
vocal犹豫了一秒,决定继续完成他们的最后一个舞台。
漫天的金纸从头顶飘落下来,没有人朝他伸出手,而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
这些画面如同烙印一般打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抹除不去。
祁慕然蓦地跪倒在地,膝盖砸出沉闷的响声。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和下巴一滴滴往下落,沾湿了胸口的布料。
第11章练舞室
音乐声还在继续。
闭上眼睛,什么节拍该卡点做什么动作,都会在听见音乐的第一时间印在脑海里,祁慕然用力抓了把头发,神情痛苦。
他可以去拍戏,可以去参加综艺,一切一切,都可以商量解决,但唯独跳舞他不想这样放弃。
在无数次他面无表情对上方怡的眼睛,告诉她自己跳不了的背后,祁慕然一次又一次被旧伤折磨着跌倒在地。
他用力捶了下地板,凸起的骨节撞在木头上,疼得几乎麻木了,即使这样,也不能忽略脚踝的痛楚,仿佛那些铁钉还留在身体里,随时都有可能顶开皮肉刺出来。
祁慕然默默坐了几分钟,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去拿他放在包里的止疼贴,撕下好大一块贴在了脚踝上。
似乎是觉得这还不够,他又吞了两颗止疼药。
几分钟后,祁慕然又重新站了起来,在镜子前,重新播放音乐,再一次尝试。
像许多身上被倾注了许多希翼的小孩儿那样,他从小的课外时间也在各种兴趣班中度过,除了跳舞之外,大部分的兴趣班他都不喜欢。
从儿童班到跟那些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哥哥姐姐们一起跳舞,再到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比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过年那几天,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过。
祁慕然喘着气,汗水几乎将衣服都浸透了,他把手掌撑在镜子上,看着里面狼狈的自己。
还差一点。
如果真的要上台,就要打封闭,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在他这里的时效是多少,但多少是次机会。
祁慕然扯着T恤的下摆胡乱擦了把脸,忘了第多少次将歌曲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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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扑了个空。
车跟丢了,机场也没堵到人,无论是买了航班接机的还是准备送机的,都没见到祁慕然半个人影。
第二天上班从酒店出发,有私生忍不住抱怨,祁慕然当做没听见,戴着帽子口罩飞快踩上车,让徐悦跟着断后,重复地说,“小心车,别靠太近了,不收礼物谢谢,”
这些话。
祁慕然调整着坐姿,手指不经意间去触摸自己的脚踝,刚碰了两下,就被徐悦发现了,目光扫过来,竟有几分锐利,“怎么了?脚疼?”
祁慕然立马坐直,“没有。”
“如果不舒服记得说。”
徐悦又打量他一眼,“剧组不是那么不通人情,真有事可以请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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